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蔚藍平復好情緒後才走下去,大家見她沒有任何異常,也就消除了剛才了擔心,文琴習慣性的詢問幾句,陸子宵什麼也沒有問,只是眼楮里藏著一抹沉思,很快的,杜宴楓和陸承佑也下來了,晚飯開始了。
吃飯的時候,可能是真的餓了,大家都很沉默,埋頭吃著,席間只有文琴偶爾喝何蔚藍說幾句。飯後,何蔚藍幫忙洗碗,被文琴攔住了,兩人又說了好一會兒話,想到何蔚藍明天早上還有課,這才依依不舍的讓她回別墅。
何蔚藍回到別墅,洗刷過後,就躺在了*上,卻怎麼也睡不著,想起了不久前的那場*,手不由自主的撫向小月復。
孩子,孩子,以後這里會孕育他們的孩子,多麼神奇的事情啊!
一個有著他的血,有著她的肉的孩子,會在她的身體里成長,會叫他爸爸,叫她媽媽。
光想想都讓覺得幸福,如果那一天真的到來的話,她一定會幸福得暈過去的!
閉上眼,再睜開,黑乎乎一片,她無端的覺得沉悶,翻身下*。
端著一杯水,還未到窗前,就听到了車響聲,那熟悉的車響聲讓何蔚藍沉悶的心情一掃而過,放下來不及喝的水,轉身便跑了出去。
陸承佑下車看到她跑過來,眉頭微微一皺︰「跑這快小心摔倒!」
「我又不是小孩子,怎麼會那麼容易摔倒?」
陸承佑淡淡的回了一句︰「你摔倒的次數還少嗎?」
何蔚藍的臉熱了熱,低下頭去,小聲的不滿道︰「你干嘛老是揭我的短?」
陸承佑瞧著她又是幽怨又是生氣的嬌羞小模樣,忍不住捧著她臉胡亂的親了一通,在何蔚藍還被他突來的吻弄得迷
迷糊糊的時候,他特酷的撂下三個字。
「習慣了。」
陸承佑要去視察外地的一個工程,大約一個星期的時候,何蔚藍知道後,心里難免有些小失落,想到一個星期不能見面,就想著他走的那天去送他,陸承佑听了她的話什麼也沒說,何蔚藍以為他是同意了,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了,不料,卻被小王拉著左轉轉右逛逛的兜了一天的風,她很生氣,可又無法對小王生氣,因為他只是干活的,他的一切行動皆听命于陸承佑。
晚上等到陸承佑第三次打電話過來,她才去接,很沒好氣的道︰「干嘛?」
陸承佑在工地上待了一天,已經很疲憊了,但是一听到她使小性子的聲音,疲憊頓時消減了不少,繃了一天的俊臉
也露出一絲淺淡的笑意。
「還在生氣?」
何蔚藍抿抿嘴,別扭了好一會兒,才道︰「如果你不願意,你可以直接告訴我。」
陸承佑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對著滿是星辰的夜空長出一口氣。
「我確實不願意,因為我害怕一看到你,就哪里也不想去了。」
何蔚藍因為他第一句話而往下墜的心猛然就往上飛了起來,還歡快的唱著小曲,直飛到了雲霞環繞的天堂。
他那樣的人,是很少說情話的,可一旦說出口,便會讓人心旌蕩漾不已。
一個星期後,今天是陸承佑回來的日子,何蔚藍特意準備了一桌子他愛吃的菜,等了幾個小時,卻沒有等到人,甚
至連電話也打不通了,何蔚藍丟開那滿桌子一筷子也沒有動的菜就上樓了。
何蔚藍睜開眼楮的時候,天已經大黑,窗外映照著點點燈光,她下*來到窗前,院子里空蕩蕩的,走出去,對面的房門也是緊閉著的,她在*上坐了一會兒,站起來,洗洗換上衣服走下樓去。
李嫂見她要出門,連忙攔著問︰
「小姐,少爺一會兒就要回來了,你要去哪里?」
「不知道,去哪里都行,回來就回來唄,又不是不認識路。」
何蔚藍拿起外套,賭氣的往外走。
李嫂跟在後面,解釋著。
「小姐,少爺可能是真的有事,你要體諒少爺!」
何蔚藍此刻半句勸都听不進去,只覺得委屈得很。
「既然有事,那明知道我會一直等他,為什麼不給我一個電話?他不知道我會擔心嗎?一個電話能佔用他多少時
