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涼跑著過去,心里好像被刀子狠狠劃過。
這是一種見到丈夫出軌時的心痛。
當然,她才不管對方是男是女!
「小薄子,你不能要他! 」
林以涼一想到他要拋下她,她就控制不住要流淚,一如六年前,心痛難當。
說到底,她是在害怕,害怕他再一次將她丟下!
薄千丞听見她的聲音,回頭看了眼她,因她突如其來的情緒愣了一下。
而後,見她這副抓jian在床的表情,嘴角幾不可察地抽了一下。
許久,他才出聲安撫著,「修諾被人下了藥。」
听罷,林以涼眼淚瞬間停住了。
眼淚未干,有些尷尬地抽了抽鼻子。
但是她還是用力拽了一下薄千丞的手,「那你更加不能踫他。」
而靳修諾,雖然身體燥熱得好像要爆炸,但是理智還在。
見林以涼那副警惕的模樣,頓時更加惱怒。
草,她還以為他和小千有一腿不成?!
「收起你那哀怨的小眼神,我靳修諾還不至于饑不擇食,上自己的兄弟!」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沙啞,眼楮好像都燒得通紅。
林以涼這才肯定了薄千丞的話,這明顯就是中了那個藥!
薄千丞對靳修諾說︰「要給你找個女人麼?」
「擦,不要,爛貨!」靳修諾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依舊堅守著自己生理潔癖。
林以涼見他實在是痛苦,有些于心不忍,她看了眼薄千丞,「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被下.藥?」
這時,一個男人敲門走了進來,神色有些焦急。
朝他們鞠著躬,然後說了一大通,無非是賠禮道歉來了,看到靳修諾這樣,還將身後的幾個女人推了出來,任君選擇。
「擦,全部給我滾蛋!」靳修諾發了一通火氣,卻無力地倚在沙發里,汗水淋淋。
薄千丞將一干人等趕了出去,才跟他說︰「我送你去醫院。」
「我這樣子,能出去麼?」
薄千丞的視線下移,靳修諾胯.間的衣物被頂起。
林以涼見此羞惱不已,「變態。」
而靳修諾卻無力反駁,心里將她詛咒了千萬遍。
這樣光明正大盯著男人的東西看,薄千丞先開始不滿了。
將她拉回了身後,再將靳修諾的手臂搭在肩上,「走吧。」
林以涼在身後,看著兩個大男人勾肩搭背。
咬了咬牙還是什麼哦度沒說,跟了上去。
她無法想象,如果有一天,他旁邊牽著的是另一個女人,她會瘋狂到什麼地步。
她會把一個女人殺了吧?
林以涼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就愛亂想!」
********
醫院里,靳修諾掛了瓶藥水已經好了很多。
他坐在病床上,看著臉色開始潮紅的薄千丞,了然地挑眉。
並提醒著他,「還不趕緊找你的女人?」
薄千丞低咒了聲,呼吸逐漸加重,他只喝了半杯,沒想到藥效還是發作了。
林以涼正在這時回來,卻看到了靳修諾起身從床上下來,便跟他說︰「你體內的藥效剛過,醫生讓你再躺一會兒。」
「我現在是一刻都呆不了了,放心,我就在外面幫你們看著。」他朝著林以涼扯出邪惡的笑,就這樣走了出去。
林以涼看著他的背影,不解。
卻沒有多理會。
「小薄子,我們……」她轉首卻對上了薄千丞充滿情.欲的雙眸。
她上前一步,仔細凝著他,「小薄子,你怎麼了?」
「我要你……」
露.骨的話,讓她瞬間燒紅了臉,「你怎麼忽然說這樣的話,還在這里……」
薄千丞卻不管,已經抓起她的手放到自己身上。
他的身體溫度很高,她恍悟,看向他,「是不是你也中了藥?!」
「嗯。」
「我去叫醫生!」
「你不想要我?」
「……可是這里是醫院。」
「不會有人進來。」
林以涼還想說些什麼,薄千丞已經沒有耐心,直接堵上了她的嘴唇。
因為她擔心隨時有人進來,一直咬唇忍著,薄千丞卻使壞,一個勁地挑.逗她。
讓她情不自禁叫了出來。
誰知道,門口立即有人戲謔地叫了聲,「喂,這種事你們還是小聲點的好。」
羞得林以涼將臉埋進了他的胸膛,引來他的輕笑。
「他的解藥不及我的好,他嫉妒了。」
這話他沒有故意壓低聲音,外面的人自然也听到的。
靳修諾哭笑不得,感情他在報復他取笑了他女人。
他幽幽回了句,「小千,時間過去了二十分鐘,我看你頂多還能再撐十分鐘吧。」
薄千丞在林以涼耳邊道︰「你說我能撐多久?」
林以涼將兩人的話听在耳里,真想將這兩個男人捏死!
