「什麼朋友?」談寒冬沉下聲音來。
「就是普通朋友」顧初夏低下頭去,繼續吃著。
見她不打算再開口說話,談寒冬臉色更不好了,她這是做賊心虛的表現。
「這就是你所謂的普通朋友?」
談寒冬把他讓許晨洗出來的照片扔在了顧初夏的面前。
顧初夏拿起照片看了看,照片的拍攝角度是落地窗那邊拍過來的,也就是當時錦源背部的位置。
顧初夏對談寒冬派人跟蹤她這件事不是很高興,但是她還是實事求是地說︰「你這照片拍得有些借位,證明不了什麼,當時我們只是在討論工作上的事情而已」
「那最後一張你怎麼解釋」
他們兩單獨進了一個房間,而且很久都沒出來。
「你知道聖源IT是做什麼的,我們當時進的只是放映廳,看電腦程序效果用的」
談寒冬听了,面色有所緩解,但還是心有懷疑。
顧初夏看了看那些照片,不以為然,抬眼看著談寒冬,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笑出來。
「笑什麼?」
「談寒冬,你為什麼派人跟蹤我?」
談寒冬一愣,沒想到她反追究起來,他起身,要往二樓走去。
顧初夏見他逃避,連忙站起來,擋在他前面。
「心虛?」
談寒冬沒說話,眼楮不看她。
「我知道了!」顧初夏突然音量增大,很成功地拉回來了談寒冬的視線,「你是不是吃醋啊?」
談寒冬面色一僵,隨即淡定開口。
「想太多」
「那你為什麼跟蹤我?」
顧初夏緊緊地盯著談寒冬的臉,想從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
談寒冬被她看得有些不耐煩,霸道地開口︰「我是你老公,有權利知道你去哪」
「那我還是你老婆呢,你告訴我你去哪了麼?」
見著談寒冬千年冰山面具終于有了一絲裂痕,顧初夏嘴角揚起一抹笑,回擊。
「你不也沒說?」所以他才使用這種手段。
「天天夜不歸宿的是你,又不是我,我周末出個門怎麼了」
「是你夜不歸宿別賴到我身上」
談寒冬氣定神閑地開口,要不是他回家看她沒人,他也不至于回來了又出去。
「我哪有夜不歸宿?我天天睡家里!倒是你,這段日子,有哪天是在家的?」既然他要追究,那她就好好地跟他算清楚。
「你天天睡家里?」
「是啊」
顧初夏一臉的肯定,讓談寒冬心里的氣忽然就消了。
看她的樣子,不像撒謊。如果她真的沒回家,也不可能知道這段日子他都是在外面過夜的。
不過他基本都是十一點左右離開家,他走的時候也沒踫到她,說明她天天都是很晚回來。
一想到這個,談寒冬就又有理了。
「你一個已婚婦女,天天那麼晚回家,像話麼?」
「我」
顧初夏氣勢頓時就弱了,她那麼晚回家不是因為家里一個人太寂寞了嘛。
想到這里,顧初夏悶悶地開口︰「家里就我一個人,我」她突然想到她自己上次說的一個借口,馬上開口,「我怕黑」
「家里有燈」談寒冬挑眉,這叫什麼理由。
「有燈也還是一個人」
顧初夏話說到後面,越說越輕,算了,不跟他糾結這個了,顧初夏轉身去收拾餐桌,到廚房洗碗。
談寒冬看著她的眼里剛剛閃過一絲的寂寥和悲傷,立即明白了她是什麼意思。
他在原地停站了一會兒,走到廚房,靠在門口,好半響才開口。
「以後我會早點回家」
顧初夏本來心里自己在想事情,心虛有些低落,談寒冬突然開口說這樣一句話,她抬頭,望著他,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你你說什麼?」
「我會早點回家」談寒冬又重復了一遍,難得他有這樣的耐心。
「哦好」顧初夏听到這話只覺得受chong若驚。
「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麼?」
「晚飯你每天回家燒」
雖然外面比她做得好吃的菜多得去,但是他就是想她燒,想在家吃。
「好」
只要他能回來,不要說晚飯,夜宵她也給他做!
