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幾分鐘,竟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最後還是勤夏主動開了口。「你餓不餓,要不要我下去買點吃的給你。」
「難道就沒有別的話說嗎,不要白費了冷冽的一片心意才好。」雖是病人,比較虛弱,但說話的語氣還是比較硬冷。
「關他什麼事?我和他之間又沒有什麼。」一听到冷冽的名字,何況還是從易駿焰口中所出,勤夏竟然有些緊張害怕心虛,連說話的音量不盡提高。
「勤夏,你在害怕什麼?」易駿焰沒想到只稍提及下冷冽,她就有如此反映,讓他真的不能不往不好的方向去想。男朋友生病了,做女朋友的不是應該說些關心之類的話麼,可是她竟然就想以去買吃的逃離,真是可惡的女人,難道真的是幾年沒見,真的已經變的相互不了解了嗎?難道重新開始錯了嗎?想的越多,頭竟然感到疼痛起來。
「我想休息會,你也出去吧,有張靳照顧就行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病。」說完側身繼續躺下,不再理會。
勤夏見易駿焰竟如此,明擺著是趕她走人,頓時自己的倔脾氣也上來,「隨便你。」之後拉開門就要走,臨走時轉頭看了眼病**上的人,還是背對著,並沒有挽留的意思後用力的關好門。
正巧踫到剛替易駿焰拔針的護士,見勤夏怒氣沖沖的關門,又有些不悅,都是些什麼家屬呀,「麻煩輕聲點關門,你這樣會影響病人休息。」
看著護士離去的背影,本就有些情緒不好,現在被這護士一批評,更是有點窩火,不過靜下心想想,確實也是自己不對,怪不得護士會對自己有意見。
側過頭看到提著水瓶的冷冽站在大門不遠處,「你怎麼站這不進去的?」
「難得見你發火的樣子,就多看幾眼了。」說完還是忍不住的輕笑出聲。
「你……」勤夏微漲紅著臉,竟然不知道回什麼話,自己好像從未在冷冽面前發過火,對著一直好脾氣的他,自己也一直保持著好脾氣。「我先走了,你幫他用熱水捂下手吧。」不看清冷冽的臉色,說完就大步離開,也不管他是去是留。
想到易駿焰感冒發燒還是吃清淡些,先回家熬點白粥,炒二個清淡的菜,之後再送來,算是賠禮道歉了吧。想想才交往沒幾個月,一連來看自己就住了二次醫院,是和自己犯沖還是和這城市犯沖呢?雖說自己不相信迷信,可是有時卻又不得不讓人相信。
這邊病房里,冷冽和易駿焰正「和平」的談話。
「我知道你喜歡勤夏,那有沒有和她說過?」男人間說話不用拐彎抹角,一上來就一針見血。
「說過,不過被她拒絕了。」冷冽也如實相告,也用行動告訴他,自己並未曾放棄。
「既然拒絕了,我想還是保持些距離比較的好,每次來總看見你和勤夏在一起,你這樣也要考慮下勤夏的感受。」
「你想說的是考慮下你的感受吧。你作為男朋友,人又想霸佔著,又不能挪出時間陪伴,你不覺得你很自私嗎。既然你沒時間,可我有的是時間,還有機會。勤夏對我其實有好感的,或許只是礙于你們還在交往,撇去之前你們認識的幾年,現在算是我認識她在先。」
易駿焰沒想到連他和勤夏的之前,他竟然也都知曉,看來這小子真的不容小看。「冷冽,你的想法很幼稚,能不能成熟些。雖說我年長你一些,經歷世道也比你豐富。而且我和勤夏的關系已經得到她父母的認可,我會讓她和我回B市,之後我們就會結婚,我已經把未來全計劃好了,現在也正一步步的在實現,所以麻煩你不要再攪局。」
「說我幼稚,我看是說你自己吧。你這麼急切的和我說你的計劃,你是在害怕,還有勤夏她知道這些嗎,不要這都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我看勤夏也未必會和你離開。而我卻可以為她永遠留在這。在別人看來你是喜歡她,愛她,可我卻覺得你只是之前的種種不甘心,懊悔而想要補償而已,並不是真正的愛情。你是世面比我廣,見識比我多,可我覺得這都和勤夏不適合,我比你更了解她想要的是什麼,我都可以努力的為她改變。」
「冷先生,看來你對愛情的定義理解的很透徹,可是生活是現實,不是虛幻的小說故事,婚姻只要適合就好,況且我還是勤夏的初戀,沒有比這更刻骨銘心吧。你那套愛情理念只可以去騙騙小女生。」?
