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站在路口干嘛,這麼冷的天不知道進商場去避下的。」冷冽看著臉蛋被凍的通紅的勤夏,著實有些心疼。
「我手機沒電了,怕你過來找不到我會急。」很樸實的話語,可是說出來怎麼感覺有些嬌情。
「傻瓜,你再怎麼躲藏,我都會找到你的,我也永遠都不會弄丟你。」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些露骨,怕嚇著勤夏,冷冽只要岔開話題,「現在還早,我們先去喝點熱飲吧,暖暖身子。」
喝著熱飲,吹著暖氣,原來冰涼的身體終于暖和了許多。
「中午想吃什麼,待會我們要早點過去等位置。」知道易駿焰已經來了,但是勤夏卻沒有和他單獨約會,難道昨晚因為自己讓他們倆之間產生誤會吵架了?雖然想問清事因,可是又不想開口提及易駿焰這名字。
「張靳哥約了我一起吃飯的,他你應該見過的,你餐廳開業的那次,他也去幫忙的。」怕冷冽記不住,勤夏拼命的幫他回憶。冷冽笑而不語,直直的看著她解釋的樣子。
「喂,我說了那麼多,到底記不記得呀。」
「記得。」
「那我說了老半天,你都不回句話的,真是可惡。」
「你一直在說,我不忍心打斷你。」
「哼。」勤夏低著咬著吸管,不再理會對面的人。
「勤夏,真的是你呀。」原來是辦公室同事張姐,「在約會還是在相親?我看這小伙子不錯,可以拿下。」張姐在她耳邊低語,听完話後惹得勤夏立馬臉紅耳紅。「只是朋友啦,不要亂說。」
「明天上班後再找你聊,我先走啦。」說完不忘再朝冷冽多看了幾眼。
「你看不管到哪都有人誤認我們是情侶,上次是小旗小同學,這次是你同事,著實我們倆應該是很般配,要不我們就試著交往吧,免得過年回家我要被挨罵,怎麼樣?」
勤夏原來是在大口的吸著飲料,剛要把嘴里的咽下去,一听冷冽這話,一抬頭頓時驚的把嘴里的飲料給噴了出去。
看著勤夏的囧樣,冷冽覺得特好笑,難道說說這話就把她就嚇了,趕緊扯著紙巾遞給她擦拭。
勤夏邊咳邊道︰「不要亂開玩笑好不,想嗆死我呀。」幸好店里人不算多,自己的此舉動已經夠吸引人,太糗了。知道冷冽說的不全是玩笑話,可是他一向不是挺含蓄的,今天為什麼要把話說的這麼赤luoluo。
正想著接下去能不能友好的坐下去,冷冽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見是陌生號碼,冷冽本不想接,直接按了拒絕,可是三次後對方還是決意要讓自己接听。「你好,請位哪位?」
「你好,是冷冽吧,我是張靳,勤夏是和你在一起吧,麻煩你讓她接下電話。」听出對方語氣很是著急,冷冽也沒多問,直接把手機遞給了勤夏。
勤夏疑惑的接過手機,還沒有開口,張靳就急切的說道︰「打你手機怎麼一直關機的,你趕緊到我家來一趟,那家伙發高燒不肯去醫院也不肯吃退燒藥,我真是管不了他,你快點過來。」說完後不管勤夏有無答應就掐斷了電話。
把手機遞還給冷洌,勤夏還沒有從剛剛的話語中回過神,張靳早上還說要一起吃飯,那易駿焰肯定好好的沒有生病,怎麼不一會的時間就生病發熱了?一定是張靳知道二人吵架了,所以打電話來騙人的,吃飯不主動約,就算生病了還不懂得照顧好自己嘛,心里想想有點生氣,對于這一事情自己竟然少了些擔心。
「張靳在電話里的語氣很急,有什麼要緊事吧?」對于剛剛的電話,冷冽已大致猜出有易駿焰有關了。
「沒事,就打電話來告訴我午飯取消了而已。」
听著勤夏漫不經心的話語,冷冽才不會相信她說的話,急匆匆的打來電話就告知午飯取消,誰會信這近乎荒謬的話。不會是昨晚易駿焰看到了自己送勤夏回去之後,他們二人吵架了?
