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听柔只是笑笑沒有回答;
「姑娘趕緊進來吧,這天氣很冷的,姑娘懷有身孕,不適宜站在這兒!」小雲小月一看趕緊把听柔迎進了閣樓,閣樓的中間是空的,只有一塊石桌和石凳;
听柔被請進了一側的閣樓,這層閣樓有二層,但是隔音效果都不是很好,所以說出的話才能傳到外面;
二樓之上,一男子身坐在一床粉色的床榻前,這房間最拐角處便是階梯,上來後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兩側的盆栽,緊接著便是一些小家具,然後便是一張碩大的床榻,床榻的邊上坐著一個男子,男子穿著慵懶的長袍,雖說已經進入了中年,但是風存依舊,手中還端著一個藥碗,碗中是黑色的藥,而女子躺在床榻之上,青絲散在一側,面容蒼白,但是卻依舊掩蓋不住嬌美之態;
「听柔,你來了!」女子一眼便認出了听柔;
男子始終都沒有轉頭,一直在將勺子輕輕的攪著藥人,然後送到女子的嘴中;
听柔踱著步走了上去,眼楮盯在了藥碗上;
「為什麼這藥好奇怪?」听柔歪著頭坐到了男子身邊的凳子上;
男子這才抬起眼看了一眼听柔,但是眼楮卻明顯怔了一下,然後繼續喂著風雪梧桐;
讓藥勺抵到風雪梧桐的嘴邊時諾一把抓住了男子的手;
男子和風雪梧桐以及小惠小雲小月幾人同時一愣,男子立刻抽回了自己的手,藥勺落在了听柔的手中;
听柔將藥勺里的藥倒在自己的皮膚上,掀開衣袖的時候男子將臉轉向了一側;
「听柔……」
「姑娘……」
幾個人驚詫的看著听柔,听柔皺著眼看著自己的皮膚;
很快便看見听柔白皙的皮膚上竟然開始紅腫然後起了一層疙瘩;
「這藥的材料有哪些?能把材料給我看嗎?」听柔看了看風雪梧桐開口;
風雪梧桐對著小雲小月點了點頭,兩人到了一層很快便又上來了,手中還拿著一張紙;
「小月,把紙拿來我看看!」小雲小月只有一人拿著宣紙,但是呢,听柔卻一口就確定了拿著紙的是小月;
風雪梧桐笑笑,自己也經常把小雲小月搞錯,所以並不感覺有什麼;
「是,姑娘,小月這就給您送去!」拿著宣紙的小月先是詫異了一下然後說出自己的名字將紙遞上去了;
風雪梧桐一愣:「听柔,你是怎麼知道她是小月的?」
風雪听柔接過宣紙一邊看一邊開口:「小雲的氣質有些內斂,比較溫柔,小月的氣質有些外泄,比較活潑!小雲說話走路的時候愛低頭,小月說話走路的時候喜歡抬頭,偶爾才低頭」風雪听柔簡單的開口反復看了一眼手上的宣紙;
小雲和小月也是一愣;
「姑娘,沒想到你觀察的竟然這麼仔細,我和小雲真的沒有注意到,姑娘您這麼一說還真的是這樣的!」小月笑笑隨即開口;
風雪听柔恩了一聲:「這藥里多加的藥材有問題!」听柔開口完全沒有在意小月的夸張淡淡的遞過手中的藥單給風雪梧桐;
風雪梧桐人長的十分的美;
「這味藥里確實是需要靈芝,但是靈芝用的合適就可救人,然而用的多了就會拖延人體傷口的復合!」听柔勾了勾嘴角;
「那你可有什麼法子?」一直沒有說話的男子這才皺著眉頭擔心的看著風雪梧桐,仿佛世界只有她一樣;
「我好像可以救她,只是為什麼?」听柔一臉不解的看著男子;
男子立刻冷著眼看著听柔:「你是桐兒救回來的,要不是為了在路上救你回來,她也不會再半路上遇到殺手襲擊,她也不會受傷!」
小惠和風雪梧桐同時一愣;
「哲安……住嘴!」風雪梧桐一臉著急的拉著羽哲安;
風雪听柔冷冷一笑:「哼,你們一個說我是掉了懸崖被夫人救了起來,一個說我是在路上被救的,我該相信誰?」
「柔兒,不是這樣的,你別听你姐夫胡說,我真的是你的姐姐,你是掉下懸崖後然後姐姐找你找了好久才在懸崖下面找到你,當時下著大雨,你昏迷了一天一夜,我當時在路上時就被殺手追擊,他們說是殺你的,姐姐當時是救你心切才會被殺手打成內傷;」風雪梧桐幾句話就說完了;
听柔似乎是還沒有反應過來;眯了眯眼拿過了藥碗,隨手將手劃到了自己做的凳子上,凳子的周邊很不光滑,但是卻能把人的手指瞬間滑破;
「姑娘……」小惠驚呼了一聲;
听柔將血放到了藥碗中‘
「听柔,你做什麼,你現在懷有身孕,不能見血啊!」風雪梧桐口氣虛弱的抓住听柔的手;