間?」
何蔚藍越想越委屈,終于忍不住蹲下來嗚嗚的哭了起來,哭得好不傷心。
李嫂見勸不住,正急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時,抬頭看到不遠處一道身影,張嘴想要驚呼,被他阻止,他揮揮手,李嫂
無聲的退下。
何蔚藍摟著雙膝蹲在那里,像是一個找不到媽媽的孩子,縴弱的身子在夜色中單薄削瘦,頭發被一根藍絲帶綁著,
柔柔順順的貼在背後,隨風飄動的絲帶隱約散發著瑩瑩藍光。抽泣聲一聲接一聲的,只抽得她肩膀顫抖,聲音哽
咽。
陸承佑失笑,心里有點痛有點甜。
「大騙子,說好了讓我去送的,最後不讓我送,說好今天回來的,也不回來,大騙子!大混蛋,大*!」
何蔚藍在抗議了那麼久後,終于憤怒的喊出一聲,猛的站起來,特豪壯的抹掉眼淚。
「我要以牙還牙,不,加倍奉還,我要讓你一個星期見不到我。」
隨即低頭翻包里的手機,道︰「李嫂,他若是問的話,你就說不知道,千萬不能告訴他喔!」
「可是,小姐你要去哪里?」
「去聞姐姐那里,楓哥哥的……」何蔚藍本能的接著道,抬頭望去,眼楮瞬間瞪得老圓,嘴巴微張,半天顫抖著
道︰「佑,怎,怎麼是你?」
陸承佑笑而不答,雙臂環胸的靠在一棵樹上,樂哉悠閑的看著她,夜色里的他,宛如地獄里的魔鬼,有著撒旦般的
容顏,輕挑的眉梢,微揚的唇角,都是致命而充滿殺傷力的,而何蔚藍就在這樣強力的*中完全呆掉。
「一個星期都不會再見我,是嗎?」
他問,語氣溫柔,膩膩的就像是這夜里的風,吹在人身上也是膩膩的,像是化不開的女乃糖,粘稠的,甜甜的。
何蔚藍依然無反應,陸承佑心情似乎特別好,她的表情好可愛,令他忍不住想要再逗逗她。
「大騙子,是嗎?」
……
「大混蛋,是嗎?」
……
「大*,是嗎?」
陸承佑不知何時已經走到她身邊了,摩挲著她柔女敕的小臉邪邪笑道。
一陣酥麻感襲來,何蔚藍猛的醒來,推開他就往後跑,邊跑邊道︰「對,你就是個大*,所以,罰你這一個星期
不準踫我!」
眼看著大門就在眼前了,何蔚藍加快腳步,快了,快了,可是,還是晚了一步。
一只大手攔腰勾著她,不顧她的喊叫踢蹬將她扛在肩頭。
「啊……放開……陸承佑……」
嗡的一聲,何蔚藍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望腦門沖去,眼前一黑,天和地都在旋轉,不得不伸手抓住他的衣擺。
陸承佑笑得得意,小女人是真的生氣了,都連名帶姓的叫了,看來,要獲得她的諒解,今晚他要多費力了!
直接將她扛進自己房里丟在*上,何蔚藍頭暈得厲害,趴在*上一會兒,才堪堪抬起頭,眼前熟悉的擺設令她頭皮發麻。偷偷望了他一眼,還好,他並沒有將視線放在她身上,而是專注的沏著茶,心里一喜,身子磨磨蹭蹭的後移後移,終于叫挨到低地了,再緩緩的直起身子,目測了一下她與門的距離,大約十步,快的話,完全可以在他抓住她之前溜出去。在偷偷看一眼,腳步開始後退,一點點的,不著痕跡的,終于只要在走一步,手就可以觸到門把了。
「你不想知道我上午為什麼沒有回來嗎?」
像是故意計算好的,,在何蔚藍的手觸到門把要發力打開的時候,一道不緊不慢的聲音懶洋洋的傳來。
何蔚藍恨極了,手緊握著門把,走也不是,留也不想,一張小臉皺成了苦瓜臉。
他好像比她自己都了解她,總是能猜到她在想些什麼。
「這是僅有的一次機會哦!」
陸承佑像是一個引誘小紅帽的大灰狼,小紅帽咬咬唇,放下手,轉過身,恨恨的看著他。
陸承佑坐在躺椅上,手持茶杯,輕晃著,她那小怨婦的神情讓他食指大動,他勾勾手指。
「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