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證人。」天煥在馬車外說,余音用叫踹了踹門,說︰「就你事兒多!就你知道的多!」
「對!我們都是證人!」飛兒的聲音傳來,余音有些意外,說︰「你們這些壞蛋,把飛兒都教壞了!該打!」
「話本好看嗎?」
「你們的忒沒意思了,我給你講個。」余音清了清嗓子說︰「從前有個女娃,男扮女裝,不對,女扮男裝去學堂讀書。讀書就讀書吧,談了個對象,但是家里不讓她和這個對象成親,他們最後就一起變成蝴蝶了。」
「听不懂,說的什麼啊?」飛兒沒捋清關系,什麼男的女的。
「變成蝴蝶……」軒轅傅儀笑著搖了搖頭。
「就是啊,要能變的話,我鐵定變鳳凰。」余音又喝了口水,說︰「再給你們講個,從前……」
「哎呀我的祖宗,你可別講了,越听越糊涂。」飛兒趕緊阻止了余音。
軒轅傅儀笑著,突然踫了踫余音,指了指馬車頂端。余音有些好奇,見軒轅傅儀神色認真,知道上面肯定又什麼東西。
炸彈?不可能,這個時代沒有炸彈。
監控器?更不可能。
軒轅傅儀敲了三下車壁,馬車慢慢停下了。余音和軒轅傅儀很快就下了車,軒轅傅儀下車後,躍身起來一劍從車頂上挑了一個什麼東西下來。那東西在地上急速扭動著,眼看就要進草叢了,飛兒一鞭子抽了過去,那東西扭動了一兩下後,再也扭不動了。
余音看清了,那是條蛇。色澤艷麗,說明有毒。////被從車頂挑起來後第一時間往草叢鑽而不是攻擊,說明這蛇不是普通的蛇。
「我還以為什麼呢,原來就是條蛇。」飛兒癟癟嘴,收了鞭子。軒轅傅儀敲了三下車壁,那意思是有危險停車。就是這麼條一鞭子就打死了的蛇,有什麼危險啊。
「肚子里有東西。」虛懷手隔空一拂,那蛇的肚子就被劃開了,一堆的小蛇都出來了,密密麻麻扭動著。空氣中一股子的腥味,余音瞬間干嘔起來。
那些小蛇爬的很快,大家都退了幾步,余音掏出那瓶花毒遞給軒轅傅儀。軒轅傅儀灑了點下去,很快那些小蛇就不動了,幾條爬開的夜被飛兒他們弄死了。
「這是什麼蛇啊?死了肚子里還有這麼多,難道蛇不是從蛋里出來嗎?」余音是腿也軟了,胃也酸了。
「不知道……我們先不走了,在這里等等那個蛇娘。」虛懷看了看四周,這荒郊野嶺的,怎麼連個墓都沒有呢?
「別在這里,再走點,我實在受不了了。」余音捂著口鼻,難受至極。
虛懷點了點頭,他們又上了馬車,余音在馬車上還是一副要干嘔的樣子。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害喜呢。」軒轅傅儀笑著,余音臉紅了。
「太惡心了,真受不了。」
又走了一段路,到一個稍微平坦的地方,馬車停下了。余音他們下車後,就坐在一起聊天。直到余音聞到了一股子的土腥味,余音看著身後的方向說︰「好像來了。」
軒轅傅儀拿了一根細棍子,漫不經心的從草叢中挑出了一條細蛇,那顏色真和草差不多。不知道軒轅傅儀用了什麼法子,反正那蛇怎麼爬都是木棍的那一端,爬不過來,掉不下去。
「我記得,你也玩蛇,你的蛇呢?」余音突然想到了那條小蛇,和他距離那麼近,自己離那蛇的距離恐怕也不遠吧……
「怕嚇到你,就讓天煥帶著了。反正有你在,也不用它吸毒了,你來就行。」軒轅傅儀笑了笑,余音臉色就不太好了。
這個真真正正的混蛋。
那蛇爬了半天還是在木棍的那一端,好像爬煩了,不爬了,盤在一起不動了。
「讓這麼好的蛇走前面,不是糟蹋了嗎?」軒轅傅儀將蛇扔了出去,蛇娘躍出來,一把接住。她也沒想到,那蛇突然就對著她的手咬了一口。
不知道為什麼,那蛇咬了她之後,就劇烈的扭動起來,然後掉在地上,死了。
余音能看到蛇娘的手上溢出了血珠,為什麼蛇咬了她,蛇死了?
難道她比蛇還毒?
「你一直跟著我們,到底有什麼目的?」飛兒一甩鞭子,震飛了幾條躲在草叢里的蛇。
「這路這麼寬,怎麼能說是跟著你們呢?」蛇娘笑的嫵媚。
「那行,你先走,你走前面。」飛兒指了指那邊的路。
「那可不行,你們跟蹤我怎麼辦?」蛇娘在離余音他們不遠的地方坐了下來,玩弄著手里的小蛇。那蛇通體赤紅,在她手里格外乖巧,但是余音看著就難受,那蛇的戰斗力肯定比自己強。
「跟蹤你,那就劫財唄,反正我們的目的比你單純,我們又劫不了色。」余音癟癟嘴,做在他們中間,就怕蛇過來了自己反應慢被咬了。
「那位小哥,你若是願意留下,我便放他們走。」蛇娘給軒轅傅儀拋了個媚眼。
軒轅傅儀看了看余音,說︰「娘子你同意我留下我就留下好了。」
余音翻了個白眼,說︰「你看看她那滿臉的皺紋,指不定多少歲了,你就是留下了,伺候的了嗎?但凡沒瞎的,能睜著眼楮伺候嗎?你還是乖乖的跟我走吧……」余音看了看蛇娘,肯定是上了歲數的,就要戳她痛處。還惦念著軒轅傅儀?找死吧!
「原來是小兩口,既然是小兩口,為什麼還沒圓方呢?」蛇娘看了眼余音,又對著軒轅傅儀說︰「也是,小哥你這麼俊俏,這麼丑個娘子,心里定是萬分委屈的,不如跟了我……」蛇娘笑著,余音臉紅了。
這個死女人臭三八!
「廢話不要多說了,我們還要趕路呢。」虛懷站起身來上了馬。
余音被軒轅傅儀提起來上了馬車,大家各就各位上路了,蛇娘想要站起來追過去,卻發現根本沒有力氣站起來了。
余音上了馬車還很郁悶,為什麼要這樣呢?不怕蛇娘跟過來了嗎?
「哎,我們就這麼走了,她再跟過來怎麼辦?」余音推開車窗看,卻沒有發現蛇娘,也沒有蛇的味道了。
「師父用了迷障,她一時半會兒沒力氣,等有力氣了還得先破了迷障才能追過來。等她追過來,我們早已經出了衡南了。」軒轅傅儀耐心的解釋到。
「早先為什麼不用迷障啊,還得那麼多蛇把我惡心的不行。」余音有些委屈。
「衡南國的能人異士很多,我們懂的卻不多。若貿然動手,反而會吃虧的。」軒轅傅儀笑了笑。
「哎,你剛剛用了什麼辦法啊?那蛇居然會去咬蛇娘?」余音有些驚奇,對軒轅傅儀的崇拜又多了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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