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如墨的夜晚,漫天的星辰都悄悄地躲在了烏雲之後,似乎是不忍目睹此刻尼斯鎮教堂後花園中正在發生的罪惡。
「不!亞伯拉罕,你這是怎麼了?不要這樣,啊……」
「魔鬼,魔鬼!你不是牧師,你是魔鬼,啊……」
「爺爺,不要啊!爺爺,你瘋了嗎?至高三神在上,救救我們吧……」
上半夜還在痛快歡笑的眾人不斷地發出絕望的哀嚎。
約翰的藍色地中海發型已然不見,因為他的整個頭皮連帶頭發都被活生生地給剝了下來,頭部血肉模糊的他被綁在一根石柱上,為了更加享受他的痛苦,附在亞伯拉罕身上的惡魔居然還抓來了一群地蟻放在上面,這些昆蟲的噬咬和爬動都會帶來約翰生不如死的體驗。
他身旁的杰克雖然被留下了頭發,但是也被剝下了整張臉皮,他那標志性的通紅酒糟鼻赫然被惡魔整個割下,而且雙眼也被挖出,恐怖駭人的傷口處還被灑上鹽水,盡管疼痛難耐,可下巴被卸掉了的他甚至連聲音都很難發出,只能不停地嗚咽著……
場中的眾人無一幸免,統統被那個不知名的惡魔綁在走廊的石柱上肆意地折磨著,每個人的傷口都有所不同,但每個人都在承受著非人的極端痛苦。
唯一相對完好的就是那位青春可愛的少女,安琪羅,但是她現在渾身**,白女敕的**上布滿青紫的瘀痕,下半身血跡斑斑,平日里充滿好奇和天真的眼眸里唯獨剩下麻木和絕望……
她無法想象平日里慈祥和藹的爺爺為什麼會這麼對待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對待大家?她想不明白,雖然爺爺眼楮里的黑暗讓她有所猜測,但她卻無法原諒,無法釋懷!
至高三神啊!為什麼你沒有庇佑我們?我們是如此的誠心侍奉著你,信賴著你,可為什麼你卻要讓我們承受這一切?這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令人發指的罪惡竟然可以在你的殿堂旁橫行無忌?為什麼?
「桀桀……,真是讓人感到身心愉悅的體驗啊,這令人激動的痛苦,這讓人陶醉的仇恨,噢,還有這漂亮純潔的女孩,桀桀……」雙眼完全漆黑的亞伯拉罕站在眾人的面前,張開雙手,滿臉享受的神情,身份特殊的它在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已經憋得太久了,久到都快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和天性。
蹲子,手掌在安琪羅胸前的丘峰上狠狠地一揉,感受著滑膩美好的觸感,他心里再度躥出了幾分熱切的**,「桀桀,爺爺再來疼你一次怎麼樣?」
走道的盡頭,倒在血泊中悄無聲息的夏東,身體忽然抽搐了兩下,隨即猛地抬起了頭,「嘶,咳咳……」
該死的!居然被那個鬼東西給暗算了!
不過那到底是什麼玩意?怎麼好像有點類似附身的感覺?是鬼上身還是什麼別的魔物?
之前發生的事情再次在他的腦海中閃過,輕輕站起身,伸出右手按在自己的胸口處,那里仿佛還能感受到剛才被人洞穿的痛楚。
「啊……」淒涼的慘叫遠遠傳來,夏東听得出這是老約翰的聲音,他的瞳孔頓時一縮,這個惡魔似乎還在折磨著其他人?
雖然夏東和這里的居民們感情不算深厚,但也絕對做不到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被那惡魔蹂虐,更何況這件事情還是因為自己而起,所以夏東壓根就沒有想過要悄悄地逃走。
伸手拔出靴子里的匕首,他小心地控制著自己的步伐向院子中走去,拐過轉角,眼前發生的罪惡頓時令他呆愣在原地,雖然方才的慘叫聲已經讓他有了不少心理準備,但他實在想象不到世間居然能有如此令人發指的事情!
只是看著那被綁在石柱上的一具具身體,夏東就已經本能地感覺到渾身雞皮疙瘩立起,背後汗毛直豎,這些人幾乎遭遇了人類可以遭受的最大痛苦,哪怕只是看著他們,夏東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隱隱作痛。
「啊,啊,真爽啊,嘿嘿,爺爺的身體不錯吧?桀桀……」花園的草地上,被附身的亞伯拉罕正騎在赤身**的安琪羅上方,劇烈動作的同時嘴里還在說著不可饒恕的調笑,而他身下的安琪羅一動不動,宛如尸體。
咬緊牙關,夏東屏住呼吸,悄悄地向著對方靠近,他不知道這個怪物還有什麼本事,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對付得了它,但是此時此刻,他有著過去一生中從未有過的強烈殺意。
他要殺死這個惡魔!他要讓它付出代價!一定要!
盡管內心深處已經在天翻地覆,但是夏東卻出奇地保持著冷靜,在這一刻,他就好像是無關的第三者般旁觀著,計算著,十步,五步,三步……出手!
「嘿嘿,想不到這個……啊!」慘叫聲猛地在花園的上空回蕩開來,正在享受著快感的惡魔不敢置信地看著從自己胸口鑽出的雪亮刀刃,它還來不及轉頭,劇烈的痛苦便傳來,令它身體忍不住一陣抽動,那柄凶器已經離開了它的身體。
不過下一刻,這匕首又再度刺進了它的後背,夏東心里的怒火終于完全地爆發出來,所有的憤怒,所有的內疚,所有的仇恨,這些情緒驅使著他在對方的身上連續刺出了無數刀,也許是十幾刀,也許是幾十刀,但是從那個惡魔嘴里傳出的慘叫在不斷激勵著夏東,來自對方的痛苦在鼓舞著他!
終于,全身已經濺滿了鮮血的夏東停下動作,他伸手模把臉上的血跡,右手將奄奄一息的它轉過身來,看著對方那瞪地老大的全黑眼珠,夏東咬牙切齒地慢慢開口︰「沒想到會是我吧?你這個雜碎,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你給我下地獄去吧!」
亞伯拉罕的臉上滿是不信,它明明已經親手挖出了夏東的心髒,又親眼確認了他的死亡,眼前這個家伙怎麼可能是他?
復活嗎?別開玩笑了,心髒被摘除的尸體就是自己主人也不能輕易復活過來,更別說這麼短時間了。
想到這,它又看眼夏東的胸口,看著他衣服上那個被自己抓出的大洞,上面雖然還沾著血跡,可里面的肌膚卻是光滑平整。
「桀桀……,小子,你果然有點秘密,不過這樣也好,這樣才更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