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好像是有彈性的」好像怕他不相信,她可刻意伸手扒拉了一下。
隨後在他燃起了火焰的視線中,如同拿了燙手芋頭一樣,趕緊丟了出去。
視線立刻看天花板,「我剛剛什麼都沒說。往」
「嗯。」薄千丞漫不經心地應了一句,已經重新覆了上來秣。
陌生又熟悉的男性氣息,充盈了林以涼的感官。
「阿涼,你學壞了……「
寬厚的手掌落到栗色的發絲上,在指間恣意把玩著,享受那順滑的頭發,滑過掌心的觸感。
林以涼因他的話不知所措,囁嚅著,「我以為你喜歡……」
他在她唇上烙下一個吻,薄唇緩緩移至她耳際,噴出的熱氣讓她癢得瑟縮了一下。
「喜歡的。」
「嗯。」她輕聲應著,小臉緋紅,栗色的發絲散在米色的床單上,愈發襯得她嬌艷動人。
明明不是第一次了,但是這一次卻比往常更加緊張。
薄千丞黑眸里的火燃燒得更加徹底。
他握住了她的肩膀,她單薄的身子讓他憐惜。
他輕吻著她的臉頰,如同膜拜一般,不放過任何一寸肌.膚。
他從容而霸道地品嘗著她的甜美,在她身上制造著熱潮。
唇上輕微的疼,讓她回過神來,輕喘出聲。
「小薄子……你咬我做什麼?」
「因為,想要你……」
低醇的聲音就在耳邊,細細地撩撥著她,讓她雙頰忍不住更加發燙
完事了以後,夜已經深了。
林以涼被薄千丞擁著,累得不想動彈半分。
只有似水眼眸時而合上,時而看一眼閉著雙眼的男人。
她舍不得睡去,如果在她睡著的時候,他再次離開……
如果她醒來睜眼,他已經不在身邊……
這些設想,讓她不敢入睡。
薄千丞雖是閉著眼,但是卻沒有入睡。
他擱在她脖子下的手收緊,讓她更加靠緊他。
隨後,薄唇貼上了她左眼。
久久沒有移開。
而他的另一只手竟然是按在她的胸口!!
林以涼倏地睜眼,卷長的睫毛刷過他的唇。
薄千丞也配合地睜眼,眼里的情yu的味道很重,啞聲問著,「不累?」
「你的嘴巴,你的手…」她很正經地提醒著,一股羞意卻涌了上來,視線匆匆瞥了他一下,很快有離開。
但是她面前的男人也跟她假正經起來,右手輕捏了一下,「很舒服……」
林以涼感覺全身的溫度因為他的動作,因為他的語言而急劇暴漲!
她低喘幾下,然後乖乖閉眼,腦里還在催眠自己,她睡著了,她睡著了,她在做夢…….
薄千丞見她如臨大敵的可愛模樣,倒是輕輕勾了一下唇。
昏暗的光線下,他剛毅的五官輪廓帶上了幾分柔和。
林以涼不敢再睜眼,只是他的手就這麼放著,總會讓她想起剛剛停歇的恣情的歡.愛。
她輕咬著唇,忽然開始感謝這次的綁架,讓他們之間的相互豎起的稜角磨平。
※※※
第二天,林以涼的生物鐘很準時,七點就起了。
忍受著身體的酸痛,輕手輕腳地起了床,薄千丞還睡得很安穩。
她去客房洗漱後,在房間留了張紙條,拿了東西便出了門。
她答應了笑笑,今天陪她去玩。
雖然笑笑嘴里說自己睡了殷獲,但是畢竟還是女孩子,這種事豈能說不在意。
她來到約定的地點的時候,陳意笑已經等待許久,長長的披散著,被風吹得有些凌亂,白淨的臉上也通紅一片,她身上還背著一個書包。
「你整成這副模樣是要怎樣?」
tang
「出國啊?」陳意笑揚著手里的一張地圖,「吶,東京的地圖我都帶了,你證件都帶齊了吧?」
「可是我沒有帶夠錢,連衣服什麼的都沒帶。」
誰知,陳意笑掏出一張卡,「不用擔心,這不是有嗎?」
那是殷獲昨天給的卡。
「這樣好嗎?」林以涼猶豫著。
「怎麼不好了,李蕊祺那家伙已經拋棄我,你可不能」
林以涼打斷她的話,「可是你不是過幾天要考試麼?」
「擦,頂多掛科,本姑娘什麼時候怕過?」
「可是」
林以涼還想說些什麼,卻已經被她推上一輛計程車。
直接擄走!!
林以涼被陳意笑一路拖著,風風火火買了票。
上了飛機,她才放應過來,她都沒有跟薄千丞說一聲,就出國了。
正想打電|話的時候,陳意笑已經一把奪過,關機!
