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靈…這名字倒還是配得上你,靈氣逼人。」段宏低吟著,又抬頭問她︰「你多大了?可還在上學嗎?」
她咬著下唇搖頭,「本應該上大二了,只不過…輟學了。」
段宏抿了一小口紅酒,若有所思的盯著海靈的俏顏,良久才放下手中的高腳杯,質問道︰「你並非陪酒小姐,為什麼自作主張的替我擋酒?」
海靈抬頭愣愣看著他,月兌口而出︰「因為擔心。」
她這回答讓段宏也詫異了,蹙著眉問道︰「你我不過第一次見面,何來的擔心?」
「此‘擔心’非彼‘擔心’…」她嘴快,接過話不假思索道︰「那酒性烈,你若真是喝了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又怎能逃月兌干系……」說到這里,她又突然緘口沉默了,意識到自己因為一時嘴快說錯了話。
包房里靜默了一會兒,段宏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無奈道︰「好一個‘擔心’,原來是這番意思,竟叫我領會錯了。」
海靈莞爾一笑,端起桌上的茶杯啜了一口。
「不過也難得你如此坦誠,再說什麼顯得我不近人情了。」段宏輕笑著,看著海靈一張青春靈動的臉龐心里咯得慌。遂拿起包房里的電話說了一句‘進來’,只見推門而入的是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對段宏恭敬道︰「段總,車已經備好了。」
他頷首,站起身看了海靈半晌才開口自言自語道︰「海靈……我記住了。」
她靠在沙發上,想起段宏臨走前那意味深長的一眼不自覺的揚起嘴角,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緩緩闔上眼,她幽幽地想,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麼?
星期六一大早,海然就被謝雨珂鬧醒了。
說是今天要到她家里蹭飯,趕緊起**去菜市場采購。她罵罵咧咧的洗漱、換衣服,然後再出門,這死女人連周末也不讓她睡個安穩覺。
謝雨珂看她一副邋遢樣,癟了癟嘴,搖頭嘆道︰「瞧你雙眼浮腫,嘴唇發裂,面色慘淡…海然,你說你還是個女人嗎?」
關于這個問題,謝雨珂是百問不厭,但答案是肯定的。
海然白了她一眼,「收起你那嫌棄樣兒吧,小心我讓你今天沒飯吃!」
「哎喲,得。」謝雨珂立馬繳械投降。
海然故意揚了揚頭,又一手搭上謝雨珂的肩膀,嬉笑道︰「小媳婦,跟爺走有肉吃!」
他們在菜市場買了半只雞,胡蘿卜、土豆、洋蔥還有咖喱醬。
因為,謝雨珂說她突然想吃咖喱雞了。
采購了食材,他們正準備打算從菜市場步行回家,陰沉的天突然灑了雨點下來,後來越下越大,砸在臉上都有些疼了。
後來,她倆打車回家正好是十一點半了。謝雨珂直嚷嚷著肚子餓了,海然像老媽子似的,放下食材,又系上圍裙馬不停蹄的做午飯。
今天中午的菜譜很簡單,一個咖喱雞、一個涼拌海帶絲和一個白菜豆腐湯。
謝雨珂從桌子上收羅了能吃的東西後半個身子癱在客廳沙發上,打開電視嘴里又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兒,翹著二郎腿,簡直就是活月兌月兌的一大爺!
海然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嘟嘟囔囔的洗菜、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