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能有什麼難言之隱?!」語傾聲音雖弱,卻帶著一絲慍怒。「我……」語傾還沒說完,卻突然昏死了過去。
「語傾?語傾!」茗師傅和水兒對這突然發生的事嚇了一跳,愣住了,又擔心的喊著她的名字。
……
丞相府。
「語傾她怎麼了?」張樞站在語傾床前,急切地問著。他不能再失去了
茗看著臥在床上的語傾,低聲說道︰「語傾她是連日不吃不喝,再加上太過疲憊,所以在發高燒。」
「這傻孩子,怎麼就不擔心自己的身子呢。」張樞坐在語傾床前,目光中自責難掩。"都怪我"
「已經給語傾喂過藥了,還是讓她好好休息吧。」茗看著張樞,緩緩說道。他總是這樣,無論是這次,還是那次。
張樞听了卻無動于衷,似乎只是和茗只是陌生人而已。
「老爺,茗師傅說得對呀。如今小姐的身體虛弱,還是要多多休息的好。」水兒站在床頭,看了看語傾,又把目光小心地移到張樞身上,試探地說道。
張樞仍然沒有表態,只是靜靜地看著語傾。半晌,張樞終于起身,無言地離開了。
茗看著張樞離去的背影,許久。又看了看還在昏睡的語傾。輕聲說道︰「走吧。」
說完,也離開了。水兒看著語傾,像平時一樣笑著,卻帶著一絲苦澀,「小姐,好好休息。」語落,一同離開了。
或許是太久的勞累,語傾在熟睡中度過了白晝,在深夜中,有她不亂的呼吸聲,夜晚的風聲……一切都是如此的靜謐。
「睡得可真熟呢。」
涼爽的夜風不知從何時起,溫柔地撫在語傾發燒的臉上,像微風一樣的聲音,悄悄地流入語傾的夢中。
語傾雙眸微啟,眼前只似是一束月光,銀得耀眼。
一只微涼的手,落在語傾眼上,是沾了那夜風嗎?卻從指尖傳來了一絲絲體溫,是如此的熟悉。「睡吧。」
應了這一句話,語傾睡意重啟,又繼續了那個夢,一個美夢……
再次睜開眼時,世界仍是靜悄悄的。語傾揉了揉朦朧的睡眼,「昨夜……是夢嗎?」
語傾起床,換上平時的衣裳。推開窗,一片白霧,像昨夜一樣涼爽的風。霧悄悄地鑽進了語傾的房間。站在窗前,良久,細小的水珠沾滿了發絲。抱起琴,雖然還有些吃力。推開門,縱身霧中,停在了梅樹下。女敕綠的葉上沾著晶瑩的露水,像新生的嬰兒一樣嬌女敕。
雙手輕壓在琴弦上,昨夜的那個人是誰?
念著,芊芊玉指輕輕地彈動著琴弦,給人一種清晨鳥鳴的感受。
一直彈著,似乎沒有盡頭。傳遍了丞相府,卻只是像清晨一樣的美好。
突然,琴聲戛然而止。語傾微微地抬起頭,看著前面。似乎曾經有人在這兒跟自己說過什麼話,卻怎麼也想不起。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是那麼的熟悉……
九王府中,炎一個人靜靜地細飲這杯中的美酒,絲綢般的黑發帶著光輝垂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