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一路跟隨白驀蘭,見她在布莊買了一套男裝換上後,在街上閑逛,隨後被一群女子拉進了一間酒樓。幻影順著這酒樓望去,當看到這匾上的字時一顆心落入谷底。這是朝陽城男子夢想的天堂,風花雪月的地方。朝陽城最大的**俏顏坊。幻影心下默哀,這可如何向主子交代。幻影傷透了腦筋,在原地呆呆的望著這俏顏坊許久,這樓上的姑娘也是熱情的向他打招呼,「公子,進來看看吧,快來啊。」幻影咯 一下,主子曾經說過,這鐘女人是萬萬踫不得,心下一想,那王妃怎麼辦?算了,我還是回去告訴王爺。幻影也不遲疑,轉身離開。樓上的女子甩著繡帕「公子別走啊。」幻影一听,頓時加快腳步離開。
「主子。」宴熵玨坐在院子里休息,身子懶懶的靠在椅子上,听到聲音後淡淡開口「回來了,」睜開眼楮打量了一圈,「王妃呢?」幻影沉默半響「王妃她……」宴熵玨看著他,用質問的眼神審視幻影。幻影瞬間心里涼了半截‘王妃她,在俏顏坊。」宴熵玨一听,好看的眉擰成一個川字。「俏顏坊。」輕笑出聲,「倒是會享受。跟著吧,不要讓她出什麼意外。」說完閉上眼楮。幻影領命,「是」!消失在夜色中。主子居然叫他去**,雖然是間接的叫他去。但心里也不知道主子這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他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幻影一走,宴熵玨咻的一下睜開眼楮,紫色的眸子附上一層光,讓人看得不真切。「俏顏坊嗎?王妃你的趣味倒是獨特。」宴熵玨扯開嘴角,大笑出聲。這神情要是入了這王府其他人眼里,只怕要覺得他們的王爺不正常了。起身,步入這夜色中。
幻影不敢直接進入這俏顏坊,這些女人剛才的態度還讓他心有余悸,他可不敢在冒險。借著夜色,翻身飛上這俏顏坊的屋頂,揭開瓦片向下看。不巧的是看見這屋子里光著身子在**上做運動的兩人,衣服扔的滿地都是。女子的嬌喘,男子的低吼讓這冷面的幻影頓時臉上緋色一片。王爺交給的苦差事還真是害慘了他啊。看著**上哼哼唧唧的兩人,幻影只瞟了一眼就從屋頂的天窗翻身下去。幻影輕巧的落下,悄悄的打開房門離開這間房。他要去找王妃的位置,可是這麼多房間怎麼找啊。這可難倒了他。這風月之地,還是晚上,用腳趾頭想他都知道這些人要干什麼。沒辦法,挨個找吧。幻影貓著身子,經過一間房間的時候,就用手指頭在窗戶上戳開一個洞,這樣他就知道里面是不是王妃了。
搞了半天,幻影無不是看見活色生香的一面,他的臉都要成豬肝色了。心里正懊惱,這王妃到底在哪啊。這麼找人還真是……獨特啊。王妃求求你快出來吧,幻影心里默默祈禱。兜兜轉轉到了最後的一間房間了,一定得在里面才行啊。幻影在窗戶上戳開一個洞,眼楮瞳孔張大,順著小洞看去。只見白驀蘭身上擁著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那女人還一個勁的獻媚,給白驀蘭到酒。白驀蘭,此次出來的急,臉上沒有易容,所以幻影還是認出了這做男子打扮的王妃。好家伙原來在這,幻影低吼。現在只能在門外站著了,這地方他可不能去。幻影站在門外,過往的男子都朝他做了很鄙視的表情,「這男人來這里就是瀟灑的,兄台莫要太拘謹了。」風千絕一只手攬著一個女人,另一只手提著一壺酒,酒氣燻天的朝幻影說。用提著酒的手拍拍幻影的肩膀,然後一腳踹開幻影身後的這扇門。幻影皺眉,一臉的無語,心里默言,主子說過,這地方不能來,他一直記得。等等,他剛才。幻影掉頭一看,這個男人進去的是王妃得屋子,這可怎麼辦。他又不能進去,萬一被王妃發現,那王爺不得扒了它的皮。幻影朝里面看了兩眼,心想我在這里守著,王妃不會有事的。默默的點點頭,就這樣做。繼續在門外站著,還乖巧的趁人不注意拉上房門,這要讓人認出來就不好了。試想,誰會認出來,幻影你真是可愛啊。