她惱羞成怒,在薄千丞胸膛上咬了一口。
卻是惹來了薄千丞更加奮力的活動。
*****捂臉的分界線******************
林以涼被纏得精疲力竭,連自己是是麼時候離開醫院都不知道,只在朦朧中記得靳修諾那張幸災樂禍的臉。
她醒來已經是第二天。
還是那個酒店,全身的酸軟,讓她起身都困難。
這就是縱.欲過度的後果
她活動了一子,等不適稍稍褪去了些,才拿起手機,打了電話給陳意笑。
卻沒有打通,這丫頭,從分開後就聯系不上了。
薄千丞提著一個早餐袋子走了進來,林以涼肚子咕嚕咕嚕響,卻還是先問他︰「笑笑在哪里,我擔心她。」
「她回國了。」他淡淡應了一句。
「什麼,不可能,她還說想呆一個月的!」
「自有人能把她弄回國。」
「不會是你吧?」
薄千丞睨著她,示意著,他像是多管閑事的人麼?
這是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陳意笑。
「嚶嚶,一兩,姑娘我被臭鸚鵡抓回國了,他竟然查到我在日本刷了卡……」
知道她回了國,林以涼倒是放心了很多,不管殷獲對笑笑是什麼樣的感情,但是笑笑是心甘情願的,這樣就行。
掛了電話,林以涼一邊吸著牛女乃,一邊問他︰「那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隨你喜歡。」
薄千丞難得遷就她。
林以涼把牛女乃丟一邊,抱住了他的腰,用力蹭了一下,這樣真好。
「我們去北海道吧,去滑雪。」
她暫時還不想回國,那里有太多是非糾紛,太多不好的回憶,就讓她和他再享受多一點的寧靜。
「嗯。」
※※※時間過得飛快的分界線※※※
一個月後,S市機場。
林以涼將身上的羽絨一月兌,只剩下了剪裁精致的黑色小皮夾,襯得她的身材絕佳。
此時已經是一月末,S市的冬天也快過完了。
天空有些灰霾,薄薄的陽光從雲層罅隙中射出,灑在這片鋼筋水泥的世界里。
還有四天是春節,她覺得在這種陽光暖煦的天氣過節,才有氣氛。
玄衣早在半個月前被打發回來,管理薄氏事務,否則林以涼還放不下心薄千丞陪著她一個月瘋玩。
兩人帶著同款的墨鏡,林以涼幾乎只露出了半張臉,那白皙如瑩玉的皮膚好像泛著光,櫻花一般的唇瓣,嬌女敕欲滴,此時正抿著淺笑。
栗色的發絲隨著步伐微微拂動,甚是動人。
而薄千丞已經是神情淡然,薄唇輕抿著,左手被林以涼抱著,右手卻拖著一個粉色的拉箱。
這麼一個組合卻絲毫沒有違和感。
偶爾有人會投來驚羨的目光。
偷偷拿出手機對著他們就是一陣拍攝,還以為是哪個剛出道的明星。
他們的飛機提前了半個小時,來接他們的人尚未出現。
而薄千丞的手機在這時響起,他只看了一眼屏幕,便劃掉。
一連幾次都被他按掉後。
林以涼疑惑地看向他︰「怎麼了?誰的電話?」
「朋友。」他淡淡吐出兩個字,才走到一邊去接通。
他似乎有些不悅,見林以涼一直看著他,他稍稍轉了一。
林以涼本想過去偷听一下,但是終歸是沒有行動。
她挽著拉箱的手柄,無聊地看著自己的腳尖。
忽然前面多了三個黑色的身影。
帶頭的人朝她說道︰「小姐,我們家老爺想跟你見一面。」
「你們家老爺是誰?我為什麼要見他?你們找錯人了吧?」林以涼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我們無意傷害您,小姐跟我們來就知道了。」
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她才不信呢!
