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水兒。"語傾對守衛的反應不以為然,也並不想多留。
"是,小姐。"水兒靈巧地跟在語傾後面,其實語傾很少女裝出行,所以這種人倒挺少見。不過她同語傾一樣。最討厭這種人,而且還下流。
皇宮很大,總給人不寒而栗的感覺,誰也不會記得這片深宮中有多少生靈死去。而高大的城牆正是那堅不可摧的牢壁,捆住了宮中的一切語傾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憐憫之情。
語傾對宮中的路十分熟悉,卻不見帶什麼留念。
走了許久,到了馬場。水兒不懂,按理說後宮的路應該不會和馬場相連。
馬場的圍牆有四扇如城門一般的出入口。語傾走到馬場中央,向其中的東門上望去。仿佛又看到那個白衣少年站在那樓門上."你到底是在看什麼呢?"語傾自言自語道。
"小姐?"水兒在語傾眼前不停地揮著。
"沒什麼。"語傾目光仍停留在那樓門上。"走吧。"語傾一拂衣袖,轉身離開了馬場
"參見瓊妃娘娘。"語傾向瓊妃行禮。
"何必如此多禮呢?太見外了。"瓊妃起身扶起語傾,親切的說道。並讓語傾行坐。
瓊妃又命婢女端來香茶點心。和語傾攀談著。
"幾年不見,你都長得亭亭玉立了呢。你可不知道軒兒他多想你呢。"瓊妃談話時並無拘束,顯得平易近人。但她是否戴了面具,誰又能知道。
語傾笑了笑,"兒時太過放縱,以男裝與皇子相識,如有得罪之處,還望多多包涵。"
"其實也多虧你,軒兒小時候沒有什麼朋友,而且當時的處境自從軒兒認識你之後,人也開朗了許多,也很少偷偷一個人哭了。"瓊妃端起茶說道,眼簾微垂,眼中流轉的辛酸卻透露著真實。
"哭嗎?"語傾只是記得軒小時候就是一個愛哭鬼,總是哭。
攀談了很久。語傾提出想在宮中逛逛,瓊妃並無異議,熱情地讓人為她帶路,語傾回絕了。
"小姐,在這宮中有什麼好逛的?都是一樣的高牆。"水兒問道。
"只是想看看罷了。"語傾只是簡單的回復。
走著,忽然傳來一陣簫音,回繞在宮中。語傾頓時停下了腳步。這首曲子的旋律和她的母親所彈得一樣,給她一種熟悉而溫暖的感覺。自母親死後,她再也沒有听過這旋律
語傾隨著簫音在宮中行走著。腳步漸漸加快,無論水兒怎麼問她,她只是置之不理,她想找的或許只是母親的影子
不知繞過多少的岔路口,來到了後宮的深處。最終語傾停在了一堵高牆前。在那樣高的牆上,一叢碧綠的葉片從牆的那邊伸展了過來,那是梅樹的葉子,也許也是在渴望自由。
"這里?"語傾看著那叢碧葉入了神。
語傾清楚的記得,那個白衣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