顧初夏剛答應想了下,不對啊,「你夜班十點半才下班,那時候回家吃晚飯太晚了」
談寒冬挑眉,非常隨意地說道︰「你送過來」
「送到海豐西點?」
「嗯」
談寒冬說完,走上樓,進了書房去。
顧初夏卻因為這段話,心里久久不能平靜。
他答應她每天回來吃晚飯,這家里,終于不是她一個人了。
以前,顧初夏是不肯干洗碗這種活的,因為洗碗最容易傷手了,現在,她卻覺得洗碗都是一種幸福,因為是倆個人的碗。
明天還要接著上班,顧初夏十點就躺下,關了燈,本想听听看談寒冬在書房里做什麼。
無奈,房子隔音格外地好,顧初夏靜著心听了半天什麼都沒听到。
十點半的時候,談寒冬開門進了主臥,一見里面是黑著的,他只開了*頭暗暗的燈。
「睡著了?」
「還沒有」顧初夏照實回答。
之前他回家不說話,她也就裝睡免得尷尬。
但是今晚,她覺得,他好像有些不一樣,兩人之間的氛圍也變得軟和了起來。
「怎麼這麼早睡」
「明天還要上班呢」
顧初夏順口回答,卻惹得談寒冬往chuang走的身影一頓。
「還要上班?」他皺眉,掀了被子,上了chuang,「又去聖源?」
「是啊,我可是正式員工,不能曠班的」
「正式員工都是周一到周五上班」談寒冬毫不客氣地駁她面子。
「我周一到周五得在東雲上班嘛,只有周末有空了」顧初夏解釋道。
「為什麼周末還要上班?」
談寒冬伸手關了燈,拖顧初夏的福,他第一次這麼早躺在chuang上。
「還不是因為你」
在黑暗里,顧初夏也變得特別膽大,要是在平時,她肯定不敢說這話,因為怕看見談寒冬的臭臉。
「因為我?」
她去聖源跟他有什麼關系。
「要不是你拿三百萬逼我,錦源也不能會幫我把錢還了啊,我現在還欠他整整三百萬」顧初夏也不管談寒冬能不能看見,反正她豎了三根手指在他眼前。
「這錢是他幫你還的?」
談寒冬聲音開始不悅了,他跟她非親非故,出手如此大方,一定另有目的。
「是啊」
顧初夏話剛說出口,感覺有些不對,她連忙伸手想擋住他鑽入她腰間衣服的手。
談寒冬另一只手也用上,直接把顧初夏的兩只手牢牢地鉗在手中,不管顧初夏再怎麼掙扎,都不能解放自己的雙手。
隨後,他整個人的氣息都席卷了她,把她完全包圍。
顧初夏感覺到有些害怕,雖然他今晚和那天的第一晚一樣,有那種意思,可是她顯然沒了那晚那樣拒絕的理由。
「不行」顧初夏推月兌。
「這是我應有的權利」
談寒冬回了她一句,聲音黯啞,繼續動作。
顧初夏只覺得自己的身體慢慢地不受自己控制,一種她不熟悉的感覺涌了上來。
「我明天還要工作的!」
「不去了」
「我要還債!」
「我幫你還」
笑話,他是她老公,難不成還要別的男人來幫她。
顧初夏還要說話,可惜被堵住了嘴。
談寒冬吻技太好,她一下子就不知道東西南北了,腦子暈暈乎乎的,但是她還是下意識地抗拒著。
畢竟,陌生會產生恐懼。
談寒冬也不急,慢慢地攻陷她的城池,完全沒有任何經驗的顧初夏很快就淪落在他的溫情中。
直到那一抹痛楚傳來,顧初夏瞬間腦子清醒過來。
「痛」
听見顧初夏低低的呼聲,談寒冬慢了下來,他沒想到她居然會是第一次,看來,今天的照片真的是誤會她了。
她是清白的,她和錦源並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她沒有對他撒謊。
思及此,談寒冬愈發溫柔了起來。
不知道應該怎麼回應的顧初夏緊緊地抱著他,腦海中最後只留下最絢爛的煙火。
休息了一會兒,顧初夏漸漸氣息平復下來,他還沒有出來,顧初夏推著他,他好重!
