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傾怔怔地看著那個身影跑來。
軒蒼白的臉上抹著兩片紅暈,不住的喘氣。
看到有人,軒沖了過來,手緊緊地攥著語傾的衣袖,另一只手抵著膝,身子微顫著。
「求求你,救救符楊……」軒抬頭,上氣不接下氣的,淚水涌滿了眼眶。「他是我唯一的朋友……」
說完,像是被抽了筋骨一般,癱倒在語傾腳下。手仍然緊緊地攥著。
語傾緩緩地蹲子,手指輕輕地將他額上的碎發理好。「怎麼還是和以前一樣傻呢?」
「水兒,幫一下吧。」
……
「小姐,藥來了。」水兒端著一碗湯藥,急忙放在桌上。
語傾食指輕貼碗壁,「果然還是等它涼一會兒好。」
「能幫我去拿些冰糖嗎?」語傾笑著說。
「是,小姐。」水兒無奈地應道。
很快,水兒便取來了。
語傾用瓷勺輕輕地攪動著藥,自言自語地說著,「從小身體就不好,還這樣,咳……」
「長卿哥哥,幫幫我……」
「醒了嗎?」語傾轉身,端著藥走到床前。
軒睜開雙眼,看著眼前這個似曾相識的女子,問道。「你是……」
語傾听了,搖了搖頭,哭笑不得。「難道你找我求救,都不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軒傻傻地看著語傾的眼,恍然大悟,「你是張丞相的千金?!」
「算了,先喝藥吧。」語傾原來還想說些什麼,但看著軒的眼,也就沒有提起了。
語傾把藥端來,把冰糖放在床前的矮櫃上。
「藥還有些燙,喝了之後,吃一塊冰糖吧。」語傾攪著瓷勺,對著碗輕輕地吹著,一抬頭,對上軒痴呆的眼神,「看什麼?」
軒垂著頭,「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很像長卿哥哥。」
語傾頓了一會兒,將瓷勺一放,把藥向他手里一推。轉過身,「都是大人了,自己喝吧。」
說完,軒還沒有弄清楚是什麼情況,語傾便已經帶著水兒一起走出房去了。
水兒將門帶關,問道,「小姐,差點就露餡了。遲早會暴露的,你打算怎麼做?」
語傾看著那棵梅樹,良久,道,「反正紙包不住火,發現是遲早的事,不過,還是等他自己發覺吧……」
"華軒最喜歡長卿哥哥了!"年幼的軒沖著長卿傻笑。
長卿看著軒的模樣,說︰"你還是想清楚吧,這種事可不能隨便說出口。"
"為什麼啊?"軒听了模不著頭腦。
長卿撫著軒的頭,看著他的眼楮說︰"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語傾回憶起當時的情景,撫著額頭,嘆了口氣。
"以前的事都快不記得了這個傻小子,已經八年了,怎麼還沒有發現啊,有夠遲鈍,不過這才像他。"語傾自言自語地說道。說著,忍不住就笑了。
"小姐,你在笑什麼呢?"水兒看見語傾的奇怪舉動,問道。
語傾趕緊收斂笑容,道︰"也沒想什麼,只是忽然回憶起一些忘卻了的以前的趣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