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柔回到了自己的‘暖柔軒’後幾日都沒有再出過房門,不過兩天一次準時的讓小惠將自己放出來的鮮血送到風雪梧桐的閣中,每次小惠都會帶回來風雪梧桐的話,大多數都是批評听柔不要再放血了,但是每次听柔都會自動從自己的記憶中刪除關于風雪梧桐勸自己不要放血的話,隔一天還是會派小惠送去,小惠看在眼里心疼的要死;
「姑娘,你不要再放血了,夫人真的已經好多了,如今已經下床了,姑娘你要是還不听夫人的話,小惠就真的生氣了!」這一日,天氣已經連續下了五天的雨,好不容易看到有放晴的跡象,誰知道卻是海市蜃樓;
听柔手中拿著無字書籍,權當沒有听到小惠說的,小惠嘆了口氣,暗嘆自己的姑娘是不是性子有些太過冷淡了;
「姑娘~」小惠走了上來,听柔靠在窗前,蠟燭被風吹得時不時的晃動一下,外面的陰雨透露出的鏡子有些妖嬈;
「哎,姑娘,你怎麼看的書是沒有字的啊?」小惠年紀本就小,看到什麼好奇的事情一下子就問出口了,听柔嗯了一聲沒有再說其他的;
見自己的姑娘根本就沒有當回事,小惠只是暗暗地有些失望,然後走到了一側的床榻上將雲裳拿起來給听柔披上;
「姑娘,身子要緊!」
「恩!」听柔已經是口氣淡淡的,從來不多說其他的字,小惠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氣也不打算出去了,直接就站在听柔的身邊陪著听柔,但是這邊小惠剛站了一會沒有多久;那邊的听柔就皺起眉頭抬頭看向了窗外;
窗外一丫鬟匆匆忙忙的打著油紙傘步子有些不穩的來了,此時的雨不算打,但是也不算是小,丫鬟粉色的裙裝很快連帶著繡花鞋沾上了許多的泥;
小惠立刻打開門︰「哎。這不是大夫人身邊的丫鬟嗎?你怎麼來了?」
那丫鬟也不敢擅自進屋子就站在門外打著哆嗦,嘴唇有些發白;
「趕緊進來啊,外面多冷啊!」小惠見勢就要扶小丫鬟進來,小丫鬟趕緊拒絕︰「不不。小惠姑娘,千萬別,奴婢渾身都是泥,別髒了姑娘的閣樓,奴婢就是來傳話的,大夫人丟了一件項鏈,現在正氣的召集所有的人到前面的大廳呢!」
小惠一听這丫鬟說大夫人丟了鏈子還大發脾氣了,就暗道不好︰「那好,我和姑娘這就過去,你也趕緊去吧。別去晚了被大夫人責罰!」
「是,小惠姑娘,奴婢這就去了!」那小丫鬟一听立刻臉色一青,忘了福禮就直接離開了,縴弱的身子格外讓人心疼;
「姑娘。大夫人是我們大老爺的發妻,喚名沈月瑤,以為自己是大夫人,這個山莊的女主人所以可是很傲氣呢,我們山莊里的人幾乎都不怎麼喜歡他,連大老爺也是,她有兩個孩子。表少爺羽信義,排名老大,二表小姐雨雲彤,別看排名挺大,但是兩人脾氣可差了,這次估計大夫人丟了鏈子肯定要全部都訓斥過來一遍。夫人可就倒霉了!」
小惠說了半天看向听柔,听柔還是在看著自己的書籍,沒有一絲的聲音,半晌之後才慢慢開口︰「走吧,去前面看看吧!」
小惠見自己姑娘可算說話了。立刻就點頭,拿了把打傘,又給听柔披了好厚的雲裳,簡單的將听柔的青絲盤了起來,平日在閣中不用束發還是可以的,到了外面可就不行了;
好一會這邊的人才走到了所謂的前廳,不得不說真是夠大的,而且當听柔到的時候,這里面已經站著坐著不少的人,風雪梧桐帶著面紗坐在左側,一見听柔也來了,心疼的站了起來趕緊扶住听柔︰「你也真是的,身子不方便就不要來了,這外面天氣這麼的惡劣,你也不心疼心疼自己!」說完又給听柔撢了撢身上散落的雨水;
听柔恩了一聲,被風雪梧桐引到了自己坐的地方親自安了一個凳子,羽哲安就坐在一側,听柔面色平靜抽回了自己的手︰「沒事,站著便好!」幾個字便否決了風雪梧桐的好意,羽哲安這幾日一直都帶著風雪梧桐的身邊,也知道听柔準時送血,而且不听桐兒的勸告這都知道,這幾日對這個忽然出現的陌生女子也沒有多少的排斥,听見听柔這麼拒絕,還以為不好意思;
「沒事,你姐姐讓你坐,你就坐吧,你身子不方便,站著也不好!」羽哲安少見的開口,听柔一听完只是閉上了眼楮還是站在梧桐的身後一句話都不說;
「老爺,夫人,你們千萬別怪姑娘,姑娘性子本就淡,不愛說話,連奴婢和姑娘說話,說到最後什麼都會匯成一個‘恩’字,老爺和夫人可千萬別怪姑娘!」小惠一見老爺都親自說話了,趕緊解釋,風雪梧桐只是笑笑的嘆了口氣,羽哲安倒是沒有多少表情;
不多會,這邊改到的人全都到了,零零散散的居然站了一個屋子,听柔不經意的扯起了冷嘲的笑,不就是一條鏈子嗎,至于嗎?