「你這麼乖,他還不把你吃死啊,就好好陪我瘋一回吧!」
陳意笑說著忽然抽了一下鼻子,可是嘴角還是上揚的。
林以涼心里嘆了口氣,抱住了她的肩膀。
陳意笑嘴巴一扁,開始訴苦,「那只臭鸚鵡,當我什麼了,拿錢打發我!還不知道誰睡了誰呢!哼,我花光了卡里的錢,看他還怎麼囂張……」
林以涼安靜听著,最後才問了一句,「你愛上他了?」
陳意笑立刻反駁,「我才不愛!恨死他!」
「你們怎麼認識的?」
「就是」
陳意笑的話匣子一下子打開,說著的時候,雖然是義憤填膺,但是那眼中的光亮卻熠熠生輝。
這樣子哪里是恨啊?
******阿涼去日本,小薄子追妻的分界線******
薄千丞清醒時,有那麼一陣子的恍惚,模到床上的溫度是涼,他猛地睜眼。
他睡得太安穩,連林以涼走了都不知道。
他倏地起身,光著腳從樓上跑了下來。
吳媽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薄千丞,身下只圍了條浴巾,頭發有些凌亂,甚至連鞋子都沒有穿。
「薄先生?」她驚呼著。
「吳媽,阿涼呢?」
薄千丞沒有在外人面前這麼叫過林以涼,吳媽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
回到說︰「夫人剛剛做好了早餐就出門去了。」
「去哪?」
「這……夫人沒說……」
薄千丞合上眼,再睜開,又恢復了平時的淡漠,重新回了樓上。
在房間的床頭櫃上,他看到了一張便利貼。
「我去找笑笑,晚上再回來陪你過節~」完了還畫了一個吐著舌頭的小臉。
薄千丞長指撫過上面的字,緊繃的臉才稍稍好轉。
只是這樣的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
中午,薄氏的會議室。
薄千丞垂著眸,沉默地盯著桌面上的文件。
玄衣在一邊小聲地提醒著,「總裁,王經理在等您的話……」
薄千丞的視線這才落在王經理身上,「玄衣,這個項目換人負責,要是再出簍子,你自己看著辦。」
薄千丞明顯心情不佳,沒什麼耐心。
會議散了以後,他叫住了玄衣,「去幫我定一下她的位置。」
「誒……是。」
三分鐘後,玄衣重新回到他跟前。
「薄總,夫人在日本東京。」
啪!
薄千丞手里的文件瞬間被揮了出去!
玄衣就猜到回事這樣的結果,幸好站在了安全的位置!
薄千丞身軀後仰,靠在了椅背上,合上了深邃的眼眸。
今天是元旦,她說好了要跟他一起過的。
她又食言了。
**************
日本東京,成田機場。
林以涼一下飛機,第一件事就是給薄千丞打了個電話。
只是並沒有接。
她拿著手機,有些擔心,不會是生氣了吧?
陳意笑見她那副沒出息的樣子,恨得牙癢癢的,「擦,一兩,我今晚非得帶你見識一下男人的風情!那個姓薄的連他們一根手指都比不上!走!」
林以涼跟著陳意笑去酒店放好東西,稍微休息了一下後,裹得嚴嚴實實地才出門。
因為是一月一日正是日本的新年,所以到處都很熱鬧。
她們甚至去商場搶購了好幾個福袋!
夜晚才降臨,西邊的雲彩還是微紅的,但是整座城市已經升起了霓虹彩燈。
這是一個繁華的都市。
陳意笑將所有東西往酒店里一丟,拉著她去了新宿,歌舞伎町!!
林以涼看著密密麻麻的一條街,冷汗直流。
歌舞伎町,她當然知道。
歌舞伎町為日本東京都新宿區內之町的名稱。
是飲食店、娛樂場所、電影院等之集中地。
但是,也是日本少數的大型紅.燈區之一!!
陳意笑笑得詭異,拉著她跟著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進了一個俱樂部。
一個安靜的包廂里,裝飾很別致,燈光也柔和。
林以涼心里忐忑不安,陳意笑倒是期待地等著眼楮,盯著門口。
很快兩個穿著時尚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們都長得很高,但是看著很清瘦。
其中一個男人有著精致的臉龐,眼眸很黑,有點吸血鬼般頹廢的氣質。
另一個男人有些邪氣,嘴角一直噙著一抹笑,鳳眼上挑,很迷人。
那兩張臉都是罕見的俊美,但是卻不會讓人覺得他們不夠陽剛。
兩人對她們說著敬語,自我介紹後,分別坐在了她們身旁。
林以涼當初學日語時,嫌敬語太嗦,所以現在听著也很是不順。
坐在她旁邊的吸血鬼般惑人的男人,叫清水,看著很沉默冷酷,其實是個溫和的人。
「你們是怎麼想到要來這里工作呢?」林以涼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題。
清水愣了一下,她以為她說的話冒犯了他,趕緊道︰「我是說,你們長得這麼好看,去當個明星也行啊!」
清水笑了一下,「林小姐的話真有趣,其實在這里工作還是挺有趣的!」
接著,清水給她介紹了店里的一些機制,竟然還有一個排名榜?!