「去洗洗」
她感覺到有黏糊糊的感覺,不是很舒服。
談寒冬不動,只是微微攬著她。
「我明天還要上班呢!」
談寒冬見顧初夏腦子里居然還是工作,他不爽了,她當他的話是耳邊風麼!
于是,本來打算就此罷手的談寒冬,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攻勢,最後讓顧初夏成功地忘記了,她明天要早起工作這一回事。
最後,她是被累暈過去的,直接進入了夢鄉。
早上,顧初夏匆匆忙忙地從二樓沖下,看著坐在沙發上喝咖啡看筆記本電腦的談寒冬,一臉苦惱。
「完了完了完了,我嚴重遲到!」
談寒冬看了看手上的表,很滿意上面的時間,十一點。
「不是說要在家燒飯的麼?」
「那是晚飯!」
顧初夏著著急急地穿鞋,和談寒冬的淡定簡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我午飯呢」
談寒冬放下咖啡,看著她。
顧初夏開了門,頭也沒回地應了他一句,「你自己解決,我走了」
等顧初夏到了聖源,已經是十二點,午休時間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起晚了,今天我會加班的」
顧初夏看到錦源就是這麼一句。
錦源只是淡淡一笑,「沒事,我打電話給你是怕你出事了,原來是睡懶覺」
顧初夏臉一紅,要不是談寒冬,她怎麼可能起這麼晚。
「昨天有些累」顧初夏嘻嘻笑笑地想應付過去。
錦源突然把視線落在了她脖間厚厚的圍巾上。
「今天有那麼冷麼?」
現在都是大中午了,太陽高高地掛在天上,溫度也回升了。
「我怕冷,嘿嘿」
顧初夏尷尬地干笑了一聲,背過身去,手按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腦子里想起昨夜的情景,臉就很不爭氣地紅了。
她昨晚很想反抗的,可惜力不如人,只能被壓榨得徹徹底底,毫無反抗之力。
她也是今早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脖子上,手臂上,胸口,完全都是昨晚激情的痕跡。
想來,她昨晚一定是被談寒冬給魅huo了,不然怎麼會在不知不覺中,自己白淨的肌膚就被他給摧殘成這個樣子,自己還一點都不自知。
一想到自己身上的情況,顧初夏就把圍巾裹得更緊了。
錦源還以為顧初夏是真的怕冷,特意把室內的空調溫度調高了好幾度。
于是,顧初夏一個下午都工作得特別不自然,總感覺身上怪怪的。
錦源看著顧初夏臉上不正常的潮紅,伸手撫上她的額頭。
「你發燒了?」
顧初夏被錦源的觸踫給嚇得整個人跳了一下,特別不自然地回答,「沒有啊,呵呵,我挺好的,挺好的」
「你確定?」
「確定,確定,您回去工作吧」
錦源望著今天特別反常的顧初夏,心里閃過一絲疑惑,也沒多問什麼。
顧初夏今天工作精神特別難以集中,以至于她一直注意時間,見到了六點,她笑嘻嘻地問錦源。
「錦源,我今天可不可以早點下班,我下周末把再把今天的半天時間補上」
「不用了」錦源體貼地笑笑。
于是顧初夏更加地無地自容了。
要不是答應談寒冬要回家燒晚飯,今天她肯定會留下來的,雖然她今天工作效率一點都不高,但是她還是有一顆工作的心的。
「下周」顧初夏要走的時候,錦源突然開口。
「下周怎麼了?」顧初夏轉回身,問道。