又是等了好會才等到所謂的大夫人出廠,只見這大夫人啊,身著一身大紅色的裙袍十分的厚重,而且頭上原本就稀疏的青絲居然毫不假設的插上了多到數不清的頭釵,什麼顏色的都有,肥胖的身子一扭一扭的就進來了,臉上居然涂了厚厚的一層粉底;
「大夫人好!」畢竟是家母,誰看到都是不能少了禮儀的,這不,剛進來,就听見浩蕩的聲音,小惠拉著听柔就要行福禮,但是去始終拉不動,抬起頭一看听柔居然一點動作都沒有,正在擔驚受怕的時候便听到所謂的大夫人開口︰「免了。起來吧!」
這才暗自松了口氣,幸好大夫人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大夫人,昨兒丟了一條鏈子,這鏈子是大老爺特地從外國帶回來的。十分的珍貴,價格也是十分的貴,你們這些人各個都有嫌疑,如今把你們招到這里來就是為了要查清,希望各位不要見怪!」開口的是個丫鬟,丫鬟穿著比一般的丫鬟都要貴,而且氣質也是比一般的姑娘都高上一截,听著口氣,估計身份還挺高;
小惠見自己的姑娘還在眯著眼楮便輕聲道︰「開口的這個叫做綠荷,可得大夫人寵愛了。听說大老爺還要把她收了呢!」
听柔始終是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安靜的听著;
「喲,大姐,你丟了鏈子干嘛把我們都喊來啊,您看外面這天氣。陰沉的要死,大姐你知不知道這樣來來去去很費勁的,而且你看,本夫人今天才換的新衣裳全髒了!」這邊的話剛落,那邊聲音變響了起來,女子坐在右邊,身著一身鵝黃的紗裙。紗裙下面的一層潮濕的水,女子的面容不算是好,但是也算是比較清秀的,至少看起來人不算是太過狐狸樣子,但是那聲音一出便嬌媚了整個廳堂;
大夫人冷哼了一聲︰「哼,二夫人。本夫人之所以叫你們前來就是因為你們每個人都有嫌疑,說不定,本夫人的項鏈就在你的房間之中!」
「大姐,話可不是這麼說的,你怎麼知道這項鏈就在我們這些人之中。二姐這幾日可是懶得出門,再加上看這天氣,誰沒事吃飽了撐得來偷大姐你的項鏈!」這次開口的女子一身碧綠色的裙袍,裙袍的兩側還掛著流蘇,在胸口處還夸張的擠出了一小部分,面容算的上是美艷了,但是舉手投足之間一顧魅惑勁兒;
這大夫人一听更是冷了︰「三弟妹,不是大姐說你,你有本事在這里說些亂七八糟,還不如回去好好養身子,這三弟可是急著抱兒子呢!」說完還一臉鄙視的看著三夫人,果然三夫人的臉色一變,恨恨的絞著自己手中的帕子,明知道她不能懷孕,還要打擊她;
「大姐,可不是,這三弟妹的身體抱恙,大姐你又不是不知道,但是大夫也沒說不能治好啊,大姐你這麼開口是不是太傷三弟妹的心了,再說了這生孩子又不是三弟妹一個人的事~」二夫人揮了揮自己的手帕,然後端起了身邊的茶杯慢慢悠悠的喝了起來;
一說到孩子,所有人的目光便落到了風雪梧桐的身上;
「二弟妹這話說的倒是真的,不知道這四弟妹何時能夠有消息啊?」大夫人一听完二夫人說的話立刻就滿臉笑意的看向風雪梧桐,風雪梧桐面色一白,掩蓋在面紗底下的嘴唇有些慘白,羽哲安也是皺了皺眉頭,他和桐兒有過孩子,但是全部都被別人害死了,大夫說根本就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大姐,有沒有孩子是我和桐兒的事情,大姐你還管不著!」羽哲安本就不喜歡大夫人,而且他性子就是愛憎分明,又特別的關心風雪梧桐,此刻一听大夫人這麼說,自然是一口就回絕了;
「四弟,你這可就不對了,大姐這也是關心你和四弟妹,再說了,你們前幾個孩子全部都胎死月復中,指不定要是再要一個還是這樣呢,四弟妹啊,依大姐的意思,你還是讓四弟納個妾好了,剩的無子啊!」大夫人話說的很難听,明知道這是風雪梧桐的痛竟然還能這麼碎碎念念的說出口,可不是讓人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