真倒霉,一下飛機就遇上了這種事!
她拉著箱子就要往薄千丞的方向走。
誰知三人相視一下,其中一人捂住了她的嘴,兩人跟隨在後,直接將她帶走。
機場的一塊空地上,直升飛機扇得噗噗直響。
「唔唔唔……」林以涼瞪著那架直升飛機,掙扎著不肯上去,但是沒有絲毫效果。
當林以涼被帶上直升飛機時,她想哭的沖動都有。
*****阿涼再一次倒霉被抓走的分界線************
「你們家老爺到底是誰?」
林以涼月兌下阻隔噪音的耳機,沖著旁邊的人大聲問著。
誰知那人只是踫了一下耳機,只當做沒听見。
她從窗戶上往下看,整個S市如同巴掌那麼大,連人的身影都看不清。
總不能從這里跳下去吧
她絕望地縮回位置上,心里的恐懼卻減少了幾分。
他們剛才還算恭敬,而且不像是之前幾次要拿她的命。
既來之則安之,她倒要看看是誰這麼有能耐,竟如同早有預料般在機場等著她。
兩個小時後,直升飛機在一處空地降落。
她從飛機的階梯上跳下來,看了眼周圍,是一個高爾夫場。
「小姐,請跟我們來。」
林以涼咬唇,還是跟了上去。
三人只是帶她去了一個房間。
須臾間,房間里便來了一位老者,頭發已經蒼白,但是依舊精神煥發,那雙眼楮精光四射,帶著震懾人的氣魄。
他身後跟著殷獲和殷煜,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男人。
林以涼只需一眼便知道了老者的身份,殷家的老爺子。
殷老爺子來到她身邊,本是嚴肅的臉,愣是擠出了一抹笑容,「女娃,你叫什麼?」
「老頭,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說了她叫林以涼!」殷獲在一邊插話,斜挑著嘴角。
「閉嘴,我問你了嗎?」殷老爺子當下冷著臉瞪他!
殷獲撇嘴,當真不說話了,林以涼難得見殷獲受氣的模樣,心里的沉悶去了幾分。
「我叫林以涼。」
殷老
爺子這才朝著遠遠和另一個男人站在一起的殷煜說︰「小二,阿大,還不過來。」
兩人應聲走近了幾步,跟殷獲站在同一條線上。
「小涼,關于你身上的十字架紋身,還有你的身世,我想你現在恐怕也猜到了幾分,我們殷家人生來就有了十字架紋身,這是我們殷家人的標志。」殷老爺子說著瞪了眼殷煜,「小二是你的父親,這是你的大伯殷落,還有你小五叔殷獲,我是你爺爺」
殷老爺子看著不是嘮叨之人,可是說起話來卻是沒完沒了的。
林以涼的視線掃過殷煜,再落在殷老爺子臉上,「你們就這麼篤定?」
六年前,殷煜發現了她身上的十字架紋時,那震驚的神情,她依舊記得。
她最初還以為,他是驚訝于一個十五歲的女生身上會有這樣詭異的紋身。
後來,他囑咐她,不能讓任何人見到這個紋身。
她好奇,也問過了原因,只是他不說。
十七歲生日那天,他幫她慶祝生日,喝了點酒,錯將她認為林伊爾。
他一邊喚著「伊爾」,一邊撕扯著她的衣服。
不管她怎麼反抗,他仍將她按在了床上,也就是在這時,她看到了他身上的紋身。
伊爾,她是知道的,林伊爾。
殷煜愛著的女人,他只跟她提了一次,她便記下了。
她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差點撕下了他的肉!
