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猛于虎 061 出手

作者 ︰ 宋御

昨日皇帝召了他人侍寢,今日才剛過晌午便巴巴地趕過來,他這是胃口讓她給喂刁了,青澀的小才人滿足不了他?

謝玖滿腦子黃暴思想,一大早他的新寵到她眼前晃悠,把那小雞胸\挺的都快到下巴了,嘴巴雖未說什麼,眼楮嗖嗖冒綠光盯著她嘴巴里的肉,她應付的已經夠不耐煩的。現在這塊肉就自己跑出來了,如果這塊肉不是蒙了一層金光燦燦的皇氣,她就一腳將他踹進小雞胸的嘴巴里,讓她嚼個過癮。

「蔣才人的規矩是跟哪個教養嬤嬤學的?目中無人,頂撞上位……那位教養嬤嬤沒有告訴你,不得直視一宮主位嗎?你這小腦袋揚的都快折到後背去了,這般高傲無禮,害本宮一時還以為記錯了你的位份,以為你竟在本宮之上呢。」

楚美人縮著肩膀,只想整個寧安宮最好半個人也看不到她,權當她不存在。

她是走了狗屎運才在今日顛顛地搬進來,但凡長點兒心就該親眼見到蔣才人住進來,風平浪靜之後,再擺出一副︰無可奈何,太後讓的——這樣半推半就的姿態。這次她失策,不怪蔣才人太張揚,只怪她自己思慮不周。

這貨絕對是成事不足,敗事卻總能月兌她下水的掃把星。

只是,她想不到在太後面前溫馴的跟個小羊羔似的瑾芳儀,火力竟然這麼強悍,轉眼就變成了張牙舞爪的大灰狼。

蔣才人侍寢第一天在她這兒撞了個大釘子,她就不擔心皇帝心生不滿,認為她恃寵生驕,打壓新人?

蔣才人後背挺的直直的跪了下去,臉色一會青一會紫,在太後那兒她是天真嬌憨,在皇後那兒夸她天性純真,到了瑾芳儀這兒就成了目中無人,差別要不要這麼大?

她不就和皇帝睡了一晚上嗎?

宮里和皇帝睡的人也不少,瑾芳儀有能耐就挨著個兒的教訓一遍,全都活剮了才好。

「臣妾不敢擔娘娘如此重話。」她語氣生硬。「臣妾自幼循規蹈矩,進得宮後不僅得教養嬤嬤悉心教導,又蒙皇後娘娘不嫌棄諄諄教誨,臣妾時刻謹記著宮規,不敢稍有違背。」

她說蔣才人不懂規矩,蔣才人就搬出皇後壓她,真拿皇後當闢邪法寶,壓制著她這妖物?

謝玖忍不住笑了,不待她開口,便听得看了半天戲的顧宜芳冷聲道︰「皇後就是這麼教導你和上位妃嬪講話的?」

皇帝一開口,滿屋子人呼拉便跪了一地。

他上前攙起盛妝打扮的謝玖,目光流連不去。曾幾何時,他竟認為自己昏了頭才會讓謝玖入宮,真真是眼楮瞎了。他這小芳儀多美的一個人啊,濃妝淡抹總相宜,怎麼看也是看不厭,越看越漂亮。

他一雙眼楮幾乎黏在謝玖身上,謝玖望著她淺淺一笑,他便心神一蕩。她又一笑,他又一蕩,短短幾個來回,就跟蕩秋千似的,心里心上八下,蕩的這叫一個渾身舒暢。

「陛下怎不叫人通傳一聲,臣妾和兩位妹妹也好準備迎駕。」謝玖隨著皇帝拉著她的手,在上首坐下。

顧宜芳掃了眼下方跪了一地的人,往日這寧安宮冷清,從沒見過有妃嬪來往,今日卻不知怎麼的,一來就來了一對兒。

「朕問你呢,皇後是怎麼諄諄教導你這般目中無人,頂撞瑾芳儀的?」他繼續方才的話題,心里壓著一股火。

想來他不過是寵了個自己喜歡的,怎麼就跟捅了所有人的心肝脾肺腎似的,卯著個勁兒的勸諫,連太後也訓上癮似的,天天在他耳邊說專\寵是怎麼怎麼不好,因為專寵亡了多少個國。這他都忍了,畢竟是他的親娘,裝出听的樣子讓她開開心也好。後\宮這些個妃嬪居然也敢跳出來嘰歪,真當他這麼皇帝是死的,由著她們作賤他的人?