「我不知道我做什麼,但是,我的血好像能救人!」听柔歪了歪頭,眉頭皺到了一起,然後抽出了自己的手指,將血滴了進去;
羽哲安一把搶過藥碗:「若是你的血不能救桐兒怎麼辦,我不能讓你輕易就這樣給桐兒喂下!」
「哲安,柔兒是我的親妹妹不會傷害我的!」說完便用盡了力氣將藥碗接過來;
「好了好了,桐兒,我來喂你,你別動,乖乖躺著!」羽哲安一看風雪梧桐要起來,立刻就著急了,趕緊給風雪梧桐喂下;
喂下了之後羽哲安這才擔心的查看風雪梧桐的臉色,臉色果然好了很多;
「小雲,小月,你們帶我下去吧!」听柔見羽哲安似乎不怎麼喜歡自己便什麼都沒有多說下去了,小雲小月也是看出來了老爺是不怎麼喜歡姑娘,也是應了;
風雪梧桐喝了加了听柔血的藥很快便睡下了;
小雲小月到了下來,剛要向听柔道歉,卻听到听柔開口:「你們去找只碗來吧,我再放點血,你們以後不用給夫人喝藥了,直接喝我的血就行了;」
「姑娘……使不得啊,您現在有了身孕,原本就不能見血,您身體也很虛弱的,不能再放血了!」小惠皺著眉頭看著自家姑娘,小雲和小月也是對視了一眼沒有動作;
「去,天晚了!」听柔淡淡的開口,小惠知道根本就無法勸住自家的姑娘,給小雲小月使了個眼色,兩個丫頭還是給听柔拿來了碗,但是真的很小很小,根本就是個酒盞;
听柔是從來不知道嘆氣是什麼的,但是人家拿了當然要放了;
手指剛才的傷還沒有恢復,便直接放了,放完根本就是什麼都沒有說便離開了,小惠知道自己姑娘不愛說話,便成了傘,給听柔披了件外套;
看著听柔離去的背景,小雲和小月嘆了口氣;
「這姑娘性子還真是冷淡!」小雲低著頭說完話才抬了起來;
「好了,小雲,姑娘雖然性子冷淡,不愛說話,但是我覺得姑娘人挺不錯啊!」小月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杯盞上了二層閣樓;
「老爺,這是姑娘走的時候留下來的,原本姑娘是要碗的,但是奴婢不忍心,所以就只拿了杯盞!」小月看著羽哲安低下了頭;
「恩!」羽哲安只是淡淡的開了口,接過了杯盞,這才震驚的發現杯盞中的鮮血竟然比大紅色還要鮮艷,而且竟然還淡淡的發著亮光;
「不知道為什麼我有種感覺告訴自己必須要救她然後保護起來,她應該很可憐!」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沒有睡去的風雪梧桐看著杯盞中的鮮血輕嘆出口;
「沒事,桐兒,你現在受了傷,先休息吧,有什麼事等你好了之後再說好嗎?」羽哲安只有在面對風雪梧桐的時候才能面容溫柔和仔細;
風雪梧桐輕笑了一聲點點頭:「恩!」
這邊听柔回到了自己的‘暖柔軒’便躺下休息了,而外面天山很遠很遠的地方有一座城池叫做‘水諾城’這里的外面,安徹夜帶了許多的人翻遍了整座城池都沒有找到,連周圍都是,一天一夜了,安徹夜帶著自己的侍衛不吃不喝整整找了一天一夜;
「王爺,王妃可能在其他地方,您先用點東西,然後我們再去其他地方找!」酒打著傘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勸著安徹夜,但是安徹夜一直沒有開口;
「王爺……你先吃點東西吧,你要是不吃東西,怎麼會有力氣找大人!」墨清零和楊鈺打著雨傘也是走了過來,現在的安徹夜已經知道了諾就是妖骨的創始人;
「安徹夜,我知道你擔心諾兒,但是你要是不吃不喝,就算是找到了諾兒,你也支撐不下去,你我雖然是情敵,但是找到諾兒才是最重要的,希望你明白!」楊鈺看了一眼還在雨中淋著的安徹夜然後帶著酒和墨清零離開;
「王爺……」酒在離開的前一刻回頭看了一眼安徹夜,雖然酒是死士,不懂人類的感情,但是看到安徹夜這麼為王妃付出,連酒這個不是人的人也感覺到了其他的元素;至于是什麼,他也不知道……
所有人都離開了,只剩下安徹夜自己一個人還呆在原地,忽然就跪了下了,大雨打濕了周圍的一切,忽然安徹夜抬頭看向天閉著眼大叫:「啊~~~為什麼,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