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的判斷沒有出錯,剛才的聲響與動靜,定是入口處合上所發出的!
看樣子,這紀梓莘真是對自己起了濃烈的殺意了,只是紀梓莘竟連紀晴蘺也想一並除掉,這讓梅子煦笑意盈然的眼眸中透著絲絲冷意,冰冷的眼底不見絲毫的溫度!
「我知道其他的出口!」這時,沉默許久的堇白開口!
盡管他十分方案這個霸佔著紀晴蘺的男人,但總不能見者紀晴蘺白白的被人當作入侵者殺掉吧!
更何況,此時的紀晴蘺看上去十分的相信這個男人,竟在看不清對方面貌的情況下大膽的現身!
這讓堇白心中竟突然產生了一絲失落,想起剛才在入口處紀晴蘺對他的攻擊,只覺心中有絲苦澀!
「若不是那兩位先生,我和蘺兒也不至于身處險境!」梅子煦的話帶著淡淡的責備,其中所包含的意思讓堇白面色略顯尷尬!
之前他就規勸過魏仲與賈不予,讓他們不要因為听到紀晴蘺被傳為「禍水」而貿然去找紀梓莘!
畢竟,經過上次那男子的提醒,堇白的心中已然對紀梓莘起了疑惑,覺得此人表面雖謙恭有禮,只是這麼多年來他們把所有的事情與金錢全部交給他打理,他竟從未對他們說過運轉的過程與程序!對于他們提議的去找其他失散的人,紀梓莘也總是用各種各樣的理由搪塞過去!
尤其自己被龍辰通緝時看到那皇榜上與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臉時,心中的訝異可想而知!
若說在龍辰見過自己的人,除了紀梓莘與相府幾個管事的人還真沒有其他的人!
所有的事情一聯系起來,堇白心中對紀梓莘的懷疑便如那在雪地中滾動的雪球般越滾越大!
況且今日魏仲與賈不予一早便來到相府,可到了子時也不見他們回去,這讓堇白心中不禁泛起不安,以往種種的事件瞬間便襲上他的腦中,讓他再也按耐不住的前來相府,想看看當初他們一同創建的暗道中到底藏著什麼!
殊不知,他的一句話竟引來紀晴蘺狐疑的神色!
精明的眸色中盡是對堇白的打量,想起自己第一次踫觸到機關遇到的男子,似乎當時那人並不是偶然出現在那邊,可卻偏偏在自己踏進花園時被一群死士進攻,看樣子那男子原本便熟悉花園的地形!
當時隱約中感受到那名男子渾身冰冷的氣息,此刻听到堇白的話,讓紀晴蘺把所有的矛頭都投向堇白,似乎有些肯定,當初救她與木湮的便是這個表面冷冰冰的男子!
「堇白,你與紀宰相是何關系?」紀晴蘺低聲開口,話中的措辭十分的講究!
這讓走在前面帶路的堇白身形微微一怔,有些不確定的轉過身,眼中帶著希冀的看向紀晴蘺……
「你知道了?」小心的試探著,可紀晴蘺過于平靜的表情卻澆滅了堇白心中的希望,同時也明白這是紀晴蘺在套他的話!
原本听到紀晴蘺稱呼紀梓莘為宰相而不是爹爹時,堇白的心中是有那麼一霎那的激動的,可當他看到紀晴蘺一副等著他回答問題時的模樣,便知道自己上當受騙了!
收起臉上的期待,迅速的轉過身,堇白繼續安靜的帶著他們往暗道的更深處走去……
見堇白口風如此的緊,一直盯著他的梅子煦不由的露出一個贊賞是神色!
而紀晴蘺在看到堇白欲言又止的模樣後,不由得皺了下眉頭,不想這人竟如此的頑固,紀梓莘已然對魏仲等人動了殺意,而堇白竟還替紀梓莘保守秘密,不知是該說他固執還是效忠!
三人頓時陷入沉默中,只是安靜卻又快速的往前行走,一個轉彎,石壁兩旁分別h著一只火把,點亮了周圍的一切,梅子煦吹滅手中的火折子收起來,目光謹慎的打量著三面是石壁的前途,嘴角掛著一塵不變的淺笑!
而紀晴蘺也不慌不忙,精光四射的眸子細細的觀察完三面的牆壁,安靜的等著堇白的動作!
「取下火把,這石壁便會打開,外面是相府的外圍,你們可以安全的出去!」堇白見兩人同時看向自己,便有些生硬的解釋道,作勢便要去取頭頂上方的火把……
「等等!」這時,紀晴蘺輕聲開口,阻止了堇白的動作!
隨即與梅子煦交換了一個眼色,這才和盤托出他們兩人前來的目的︰「我們的人想必被關在這里,我們必須把他帶走!」
紀晴蘺的表述,讓梅子煦的連綻放的如同一朵牡丹,卻讓堇白輕皺起了眉頭!
「是誰?我會安全把他帶出去!」更深處的暗道是堇白自己也鮮少進入的,尤其在他離開這麼幾年的時間內,誰也不知道暗道變成了什麼樣!
因此,與其三人受困,到不如他一個人進去,或許勝算更大一些!
「我的人,不需要別人插手!」可這時,梅子煦不樂意了!
听堇白那自大的語氣,讓梅子煦瞬間出口反駁,神色中的傲然讓他即使身處這麼幽暗的環境,也掩蓋不料梅子煦一身尊貴的氣質!
「走吧!」而此時,紀晴蘺也出言催促堇白!
畢竟,樂月是紀晴蘺派出去的,此時樂月有難,自己又豈能坐視不管?
領先兩個男人走向石壁的另一端,全然的黑暗透著一股毛骨悚然的恐懼,陰寒的地下讓人不由得心中發怵,空氣不再像先前那段的清爽,反倒是透著一絲血腥味,隨著三人腳步的邁進,那血腥味愈發的濃重,腳下也不再干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