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芳華為誰留 小若

作者 ︰ 伊小櫻

「賣糖葫蘆了!糖葫蘆!」

喧鬧的集市里,各色小販互相叫賣著自家的東西,給這原本就不平靜的街市更添了一份鬧味。

「鈴,鈴……」清脆的鈴鐺聲伴隨著腳步在鬧市中散開。

「姑娘,賣糖葫蘆嗎?」

一大批糖葫蘆映入眼簾,紅燦燦的一片,在陽光照射下顯得十分亮眼,散發著甜甜的香味,糖葫蘆後面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老爺爺,笑起來眼楮眯成一條縫。

「糖葫蘆?」一雙水汪汪的藍眼楮眨巴著,頭上的鳳冠帽閃著讓人睜不開眼的光芒,一身紅黑相間苗族服飾在人群中顯得十分特別,一路走來許多路人都投來異樣的眼光,但小若都過濾成了……「你好!」

「很好吃的哦。」老爺爺慈祥的微笑依舊在嘴角蕩漾。

看著眼前著一串串由紅色果子加著糖包著的「不明物體」,其名曰,「糖葫蘆。」小若有些疑惑了,為什麼要叫「糖葫蘆」呢?葫蘆不是綠色的嗎?

見小若一臉疑惑,老爺爺的笑容更深了,「姑娘一定不是本地人吧?這糖葫蘆可是本地的特產呢,可好吃了,老頭子我都做了好幾十年了,這不,今天都賣了第三批了。」說著還取下了一串遞給小若,「嘗嘗吧,保證好吃!」

紅紅的一串,外面的糖衣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誘人的光芒,輕輕一咬,糖衣在嘴里發出脆脆的響聲,山楂輕輕一嚼,酸酸甜甜的味道布滿舌尖,閉上眼,仿佛置身與山楂樹下,迎面吹來的,是甜甜的山風,一種說不出來的美妙在心底蔓延。

「我全買下了!」小若指著那一大把糖葫蘆,從袖里拿出來一錠金子放在老爺爺的手上,揚起那張小巧精致的瓜子臉,罌粟般的笑容在嘴角綻放。

「不用這麼多錢的!」老爺爺趕緊推回小若剛伸出來的手,「這糖葫蘆不值這麼多錢的,這一錠金子,叫老爺子我怎麼找給你喲。」

「不用找了!」小若硬塞到老爺爺的手里,拿著糖葫蘆就走了,「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我說它值它就值!」

「這……」見小若也是真心喜歡,從衣著打扮來看,出手能這樣闊綽,必定是外地苗疆的名門望族,老爺爺便也不再說什麼了,「那,老爺子我可就收下了。」

「拜拜~」拿著糖葫蘆,小若滿心歡喜,「江南真是各好地方呢。」

鬧市盡頭,一群小孩正在做游戲,小若吃著糖葫蘆,本來打算去碼頭乘船,但,看見那群小孩,一個念頭浮上心間︰或許,小孩的話會比大人更真呢。

「小朋友們,你們知道江南王現在在哪里嗎?」

「欸?」面對這位突然出現的大姐姐,幾個小孩都停下了手中的游戲,因為,小若的一身異族打扮,真的是很奇怪的說,雖然嘴角掛著微笑,但,很奇怪,有種說不出的邪魅。

「我是江南王的好朋友哦。」小若蹲,平視著眼前最大的孩子,「姐姐找不到她在哪里呢,你們能告訴姐姐麼?」

「王上的朋友?」听到這幾個字,幾個小孩一下子全部圍了上來,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

「你真的是王上的朋友嗎?」

「那你見過暮秋和琉璃護法的真面目嗎?」

「她們是不是和諾離公主一樣漂亮啊?」

「呵呵。」小若微微一笑,「你們若告知王上的下落,姐姐就告訴你們好不好。」

「我還要你的糖葫蘆!」一個大約只有四五歲的小男孩指著小若手里的糖葫蘆,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唔。」小若看著手上所剩無幾的糖葫蘆,一臉的堅決,「糖葫蘆不能給喲,姐姐拿過的東西可都帶有劇毒呢。這樣吧,姐姐把錢給你們,你們自己去買好不好?」說完,從袖子里掏出一錠金子。

「哇!」看到那麼一錠金子,幾個小孩立即直點頭。

「呲~」

一條紅色的赤煉蛇在腰間盤繞,清脆的「鈴鈴」聲在林間小路上散開,所到之處,每一只小動物都自動讓路,透過樹葉的細縫,一座軒轅富麗的水上行宮呈現在眼前。

腳尖輕點,一抹倩影在林間跳躍,小若站在樹上,諾大的行宮近在眼前,白色的荷花稀稀落落的開在行宮周圍,朱紅色的柱子,全大理石砌成的地板,每根柱子雕刻著精致龍紋,每塊大理石上也是不盡相同的圖案,屋頂上是清一色的金色琉璃瓦,長長的游廊空無一人,就連行宮周圍的江面也沒有巡邏的船只。

「沒有守衛嗎?」小若心想︰雖是天下無敵手,但總不至于連守衛宮殿的士兵都沒有啊。

正想著,那蛇慢慢向游廊游去,但剛游上大理石砌成的游廊地板,只听得「咻」的一聲響,一支箭已經將蛇射死在地上!

緊跟著一個黑色的身影閃過,一個蒙面全身黑色緊身衣的女子站在游廊上,抬起頭額前的斜劉海擋住了一半視線,一雙黑眸審視著這波瀾不驚的江面。

見眼前是一條蛇,女子從懷中掏出一雙黑色絲手套戴上,蹲拾起蛇,那根箭頭已成黑色!

小若微微一怔,原來這行宮是有機關的,況且,這突如其來的黑衣女讓她忽的感覺到了壓力,絕對是強手。

就在她思索之際,一個冷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這地方可不是你能來的。」

這麼快???小若猛地一驚,趕緊一個閃身回到地面。

「這麼快就要走了?」

剛要落地,那黑衣女子的聲音卻在身後響起。糟了!躲不了了!

小若想要收回腳步停住,身體卻不听使喚往後退,仿佛身後有一塊磁石吸引著她。

「坎,放她走吧」。

一個輕飄飄的聲音響起,身穿綠色絲綢祥雲繡邊金絲華服的女子站在樹之間,陽光透過葉玉葉之間的縫隙灑在她身上,讓人產生一種亦幻亦真的錯覺。

「是」

身上的引力消失,小若一個轉身落到地上,而那個被叫做「坎」的黑衣女已經站在那女子的身邊了。

隔著幾棵樹的距離,小若並沒有看到她的臉,只覺得那輕飄飄的聲音中,藏了一種不知名的哀愁,「以後,記著別靠近這里,如果有事,直接到公主府找我便可。」

原來,她就是了諾離公主

小若心想著,輕聲應了一句,「嗯。」

抬頭一望,兩人已無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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