殷煜緩過神來,跳下了床,神情絕望。
她坐在床上抱著自己,看著他如同一頭失去了伴侶的野獸,嘶吼著,掙扎著。
她看著看著,歇斯底里地沖他喊︰「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父親?!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那兩年,她一直把他當做親人,可是她知道,他對她好不是因為撞了她。
而是因為,他把她當成了小寵物,一個讓他可以重溫舊夢的工具。
「我是你父親的事,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他冷靜下來,冷寂的眼眸看著她。
「醫生拿我的檢查報告時,一起拿了過來,我看到了DNA鑒定表。」她老實回答,凝著他。
林以涼和殷煜,99.99%是父女關系。
那時的她,還很開心,自己終于有了父親。
「想跟我回家?」
她安靜的看著他,沒有回答。
他卻像失控了一般,冷笑著,「你想得太天真了,像你這樣骯髒的存在,怎麼可以進入殷家?!」
林以涼沒有哭,清澈的眸一眨不眨。
現在,她倒寧願一直不知道,她是他的女兒。
那樣她就不會有希望,自然也不會絕望至此。
殷煜根本沒有想要認回她的意思!
「滾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滾!」這是她對他說的。
殷煜後來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出現。
她也將那份藏在心底的奢念徹底丟棄,她從來都沒有親人!
這一段回憶讓林以涼眼眶酸澀,她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淚腺。
她還有小薄子,還有笑笑,祺祺,和莫莫,有這些她愛著的人,就夠了。
她不需要其他人。
殷老爺子見她神色淡漠,倒是不惱,「沒有查清楚之前,我是不會輕舉妄動,小二那點心思我知道,他心里也是關心你的。」
殷老爺子的話讓她哼笑了一聲,諷刺意味十足,「其實我對林伊爾倒是挺感興趣的。」
林伊爾三個字一出,在場的四人皆是神情僵硬了一下。
這倒是出乎了她意料。
「難道還有不能說的麼?」她繼續問著。
殷煜沉寂的眸因為一個女人的名字,開始掀起了波濤,他雙拳緊握,牙關緊咬,面上的肌肉有些猙獰。
利眸所在林以涼身上,好像要將她毫不留情地射穿。
他才提起腳,殷老爺子就低喝了聲,「小二!」
一直沉默著的殷落也同時伸手拉了他一下。
殷煜已經著了魔,哪怕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如果對林伊爾不敬,他也會動手教訓她!
「小涼啊,那是你的母親,不過她帶著你出走,在生下你後不久便去世了?」
最後還是殷老爺子來簡單說了句,一個女人的一生就這樣沒了。
林以涼沉默,這是她早就猜到了的答案。
她對林伊爾沒有感情,但是畢竟是生下了自己的人,她終究還是會感到幾分哀戚。
「從今天開始,小涼就在這里住下,小二,你的想法呢?」
殷老爺子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但是那眼神分明就不容反抗。
殷煜尚未說話,殷獲就搶先問了句,「老爺子,你說的住下,是指住在哪里?」
殷宅布局分明,殷老爺子居住在主屋,殷家五兄弟分別有自己的房子。
即便是已經逝世的三爺和四爺,房子依舊沒有變動。
「小五,你著什麼急,小涼自然是住在小二的宅子。」
「不行!」殷獲馬上提出了反對。
他這二哥要是再對林以涼做出點什麼來,他想阻止還來不及呢。
「小涼和小二都沒反對,你在這里瞎嚷嚷什麼!」殷老爺子一瞪,殷獲卻不能反駁。
要是他說出來,老爺子還不把二哥給廢了啊?