而她們身邊的兩人都是排名一二的人。
是老板看到她們是中國人,特意安排他們來的。
清水和一條真不愧是「頭牌」,說話技巧十足,態度也好。
讓林以涼和陳意笑很快放開來。
清水和一條都很健談,對日本的文化一一道來,甚至還知曉中國的文化,讓林以涼和陳意笑大為震驚。
只是,好景不長。
兩個小時後,門口忽然被推開,門口佇立著一個黑沉著臉的男人。
門口藍色的燈光灑在他臉上,顯得更加陰戾,那雙黑眸卻像是將要爆發的火山,讓人望而卻步!
陳意笑喝得有點大,只看到那是一張很俊的臉,「咦,這是誰,長得也挺好的啊!來,跟本姑娘喝一杯!」
而林以涼才輕抿了一口酒,見到門口的男人時,全噴了出來。
清水見了,體貼地幫她抽了紙巾,再細心地為她擦拭著
嘴角,還取笑著,「小林喝得太急了呢……」
林以涼哪里還受得起著美人的貼心啊,趕緊起身,跨過清水跑到了門口。
「小薄子,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你是不是今晚要叫牛郎了?我還滿足不了你?!」字眼幾乎是從薄千丞的牙齒里蹦出來的。
林以涼這才意識到,她撥到了他的逆鱗!
于是趕緊擺頭解釋著,「不是這樣的,我們,我們只是單純地聊天!」
清水和一條的職責是陪客人聊天喝酒,甚至談情說愛,但是卻不陪出場。
當然這是他們的原則,也有其他人的確還提供了特殊服務。
但是她們沒有點啊!
當然,這樣的話,她說不出口。
薄千丞也不等她解釋完,直接扛起人就往外走。
陳意笑見她要被人擄走,酒醒了點,立刻大叫著︰「站住,來著何人,竟敢搶本姑娘的人!」
只是薄千丞哪里會理睬這個罪魁禍首,直接踢了門走人!
「誒,笑笑還在,不能留她一個人!」
林以涼在他肩上抗議著。
「玄衣會處理,現在你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
林以涼只能乖乖閉嘴,薄千丞的脾氣,她是體會過的。
看到四面八方來的目光,她默默地把臉埋起來。
包廂里,玄衣將陳意笑打包打走。
清水和一條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這樣的男人他們惹不起。
客人的事他們自行解決。
******
回到薄千丞落腳的酒店,林以涼自然是被狠狠「修理」了一頓。
一直到她嚷著︰「小薄子最棒,再也不找牛.郎了」
他才肯罷休。
翌日起床,林以涼才剛剛動一下手臂,卻發現薄千丞已經睜著眼看著她。
林以涼推了推他禁錮著她的手臂,「你也醒拉,現在總可以說說,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日本吧?」
「一起過元旦。」他凝著她,淡淡地說了句。
但是這句話卻瞬間讓林以涼飆淚,「對不起,小薄子」
「嗯。」他應了聲,幫她擦拭了一下被淚水沾濕的眼楮。
「小薄子,我很開心……」
許是她太過認真,他不自在地轉了一下視線,說︰「再睡一會兒」
她抿唇一笑,也不揭穿,抱了抱他就真的合上眼楮。
再次醒來,薄千丞已經在穿好了衣服,見她睜眼便說︰「起來收拾一下,我們要出發了。」
「去哪?」
「去見一個朋友。」
「你在日本有朋友?」
「恰好遇見。」
林以涼慢吞吞地整理了一下自己。
薄千丞帶著她去了一個酒吧,盡管是白天,依舊很熱鬧。
包廂中早已有人在等候,是個男人。
跟薄千丞差不多的年紀,五官是驚人地妖艷,嘴角噙著笑,那雙鳳眼更是迷人,好像隨便一挑就能勾魂攝魄,若不是他的穿著,她還真以為他是女人。
「小千,你的女人怕是被我迷住了。」男人揶揄著。
林以涼被小千這個稱呼雷得里焦外女敕,接著不客氣地回道,「長得像女人,我才不喜歡。」
男人被她的話刺激到,眼神有些陰戾。
草,要不是看在小千面上,他真想捏碎她!
林以涼仗著薄千丞在,絲毫沒有退縮,甚至還朝他挑了挑眉。
不管兩人的戰爭,薄千丞簡單介紹了兩人的名字。
才問靳修諾,「準備什麼時候回國?」
「不知道。」
靳修諾的表情忽然變得涔冷。
兩個大男人說著話,她一個人倒是無聊得緊,便去了趟洗手間。
回來的時候,看到兩個侍應生在門口在說著什麼。
「怎麼辦,要是出事了老板會吵我的!」
「誰叫你那麼粗心了,酒你都能送錯!」
「還不快去找老板來?!」
「發生了什麼事?」林以涼走近問了聲,兩個侍應生知道她是這個包廂的,緊張的鞠躬,然後走人了。
林以涼疑惑地推開包廂,看到里面的情景差點沒叫出來!
薄千丞跪在靳修諾旁邊的沙發上,此刻正在幫他解著襯衫的扣子。
再一看,燈光下,靳修諾面色潮紅,一張本來就妖異的臉,此時更加誘.人,鳳眼半眯,光澤流轉。
「你們在干什麼?!」
林以涼跑著過去,心里好像被刀子劃過。
這是一種見到丈夫出軌時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