「下周你跟我去一個地方吧」錦源看了看顧初夏,復又加上了一句,「工作需要」
「好」
一听是工作,顧初夏立馬答應了,「那我走了啊」
顧初夏買了菜,匆匆忙忙又回到了家里,談寒冬剛好從樓上走下來。
「今天回來挺早的」
談寒冬看著顧初夏脖子上的那條圍巾和早上出去的時候一樣,他眼里有淡淡的笑意。
「過來幫我拿菜,重死了」
顧初夏毫不客氣地要求。
等談寒冬過來了,顧初夏把所有菜一口氣全部交給了他。
「下次買菜得帶你去,太重了」
「我不去菜市場」談寒冬一臉嫌棄,他嫌髒。
「超市也可以買菜啊」顧初夏瞪了他一眼,進廚房做菜去了。
晚飯後,顧初夏洗完碗整個人已經累癱在沙發上。
干家務真是比工作還要累,工作只要坐著,燒飯還要走來走去地。
「待會兒把這個給吃了」
談寒冬扔給顧初夏一盒藥以後就上了樓去。
顧初夏從來沒見過手里這種藥盒,翻來覆去看了好半天以後,才發現是避|孕藥,她瞬間白了臉。
顧初夏根本沒有想過孩子這件事情,更不用說避|孕。
可現在,談寒冬提醒了她,他的意思是,即使他們已經結婚了,有了夫妻之實,也是不要孩子的麼。
她知道他對她沒有感情,可是他畢竟和她結婚了
顧初夏很快吃了藥,告訴自己不要想太多,如果現在真的有孩子了,那這個孩子來得根本不是時候,避|孕才是正確的做法。
她不斷在心里安慰自己,可是還是會有淡淡的失落感。
談寒冬遵守了他的諾言,只要是早班,他一定會回家來吃晚飯,只不過有時候他吃完還有事情,就又會出門去。
顧初夏匆匆忙忙下了班,已經是七點,今天他是晚班,應該還在店里,顧初夏便去外面買了飯菜,直接送了過去,免得他等太久。
談寒冬和顧初夏在員工休息間,顧初夏拿出她帶來的飯菜。
談寒冬一看不是平常的飯盒,他就開始不滿意了。
「不是家里燒的?」
「我今天下班有點晚,怕你等就直接買了外賣帶過來了」
談寒冬吃了幾口以後,扔下筷子。
「我要吃你做的」
「這個不好吃麼?」顧初夏夾了一口嘗了一下。
談寒冬果斷搖頭,「不好吃」
「我覺得還好啊」
「那你吃了好了」談寒冬很是大方。
「那你吃什麼?」
「你回家做」
「你還沒下班呢」等他回家都多晚了。
談寒冬听聞,直接拉起顧初夏,然後到了衣帽間他換下了工作服後,直接跟店里的人打了個招呼,就和她離開了。
「你翹班?」
在顧初夏工作狂的概念里面,翹班這個概念是絕對禁止的。
「最多叫早退」談寒冬很盡責地糾正。
「車鑰匙拿過來」
「你來開?」顧初夏將信將疑地將車鑰匙給了他。
他干嘛不開他的好車,反而來開她的車。
眼看著就要開到保加利亞小區,顧初夏突然想起來、
「家里已經沒有菜了,要去買菜才能回家做飯」
談寒冬看了她一眼,果斷方向盤一打,掉了頭,「去哪個超市?」
「就最近的那個吧」
晚上是人最多的時候,這個超市又沒有停車場,談寒冬轉了好幾圈也沒有地方停車,只好把車停得遠了一些。
顧初夏剛從車里出來,就說了一句好冷。
她的小西裝薄薄的,根本一點都不耐寒。
談寒冬身上也只穿了一件襯衣,他的大衣在他的跑車里。
「手拿過來」談寒冬命令。
「干嘛?」
顧初夏不解地伸出手,她的手立即被談寒冬的大手包在了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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