白驀蘭醉醺醺的看著這破門而入的人,眼楮眨眨。對身上坐著的女人說「這人你認識?你的老相好?姐姐,你可將我置之何地啊。」小手在女人的臉蛋上捏了一下,怒嗔道。那女人抬眼一看,見來人是一名英俊的男人,頓時語氣放緩「公子莫不是走錯地方,這里已經有客人了。」風千絕攬著女子的腰在白驀蘭身旁坐下,一手提著酒壺,漫灌一口酒,還打了個酒嗝。側身看著白驀蘭,「小小年紀也到這風月之地,讓你娘知道了,不拆了你的腿?」提著的酒壺在白驀蘭眼前晃悠。白驀蘭一手拍下風千絕的手,搶過他手里的酒,仰頭漫灌。「啊,好酒。」將酒壺還給男子,眼眸彎彎,「既然都是到這地方作樂的人,何必說這些話,咱們痛快的喝就是。」白驀蘭拍拍風千絕肩膀,嘴里吐著酒氣,小臉微紅,顯然已經微醉了。風千絕看著白驀蘭的嬌羞模樣,頓時扯開攬著的女人,抱著酒壺對白驀蘭說「對,說這些話有屁用,實話告訴你吧,哥哥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早就是這里的常客了,哈哈。好,我們來喝個痛快。」抱起酒壺,又痛快的暢飲。白驀蘭見了,扯起嘴巴大笑,「久逢知己千杯少啊,姐姐你去幫我拿幾壇酒來。」白驀蘭拉著女子的手豪邁的笑著。女子聞言也不多說話,從白驀蘭腿上離開。「姐姐快去快回啊。來來來,兄台我們繼續。」白驀蘭為風千絕倒上一杯酒,伸手給他。「這小碗喝酒雖不及兄台直接抱著酒壺那般豪爽,大快朵頤,但這喝酒這般小火慢炖的感覺也是不錯的。」白驀蘭獻媚的看著風千絕,眼楮挑挑示意風千絕接下這杯酒。
這風千絕也不推月兌,將酒壺往桌上一放,接過白驀蘭給的酒杯,看了兩眼,仰頭喝下。「兄台好氣量,小弟佩服。」這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白驀蘭拱手稱贊,風千絕聞言豪邁的大笑「哈哈,如此一來,今日我們須得不醉不歸了。」風千絕也給自己倒上一杯,舉起酒杯「來,兄弟。干了它。」白驀蘭抬手,砰兩只酒杯相撞,「干。」兩人同時喝下。白驀蘭豪氣的擦擦嘴,顫顫巍巍的起身,看著風千絕,嘴角扯著笑「兄台貴姓,今日酒中煮客便是知己,以後便是朋友。」雲袖一揮,大有一派名家的不羈與灑月兌。風千絕也站起身,仔細的打量眼前的人,柳眉大眼,膚若凝脂,卻是一番女相之色。搖搖頭,莫不是酒喝多了出現幻覺。「你我有緣能一同喝酒也算緣分,這姓甚名誰的並不重要,關鍵是痛快就行。」說完又拿起酒壺喝一口,回味無窮。這酒杯太小家子氣,他可不習慣。白驀蘭醉翩翩的說「也是,無不是圖個喝酒痛快,管那麼多作甚。名字,只是個代號而已,不提也罷。咱們繼續喝。」腳已經站不穩,顫巍巍的指著風千絕。「喝,喝,繼續喝。哎,這酒怎麼還沒上來。」迷離的看向門口,手一揮,「這些個人,有錢不賺,傻啊。」風千絕好笑的看著她,怕是醉糊涂了吧。打量了幾眼,卻總感覺眼前的人像個女人,搖搖頭,又灌了一口酒,難道是多久不近的緣故?
白驀蘭糊里糊涂的說這瘋話,腦袋卻十分清醒。她還得會王府呢,不然又不知會發生什麼事呢。撐起微醉的身體,靠近風千絕,「兄台,你慢慢喝,我還有事,我先走了。」酒氣吐在風千絕臉上,癢癢的。風千絕看著眼前的人,愣愣回神「賢弟慢走。」白驀蘭起身,搖搖晃晃的離開。風千絕嘴角彎曲,看來是得找個女人解解悶兒了。
幻影看到白驀蘭出來,搖搖晃晃的正準備上去扶著,卻轉念一想,不行,不能讓王妃知道。只在白驀蘭身後跟著。下了這閣樓,那**迎上來「公子,可還滿意。」白驀蘭腦袋一歪,從懷里拿出一定金子,放在**手上,「滿意,滿意,媽媽的眼光好啊。」**笑開花,墊墊手上的金子「那您下次可要再來啊。」白驀蘭擺擺手「一定,一定。」搖搖晃晃的離開。
白驀蘭顫顫巍巍的朝王府的方向走去,腦袋昏沉沉的。走路都顫悠,嘴里卻還哼哼唧唧的唱著小曲。幻影跟在後面,一臉無奈,好在這里離王府並不遠,以王妃得速度也能很快回到王府,只是不知道等待王妃得是什麼?白驀蘭也搖著她這酒醉的身子回到了王府,門口的侍衛見了正準備攔下,進而看到後面跟著的幻影也就沒有出手,兩人心下了然,這沒準就是王妃。都這麼久不回來,原來去喝酒了。侍衛臉上的表情很奇怪,這王妃膽子還真是一般大啊。白驀蘭走上前拍拍兩人的肩膀,一身酒氣襲來「我回來了,你們辛苦了啊。」兩人臉色一拉頓時扯開笑「不辛苦,王妃您才辛苦。」白驀蘭揮揮手「下次請你們喝酒啊。」搖搖晃晃進了府,幻影走上前給了兩人一個狠厲的眼神,冷冷的說「今日之事,不可對任何人提起。」兩人連忙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