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醒了啊。"水兒笑著,也松了一口氣。
"我睡了多久?"語傾顯得並不怎麼在意,指尖仍流連在琴弦之上。
水兒想了想,道,"也有兩天了吧。"
語傾點點頭,又問︰"那皇子又來做什麼?"
水兒想著小姐肯定還在生氣,唯唯諾諾地說,"是來商定婚期的"
手指停了下來,留下一聲斷音。盡管心中早已猜對大半。緩緩地問道,"那,定在什麼時候?"
水兒猶豫了一會兒,如實交代,"原是定在六月初,後又因為小姐你受了病,老爺就寫信給皇子,將婚期延了些時日。改在了七月初七,七夕節。"
"看來我的這場病也是及時。"語傾笑了笑。
"小姐,你可別這麼說了,老爺和茗師傅可擔心死了。"
語傾收斂了笑容,只是定定的看著琴
張樞站在窗前,眉頭微鎖,念道,"只希望能早點趕來。"
"父親。"語傾推開門,來到張樞身後。
"身子好些了嗎?"張樞收斂起之前的凝重,嘆了一口氣。
語傾沒有說話,良久,才說,"我要進宮。"
馬車上,水兒不解的問,"老爺怎麼就這麼答應了呢?他不怕"
水兒沒有說下去,試探的看著語傾的臉色。確實,以語傾的脾氣,絕對會去找軒皇子解除婚約,甚至會直接去找瓊妃。想到這里,水兒笑了,正是這樣的小姐,她才願意侍奉。
"傻笑什麼呢?"語傾訓了水兒一句,又看著車窗外,發了呆。其實張樞答應她,也讓她去拜訪瓊妃,畢竟後宮他無法進ru。而語傾,只是想去找他罷了
"小姐,你有沒有發現,城里多了好多乞丐?"水兒看著窗外。城中平時可沒這沒多乞丐。
語傾定了定神,看著窗外,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們應該是城外的難民,怎麼都涌進城里了呢?"
不過也未曾細想了,但
馬車停在皇宮前,宮內守衛森嚴,自然不會讓她們這麼悠閑地坐過去。
"進皇宮的許可。"宮門的守衛說話聲音很大,震得人耳朵疼。
語傾隔著簾子看著守衛,水兒從車中走了出來,把張樞的令牌亮了出來。
"張丞相?!"守衛傻了眼,點頭哈腰地說對不起,聲音感覺降了幾分。語傾在車內眯了眯眼,她最討厭這種勢利的小人了。
"好了嗎?"水兒站在車架上,享受高處的風景。
"當然可以。不過請您下車走。"守衛似乎是怕受罰,聲音比閨中女子的聲音還小。
水兒怒了,侍衛腳都軟了。"算了吧,水兒。"
語傾從車中走了出來。眉間似帶著一絲愁色。卻顯得她更動人。穿著一身淺綠色的衣裙,外披著一件霧般的白色衣紗,宛若月兌塵的仙子。
侍衛看傻了眼。早听聞張丞相有一位貌美的女兒,卻將其藏在閨中,今日一見,才知所聞非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