應該不會這樣的,許久未見,又是難得見面,要是自己疼粘都來不及呢,哪會舍得浪費時間來吵架呀。雖然自己內心里不希望他倆多好,巴不得吵架,自己就可以趁虛而入,但是看到勤夏的不開心,自己心里也不太好受。最後內心的善意抵過了邪惡,還是發了條消息給剛剛的號碼,不久竟就有了回復︰麻煩把勤夏送到以下住址……
「既然飯局取消了,等下我帶你去個地方,你坐這等會,我先去取車。」既然已經問了,那就只能照做把人送去了。
一路上沉默不語,小區離市區不算太遠,但因是長假的最後一天,路上有些擁擠,十多分鐘的路程竟然開了半個多小時。等停車到了目的地,勤夏才暈沉的回過神,看清了窗外的建築後立馬嚷道︰「你干嘛帶我來這?」
「去看看吧,要不要我等你,再送你回家?」雖說是把人送來了,但還是報了一絲希望。勤夏打開車門,臨下車前嗯了一聲。
輕輕一推門就開了,看來冷冽和張靳事先已經「串通」好了,什麼時候他們連心了?
張靳正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電影,聲音開的比較低微。看了一周,並沒有看到易駿焰本人,難道真的生病了在臥室休息?
「冷冽送你來的?」看到勤夏,張靳坐起身問話。「你和駿焰到底怎麼回事的,難得見次面還吵架,隔了幾年終于在一起,既然這麼喜歡折騰不懂珍惜,還不如放手算了。」說到最後,張靳的情緒有些激動,聲音也跟著大起來。從未見到張靳發火的樣子,勤夏不免有些嚇到。
「他人在房間嗎,我去看看他。」
「我去取車,你給他整理下,還是去趟醫院比較好,別燒傻了。」說完張靳起身離開,算是把空間留給了他們二人。
推開房門,就見著易駿焰穿戴整齊的面朝里側躺在**上。勤夏輕聲的走過去,這才明白張靳所說的整理了,一天**,嘴角四周全是新舊胡茌,還從未見過易駿焰這麼「邋遢」的面容,以往他可是很注重形象的。伸手模了模他的額頭,燙的有些嚇人,張靳還真的是放任他不管他了,原來他還這麼的心狠呀。
「醒醒,去醫院好不好。」見易駿焰沒有反映,勤夏只能輕拍拍他的臉,可是對方竟然毫無反映,嚇的她趕緊觸模了下鼻息。使勁的想把他拖起來,可是自己力氣有眼,實在是沒辦法。
想到冷冽還在外面,只能去求救他了。
沒想到冷冽和張靳二人正在車里聊著天,勤夏急的趕緊讓他倆下車去把易駿焰扛到車里。過度勞累加上輕微的感冒,結果昨晚又受凍,幸好身體素質比較好,平時都有些鍛煉。看著吊著點滴的易駿焰,安靜的閉目躺在病**上,勤夏心里不是滋味,再怎麼樣也有自己的原因。
「我一人在這照顧他就好了,你們忙去吧。」
「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情,就在這陪你吧。」冷冽不放棄一絲和勤夏單獨在一起的機會。
張靳听後有些不高興了,小情侶二人正好可以說說私話,你在算什麼呀,但是又不好直接說出口,顯得自己一個大男人多麼小氣,而且自己又不是當事人,「那個冷冽啊,年底了,你店里生意肯定很忙吧。」
「生意是挺好的,不過人手足夠,我就不去添亂了。」
「我先去辦住院手續,待會晚些再過來。冷冽,希望你能遵守諾言。」
「放心。」
直到張靳離開,勤夏這才抬頭疑惑的看向冷冽,「你們倆有什麼事情,還有諾言?」
「沒什麼。」冷冽笑了笑不再多語。
勤夏也沒心思繼續追問,既然不肯說,那也沒必要一直問下去。之後病房里很是怪異,一個躺著睡著,一個坐著看著病**上的人,一個站著盯著病**邊的人。
這狀態一直維持到護士查看病房,在看到易駿焰的吊水已快結束,家屬都竟然沒有按鈴提醒,護士一邊拔針,一邊不悅的說道,「有二個人在怎麼不能照顧好病人的,怎麼都沒注意水掛完了,你們看都有些回血了。」
許是聲音因怒火大了些,再加上動作不小心有些大了,病**上的人微皺眉頭慢慢的蘇醒過來。
「待會讓你女朋友用熱毛巾把手捂捂,好好休息吧。」護士不悅的看了眼勤夏後離開。
「我下去打壺開水。」見易駿焰醒來,冷冽只好暫且離開會,正好借打開水為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