「是嗎?你都說生活是現實了,我和勤夏的生活方式很是貼近,雙方的家庭也很和諧,而你,就未必了吧。算了,既然如此,也沒有繼續聊下去的必要了,我想你已經很明白我的意思了,你既然不願放手,我也決不會放棄的。就讓勤夏自己選擇好了,她總會看清的,現在是你,以後可說不定哦。你休息吧,我就不多打擾了。」
臨走前還特地準備好了溫開水和熱毛巾放在**頭櫃,方便易駿焰自己熱敷,給情敵親自準備水已經算是難得了,也就沒有必要再伺候的更體貼了。
看著冷冽高姿態的關門離開,易駿焰郁悶的揉了揉頭發,火的大力扔掉**上的被子和枕頭,順勢還打翻了**頭櫃上的面盆,水瓶被砸倒,水酒了一地,面盆在地上旋轉了幾圈後,滾落在角落。
張靳開門進來時就看到了如此混亂的場面,趕忙把手里拎著的水果和洗漱用品放在椅子上,動手收拾滿地的狼籍。
「我說你是來醫院看病的,不是來發瘋的吧,看看你這樣子,都可以去精神科了,又誰惹到你了,不會又和勤夏吵架了吧,特地支開走人讓你們和好的,難道真的又瓣了?你們倆啊,真不讓人省心。」
「你是不是也不看好我和勤夏,巴不得我們早點分手。」本就心里有怒氣,剛「送」走了一個,現在這兄弟來了,又說反話刺激自己,明顯的火上澆油。
「喂,你說話可不能沒良心啊,你來這二次住院可都是我在照顧你的,不記得兄弟的好,還倒冤枉我的人格了。」
「你覺得冷冽那小子和勤夏的關系怎樣?知道多少內情?」
「干嘛問這,我哪知道這麼多,你這應該問秦燁的老婆杜虹,他倆閨蜜,事情知道的肯定最多,我一大男人,不可能問人女孩子的私事吧。」雖說以兄妹相稱,可是還沒有混到啥事都會掬心的那種呢。
「早知道讓你盯著她行蹤,隨時向我匯報情況了。」
「我可不做這種事情,侵犯隱私的,要是被勤夏發現,那可得絕交了。」
「那你的意思是和我絕交了?重色輕友的家伙。」
「喂,這你話說的,不過我是有點不想勤夏和你在一起。哎,別瞪我,我也只是說說,你看啊,年紀明明比我小,他現在叫我哥,要是你和她結婚了,我還得叫她嫂子,多吃虧呀。」
「那你是不是覺得勤夏和冷冽在一起比較好,這樣子你正好多出了個妹夫?嗯?」最後個嗯字明顯的語氣不好。「冷冽那家伙真的是太猖狂了,直接同我宣戰了。」
「什麼?這小子竟然出爾反樂,表面斯斯文文的,真是太狡猾了。」
「他怎麼個出爾反爾了?」
「上午就是他送勤夏來家里的,後來是我和他一起把你扛進醫院的。不過這勤夏和這姓冷的走的是挺近的,兄弟啊,你可得小心了,對手強勁啊。不過,看來我這妹妹還是挺招人愛的呀,幸好那時我倆沒看對眼,不然你可又得一個情敵了。你呀,也要改改你那又臭又硬的脾氣了,不然我那好脾氣的妹妹遲早要被你給折騰沒的。」
「給我閉嘴。」易駿焰狠狠的瞪了眼正哈哈大笑的張靳,後者立馬閉嘴,只好岔開話題,「被子都髒了,我去找護士換**新的來,順便找清潔工把房間打掃一下。」對方只嗯了一聲,繼續閉目坐靠在**上,真的是領導的回應口吻呀,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