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芳華為誰留 暗涌

作者 ︰ 伊小櫻

雖是五月,卻已有了卻已有了夏的韻味,**之間江面上打著苞的荷花全都盛開了,在荷葉的映托下,將這夏的味道傳遍了整個王宮,江面上的風時不時吹著,帶來陣陣涼意,讓人好不舒服,每個人的嘴角都不禁帶著笑意,但有人歡喜有人愁啊。

「唉!」墨軒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的風景,雖是一派美好風光,但自從南宮羽失了憶,他就開始嘆氣,一天到晚愁眉不展的,完全沒了往日的調皮搗蛋勁兒,右手拿著厚厚的繃帶,床上架著一張矮桌,上面擺滿了茶點、瓜果,墨軒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一點力氣也使不上,再看看桌上的茶點、瓜果幾乎擺滿了整張桌子,不過右手不能動,左手和腳也不能動了嗎?墨軒心里有點惱火,「我又不是半身癱瘓,干嘛要弄張桌子放在面前啊?還弄了這麼多東西,想撐死我嗎?」

「墨軒」就在墨軒抱怨的時候,灕瓊端著藥一臉笑容的走了進來,「吃藥了哦。」又來了!看著灕瓊漸漸逼進的身影,墨軒趕嘴張著嘴等著喂。

「花,」一個錦綢藍衣男孩抱著一束紅薔薇問,「你為什麼那麼喜歡血薔薇呢?听說它的花語是修羅耶。」

為什麼?喜歡血薔薇,

這個問題我從未想過,那時候的自己總是一襲白衣,他說每次見到我都覺得是一個靜若繁花的仙子,每每听到這句話,我心里便一陣苦笑,倘若真的是仙子,又怎會偏愛這個殺戮的薔薇呢?

「每個人並不像表面的那樣。」玄都這樣說過,「如果每個人都像表面那樣。這世界自然也沒有什麼善惡之分了。」

也許這句話就是最好的答案吧?每個人並不像表面所表現的那樣。南宮羽,是個愛鑽牛角尖,有經常會看書看到廢寢忘食的呆子,而玄都……總是說話老成,好像對人生看得很透,並不像一個十幾歲少年說的話,每次回想這些事,我總會想,倘若我們身上流的不是什麼所謂高貴血統,而是普通的平民,那現在我們生活的會不會很幸福呢?

「花!」南宮羽見花散背對著江面仿佛若有所思,便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花散從回憶中醒了過來,見南宮羽一臉不悅的嘟著嘴巴便問,「怎麼了?」

「明明答應和我一起來賞荷的,怎麼卻背對著水面啊?」南宮羽頗有些懊惱,心想︰早知道早知道這樣我就說去泛舟好了,搞得現在好像我一個人在看似的。

「好了。」花散笑了笑,不自禁的捏了一下南宮羽的臉,「別生氣了,光站在這里也是無趣的。這個時節,按說第一批蓮子應該熟了,我們去和采蓮女一起采蓮吧。」

「采蓮?!」南宮羽看著花散明媚的笑臉,那樣的女子,果然笑起來才是最好看的。這樣想著,臉不自覺的有些泛紅,「嗯。」

都說江南最美風光是夏季,因為成片的蓮葉與花互相映照,美的那樣真實,偶有微風吹過,江面泛著昏亮的紫黃,一層又一層的葉翻過直至遠處,碧海藍天,葉與花映托這宮殿猶如仙境一般。

「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間……」

蓮葉間采蓮女清脆的歌聲在江面上傳開,陣陣漣漪四散開去,花散站在船頭,望著遠處的天空輕輕嘆了嘆氣,南宮羽撐著傘站在她的身邊替她遮住陽光。

花散微微一怔,回過頭看見身旁的南宮羽「你……」

「我想要留住你的笑容。」南宮羽看著花散那雙棕色有如琥珀的眸子,一臉的堅定,「只要看不見你的微笑,我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念。假如我能讓這微笑留在你的嘴角,永遠,該有多好。’