皇帝一句話,生生地將蔣才人的無禮,拉到了皇後刻意欺負瑾芳儀的高度。

高洪書不忍直視,皇帝這些日子是在太後和大臣的雙重壓制下智力忍無可忍地下降了嗎?皇後想教訓一個芳儀位的,還用小小的才人出手?他當皇後的智商降到和他一樣了,扯上瑾芳儀就炸毛?

陛下,珍愛智商,遠離瑾芳儀……

「陛下,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蔣才人目瞪口呆,愣愣地望向皇帝。「芳儀娘娘是對臣妾有了誤會,臣妾是在表明心跡,並非如娘娘所想的那般。」

先前蔣才人垂著頭,顧宜芳還沒認出來,直到她震驚的抬臉,他才認出這正是昨日侍寢的那一位。明明在他跟前溫柔似水,含羞帶澀的,背過臉就變了一副模樣,居然擰著脖子就敢頂撞上位妃嬪。

顧宜芳滿心不悅,俊臉當即就沉了下來︰「強言狡辯。誰準你進寧安宮,還敢這般無禮?」

因皇帝對著謝玖時,大多笑的跟朵花似的,便是不笑的時候也滿目溫柔,從沒這樣厲聲厲色。當下擺出這副面孔,謝玖冷不防地就想起了前世深沉的景元帝,不禁心頭一驚。

再看蔣才人,仿佛一只受了驚的家雀,一對美眸瞪的溜圓,面無血色。

「是、是太後……娘娘。」

顧宜芳雙眼一眯,閃過一絲寒意。

在宮中皇帝就是天,唯一擋著住天的,也就是那咸熙宮的太後了。

皇帝正火著呢,這麼不知深淺地拉出太後,就是明目張膽地叫板皇帝——我是太後的人,你丫動我試試?

皇帝一句話將皇後扯進來,這個蔣才人也不遑多讓,一句話又將太後給扯了進來,這局是越攪越混。謝玖不知道該夸她膽大包天的好,還是嘆她腦子還沒膽子大的好。

「陛下,是太後娘娘擔心臣妾在寧安宮孤單,指了楚美人和這位蔣才人住進來陪臣妾的。」謝玖柔聲細雨地道,生怕皇帝氣極了,就把火力亂射,從蔣才人那兒轉到自己身上。

顧宜芳聞言,眉頭緊皺,只覺雙頰火辣辣的,燒的他生疼。

如果說蔣才人出現在寧安宮令他意外,那太後指蔣才人住進來,就是令他震驚了。將才侍了寢的才人塞到他寶貝的瑾芳儀宮里,這是嫌他被他們鬧的還不夠頭大,是打算活活膈應死他?

太後打的什麼主意,他很清楚。

無非是分了瑾芳儀的寵,讓寧安宮窩里斗,不得安生,最好是惹的他不耐煩,厭棄了四面楚歌的瑾芳儀,她們便得償所願了。

他自小生在宮廷,長在宮廷,這里烏七八糟的事兒他什麼不知道?太後的這種手段,他見識了不下十次,如今運用嫻熟,越發地得心應手。

只是,太後早不是當年雷厲風行的皇後,這種事怎麼也輪不到她出手。

她貴為太後,還記得現在的皇帝是誰嗎?

「蔣才人傲慢無禮,目中無人,降為寶林,遷居望。」顧宜芳冷聲道。

一句話,發落了昨日的新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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