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仲听完點了點頭,面額如常,顯然是早有耳聞,只是心中卻揣測著宣武帝的用意!為何要封紀晴蘺為郡主,這對龍辰有何好處?
「這幾年,我一直派人大廳各位的下落,可為何聯系不到大家?」紀宰相見魏仲沒有其他的問題,便把壓在心中多年的事情說了出來,目光更是直接看向一旁冷漠坐著的堇白,眼中閃現出笑意︰「三年不見,堇白真是愈發的穩重了!」
可堇白卻不領情,冷冷的掃了眼堆滿笑容的紀宰相,隨即閉上了雙目,收起了滿眼冰冷刺骨的眸光!
紀宰相也不氣惱,依舊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看著堇白抱劍養神,便把心思放在魏仲身上,兩人小聲交流著一些極其機密的事情……
最近的京城,總是會是不是的飄起一場鵝毛大雪……
自打紀晴毓街道貴妃的聖旨之後,整個人便像是鍍上了一層金子,走哪身後都要跟著一群丫頭小廝,場面甚是壯觀!
而紀夫人雖知紀晴毓進宮不會缺衣少食,但做人母親的,又豈會什麼都不替紀晴毓準備!
只見紀夫人拿出自己的體己錢來為紀晴毓打點折所有的嫁妝,只希望女兒進宮後能過的舒坦些……
而紀晴蘺則是見不慣前院的熱鬧,整日的在蘺園算著賬本,一切吃食都有木湮親自準備,主僕三人吃的倒也放心!
這日入夜,木湮與覓夜服侍紀晴蘺躺下後便關好門窗離開了閣樓,窗外有下起了大雪……
灰暗的天空陰沉沉的壓了下來,鵝毛一般的大雪洋洋灑灑的落進大地,滋潤著萬物!
紀晴蘺看了一天的賬本,本就有些疲倦,躺下不一會,意識便有些迷糊,似有入睡的征兆……
一陣冷風灌進溫暖的房中,輕微的腳步聲踏進臥室的地毯上,這一細微的動靜立即驚醒了昏昏欲睡的紀晴蘺,只見她立即閉上眼楮,雙手藏于錦被中做好準備……
只听見那一層層的紗帳被人輕輕的掀起,那細微的腳步聲讓紀晴蘺的心緊緊的吊了起來,可面上的表情依舊如睡著了一般,只是被中的雙手卻暗自運功……
一抹不同于冷風的冰冷氣息緩緩靠近她的身體……
紀晴蘺瞬間揮出雙掌,用掌風推開欺進自己的黑影,快速的抓起床頭的小襖披上,順勢又拔出床頭懸掛的佩劍,瞬間攻向那蒙面的黑衣人……
而黑衣人也不甘示弱,除去最初沒有防備而遭到紀晴蘺的攻擊外,那黑衣人在紀晴蘺手中的劍次過來時,快速的抽出自己手中的長劍,迎上紀晴蘺的攻勢……
「 ……」兩劍相撞,在黑暗中擊出耀眼的火花,紀晴蘺順著身體的沖勢直直往前沖去,逼得黑衣人節節敗退,最後身子抵在臥室的牆壁上!
兩雙同樣冰冷的眸子相互望進對方的眼中,黑衣人的眼眸中竟是隱藏不住的恨意,而紀晴蘺的眼中卻是少有的驚訝……
「堇白……」紀晴蘺剛開口叫出對方的名字,樓下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小姐……」木湮與覓夜同時沖進臥室,看到有人刺殺紀晴蘺,木湮瞬間抽出自己手中的長劍刺過去,而覓夜則是快速的跑向紀晴蘺,打算用自己的身子護住她家小姐!
而堇白那雙露在外面的眸子在看到覓夜時,居然閃現出吃驚的神色!
只見他一邊躲避著木湮的攻擊,一面欺進覓夜,一個伸手便把覓夜拉至自己的身邊,隨即細細的打量著掙扎不休的覓夜!
木湮見這刺客不但襲擊紀晴蘺,此刻又來調戲覓夜,心中一陣惱火,調整好自己的氣息便又追著堇白打算報仇……
「木湮!」可紀晴蘺卻在此時出聲,成功的阻止了木湮的下一步動作!
「小姐,您沒事吧!」木湮回頭,見紀晴蘺一副平靜的模樣,那懸著的心便放了下來,隨即走到紀晴蘺的身邊貼身保護著,以防那黑衣人的襲擊!
「是堇白!」把手中的長劍交給木湮,紀晴蘺淡淡的報出黑衣人的姓名,目光卻是緊緊的放在堇白看覓夜的眼神上……
覓夜被堇白那有力的大手抓著手臂,心中便一陣惱怒,掙扎著想掙月兌堇白的挾制,可不想這個男人的力氣竟如此之大,不管她使出怎樣的招數,都無法讓面前的男子放開她!
「堇白,放開她!她是我的丫頭!」紀晴蘺見覓夜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便開口阻止堇白強制性的挾制,隨即身影一閃,縴手扣住覓夜的手腕,把人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手心,堇白的目光中再一次的露出訝異,不想三年不見,紀晴蘺的身手竟如此靈巧!
只是,腦中一想到「傾辰郡主」這個稱號,堇白那濃黑的眉便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眼中的冷光驟然劇增,看向紀晴蘺的目色中竟是不解!
「為何要做龍辰的郡主?龍辰許你什麼好處了,竟讓你甘願認……」一聲聲的質問自向來話少的堇白口中冒出,可卻在最後幾個字上停了下來,讓紀晴蘺不由得蹙起了眉,眼中帶著疑惑的直視堇白!
「為何不說下去?」舒展開眉頭,嘴角含著一抹冷笑,紀晴蘺淡淡的開口,或許她能從堇白的身上得到一些有用的訊息!
只是,堇白卻不願再繼續這個話題,他的目光放到覓夜的身上,冷冷的反問︰「你怎麼會在此?」
而覓夜似乎是認出了堇白,激動的眼眸中漸漸浮上霧氣,哆嗦的雙唇竟一時發不出聲音,只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