听見這有如宣言班的話語,花散心底也有了一點小小的尷尬與驚喜,南宮羽漆黑的眸中滿是堅定,花散看著那雙與十二年前無異的雙眸年上也有了意思不知所措的紅暈。嘴角揚起了一個弧度,「為什麼會想到永遠?也許你已經有了妻室呢?你現在可是失憶人事呦,不怕記起來之後發現你已經有了妻兒了麼?到時候你要怎樣留住我的笑呢?」花散偏著腦袋,一臉‘快點說’的表情。

「不可能。」南宮羽挑了挑眉,一臉輕松,「而且我非常確定。」

南宮羽一臉得意的笑容,「因為你們都認識我啊,而且墨軒說得非常清楚,我沒有妻室。」

原來又是那個臭小子!花散有些失落,本來是想要耍耍南宮羽,楚翹卻早早告訴他了,「算我白問了。」轉過身,索性一**坐在了原地。

南宮羽也跟著坐了下來,一時間,兩人默默無語,只听得船下的水聲涓涓流淌。

「永遠有多遠?」

「還沒下手麼?」茂密竹林里一個藍紫色頭發的白衣男子站在竹樹上。

小若坐在對面的大樟樹上,臉上綻放著罌粟般的笑容,「呦,玄夜的師父也來了,魏大人竟然請動了您。」

玄夜微微皺了皺眉,「我並非受魏忠賢之托。」

小若有些吃驚,「那……」

「一切按照計劃進行。」玄夜頓了頓,腳尖輕點,只是眨眼功夫便到了小若身邊。小若心中一怔,忙問,「那麼您當初說的是真的麼?」

玄夜輕輕點了點頭,「魏忠賢只是想借你之手毒殺江南王室。」

「哼!」小若握緊了拳頭,心中不免怒火燒起,「我當以為他為什麼那麼好心,原來只是想借刀殺人。師父我該怎麼做?」

玄夜嘴角揚了揚,「這便是我今天要交給你的任務。」玄夜坐在小若旁邊伏在她的耳邊輕輕說了幾句。

小若點了點頭,「放心吧師父,我一定做得滴水不露。」

玄夜輕輕笑了笑,伸出手揉了揉小若的頭發,「那麼我可等你的好消息。估計魏忠賢的人馬上就要過來了,先走了。」

「嗯。」小若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點頭道,「知道了。」話剛說完,身邊以無人,只見那白色的身影躍入林間消失。

那個魏忠賢實在太可惡了!

小若跳下樹剛落地,眼前便來了一個黑衣蒙面人,小若嚇了一跳,定楮一看灰白長發斜劉海擋住了左半張臉,右眼是漆黑如墨的眸,透著深不可測的殺意,全身黑色習武人的勁裝,身後背著一柄長劍,劍鞘上刻著精致的龍紋,劍柄上瓖著三顆紅藍雙色的寶石,光是在鞘中,便已感受到劍上的戾氣。

蒼龍牙?!小若微微一怔,臉上浮上一絲嘲諷的笑容,「怎麼,小若這小女子竟勞煩您大駕,傳聞蒼龍牙的主人,夕殘前輩今日竟讓小若見到了真是三生有幸啊。」言罷還行了一個禮。

夕殘微皺眉頭,「好生伶俐的姑娘。魏大人讓我傳話給你,讓你盡早動手。」

「我會的。」小若點了點頭,眼角的余光細細打量了一番眼前人,雖然衣著打扮非常普通,但是加上那把劍,還有那墨色下隱藏這殺意的雙眸,走以讓這身不起眼的打扮充滿了威懾力。

「我會和你一起行動的。」夕殘緩緩道出這句話後便轉身離開了,但他的背影卻讓小若感到一絲不安。

魏忠賢竟然請到了夕殘?!恐怕這次的計劃很難保持原封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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