殷煜只是掃了垂著眉的林以涼一眼,說︰「老爺子,這事兒您看著辦,我沒意見。」
林以涼听著他的話,心里蔓延著幾分哀涼,眼底帶著隱晦的怒意,「我想,沒什麼事的話,我還是回S市的好,我呆在這里,也會顯得礙眼。」
一個拋棄了她的母親,一個並不想負責的父親。
還有一個陌生的家族。
她不要也罷。
說著,她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幾步。
「站住!」老頭子忽然爆發了。
看來也是有了怒意。
「我讓你留下,誰敢說不,小涼,大家好好一家人,怎麼見面像仇人一樣,以後就留在這里吧,這里沒有人敢欺負你。」
她的事,殷老爺子從小五嘴里听得差不多了,這麼個年輕的女孩子,經歷了這些事,還是他殷家的孩子,著實不應該。
他瞪了眼殷獲,這小子竟然還是罪魁禍首!
「老頭子,別這麼瞪我,要不是二哥瞞著我,我能對自己的小佷女做出那樣的事麼?」
小佷女三個字一出,林以涼緊繃的情緒忽然一下子松掉,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也是,這殷家的血脈當真奇異,殷煜恐怕也有四十多歲,看起來不過三十來歲!
她又掃了眼殷落,臉上看起來也沒有多大的歲月痕跡。
不過他卻是殷家五兄弟中的大哥。
照這麼一推算,殷煜比她恐怕要大上十來歲!
可是看著那張張揚的臉,還真看不出來
這個家族難道是不老的麼
「你們誰都別推卸責任。」殷老爺子喝道。
轉頭時,他又恢復了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小涼啊,你怎麼想的。」
林以涼張嘴卻不知道怎麼稱呼他,「我要回S市。」
態度堅決得讓幾人不滿,殷老爺子也緊皺了眉頭,「不行,殷家的人怎麼流落在外?」
「那就當從來沒有過我這個人就好了。」
林以涼說得無情,但是她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回到薄千丞身邊。
「你這無情無義的小鬼,能這麼跟你爺爺說話麼?」這是殷落進門後第一次說話。
林以涼抿唇,不敢挑戰他,轉而瞪向殷獲。
誰知殷獲卻陰陽怪氣地說,「老爺子能瞪我,你輩分比我小,還敢瞪?!」
「好了,別吵了,小涼,我可以讓人送你回去,但
是你好好考慮一下,殷家沒有理由讓你繼續留在外面,況且,你的事大概也被有心人知道了,殷家雖然有點背景,但是仇家也多,你一個人在外,豈不是更加危險。」
「沒人知道我是殷家人的時候,我也沒見的多安全。」林以涼幽幽說著。
她的命都是小薄子撿回來的。
「這就要怪二哥了,他家里那個母老虎還真不好惹,連繼女的性命都不放過。」
說起秦柳,殷老爺子的意見也大了,指著殷煜就說,「這樣的女人我早說過娶不得,偏生你還真娶了,不就是和林伊爾幾分相似,你還著了魔一樣。」
殷煜不說話,林以涼心里升起一股悲涼,這個男人的心思很深,但是至少她可以肯定,他是愛極了林伊爾。
只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林以涼見殷老爺子態度放下了身段,一直和顏悅色的,她倒是不好意思拒絕了。
但是她擔心薄千丞會擔心,只得看一步走一步。
「我想打個電話。」
她的東西都留在了機場,身上連手機都沒有。
她想起上次去日本來不及通知薄千丞,他甚至跑去日本找她,如今肯定也是急壞了。
誰知殷獲才將手機遞給她。
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接著走進一個黑色西裝的漢子,他上前在殷老爺子旁邊說了句話。
殷老爺子便惱怒地拍了一下桌!
「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
林以涼被他突如其來的怒火嚇了一跳,很快便釋然。
畢竟是把持著一整個殷家的人,風里來雨里去,他可以在上一秒對人淺笑,下一秒就要了那個人的命。
殷老爺子站起來,對她說︰「小涼,你先好好休息,過幾天就是除夕,殷家會給你一個交代。」
說完,帶著殷家三兄弟走了出去。
林以涼思忖了片刻。
也偷偷跟在了後面。
他們所處的位置是主屋,如今前廳似乎發生了什麼熱鬧事,很多人都趕著往那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