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就好。
反正在這里所有的人眼里,只有明硯把自己當女生。
無所謂了。
余音靠在馬車里睡了。
原來只要無所謂了,在哪里睡都是一樣的。
要殺自己早就殺了,不殺的話,現在就是安全的。
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床上了,撩開被子一看,穿的是自己在馬車里換上的男裝。
「郡主醒了,那起來用餐吧。」很溫柔的女聲,沒有一絲感**彩。
余音起身,那個侍女遞上濕濕的手帕,余音擦擦臉。又端上漱口水,余音漱了口就坐下等著上菜吃飯。余音一個人,四菜一湯。
真是奢侈啊,葷素搭配,余音吃的很開心。
看來自己的待遇還是不錯的。
吃飽喝足了,也就要被召見了。所以侍女在告訴余音說王爺要召見她的時候,她還在心里默默高興,幸好不是臨幸。
「余音郡主,果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啊。」一個男子坐在屏風後,余音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看到他大致的動作。
「怎麼說?不至于我一身男裝就比男人強了吧?」余音有些納悶。
「哈哈,能破我攝魂術的,我到現在還沒遇到過。」那男子笑了,余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原來那時候真是有人在搞鬼。
「額,我怎麼不知道我有那本事啊?」
「閑話不多說了,我請郡主來,不過是想請郡主幫個忙。沒什麼大事,也就是請郡主在大韻國境內多逛幾圈,幫我找個東西。」那男子不笑了,余音也不敢笑了,這種笑面虎往往最可怕了。
「我可沒什麼真本事,你不要指望我太多,我大不了就只能吃吃喝喝,聊天打屁。」余音一听他這麼說,就一**坐在凳子上了。
「這你放心,吃喝一律不缺,不過一路上可能有些苦頭要吃。」
「這可慘了,最怕吃苦了。」余音做出一副哭臉出來。
「你在我這里,待遇不會比從前差,我還會給你一批人手,隨你調遣。」
「我也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我有個哥哥失散了。他叫張舒桐,他的耳後有一顆痣,胳膊上有青色紋身,紋身是一只麒麟。」余音想著,反正自己是逃不掉的,不如交換條件。
「記住了嗎?去找吧。」余音不知道那個男人這話是說給誰听的,但是她知道這意味著那個男人已經答應了。
「怎麼稱呼呢?」
「那你就叫我三爺吧。」那男子遞了一塊玉佩給旁邊的侍女,侍女端出來給余音。
「可別,您一看就不是大韻人,給我個洋貨,大韻皇帝要知道了,肯定說我賣國!我還給您找個毛線啊,肯定被砍頭啊!」余音沒敢接。
「呵呵,你想的還挺多,這個是我私人物品,你大韻也有。只是我這個能防蠱,我衡南國的蠱可比你想象的厲害。」男子喝了口茶,樣子悠閑極了。
「那咱們聯系不要太密切啊,既然要在大韻混,我有個郡主身份會方便很多的。」余音收下那塊玉佩,趕緊戴在脖子上。好東西,不要白不要,萬一還能穿回現代,一定能賣好價錢。
「隨便你,你想走現在也能走,我找好地點了會通知你的。」三爺貌似困了,開始有點敷衍余音了。
「現在怕是不能走……我是被擄過來的,現在回去,要麼我是妖孽,有本事殺了你們回去,要麼我是奸細……反正回去了就要死了……」余音說的有點委屈。
「今晚上他們會去承聖軍隊駐扎的地方找你,你大可去那兒。」
這是想栽贓!
原本大韻和承聖國就在打仗,這一來,亂子就更大了。
「能不能透露我在這里……然後讓人來救我?萬一那承聖國的一個不爽殺了我怎麼辦?不甘心啊……」余音糾結,要怎麼樣才能找到一個萬全之策呢?
「隨你,我先去睡了,要怎麼樣你跟啞女說吧。」三爺說完就起身離開了,一個黑衣女子走了出來,余音猜測她就該是啞女了。
「你說我該怎麼辦啊?」余音眨著眼楮問啞女,她有點郁悶,萬一這啞女不會說話自己不是坑爹了?
「在救你的人撤退的時候偶遇。」啞女會說話,只是惜字如金而已。
「那你幫我安排吧,我用不用在身上捅幾個窟窿?」余音歪著頭思考著,啞女斜了她一眼,離開了。
余音實在沒有想到啞女這麼沒禮貌,啞女也實在沒想到余音這麼白痴。
余音郁悶,就回到房間檢查自己的背包,東西沒少。她發現,自己從到這兒來之後,各種憋屈。沒過幾天好日子,操碎了心,還各種被傷害。
最郁悶的是,別的姑娘不開心了還能對人哭哭鬧鬧撒個嬌,自己卻只能硬抗,做的不好還不被理解。
人和人的差別,就這麼大。
這麼想著,余音對于三爺給的權利也就心安理得了。
吃了睡,睡了起來轉轉,也不知道自己在這些人眼里到底是個什麼身份,余音走到哪里都沒人攔,反倒沒有意思了。不轉了,估計啞女晚上安排了什麼,她沒跟余音說,余音也不敢亂晃了,保留體力最重要。
傍晚時分,余音正吃著東西,啞女來了。啞女看余音在吃東西,並未說話,等到余音吃完了,才開口說話。平心而論,啞女真是細心的下屬,雖然不屬于余音。
「我要怎麼做?」余音擦擦嘴,問啞女。
「您只需要睡一覺,我會替您安排好的。」啞女將一顆藥丸遞給余音。
「這是什麼?」余音接過來看了看,直覺那不是什麼好東西。
「迷藥。」啞女面無表情的說。
電視里看的迷藥要麼是煙要麼是粉啊,誰知道啞女整的這顆是什麼東西。
「我不吃,你換成煙什麼的把我迷倒好了。」余音把藥丸放在桌上。
「好。」啞女收回藥丸,手很快的從余音面上拂過,余音還沒反應過來就軟軟的倒了下去。
余音雖然人倒下去了,但是很奇怪,她覺得自己是有意識的,只是身體不受控制而已。這啞女到底是使了什麼法子,讓自己這樣了?
余音能清晰的感覺到有人把她扛在了肩上,以很快的速度移動著,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風刮過臉頰的微微刺痛。自己這樣信任啞女,到底對不對呢?
開弓沒有回頭箭,听天由命吧,相信他們不會任由自己死了的。
余音感覺接觸到的空氣比之前要清新一些了,難道自己快到河邊了?他們不會要把自己扔下河去吧!空氣中還有淡淡的脂粉味,夜里、河邊、脂粉味……余音的腦海里組織出了兩個字:花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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