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皇甫雄,只有他死,他最忌諱的就是他培養的人不按他的吩咐做事,當初你認他做干爹,他不是說了,忤逆他意思的,一律死,他不放你離開,你的想法都是奢望「
「哈哈「閻浩大笑了兩聲。「不能再等了」
「你到底想怎麼做?
黑夜里站在甲板上的閻浩勾了勾唇,邪肆的笑容再次綻開︰「用他教我的生存之道去「回報」他,這是不是農夫與蛇的另一種翻版,架空他的權利,讓社團其他長輩連帶著他們勢力,站在我這邊,到了背水一戰的時候,我起碼還會有勝算,不然,我只會以卵擊石,被人仍在亂葬崗「
「阿浩,你的做法雖然我不反對,可是沒有不透風的牆,如若手下的小弟被收買了,他甚至不用親自出手,往日悉心培養的殺手就會光天化日的把你宰了,你這樣做太冒險了,依我看,你拉攏勢力可以,要他死,必須近身攻擊,他三米內的手下,都必須安插進去我們的死忠」林澈說完後唇單薄地抿著,看著閻浩的背影。
閻浩略微贊同的頷首,目光掃向遠處的城市,她是不是已經睡著了?夢里是開心的嗎?會不會夢到自己?
夜越來越深了。
顧家的門縫中傾瀉出昏暗的燈光。
顧顏希睡在沙發上,身上蓋著毛茸茸的毯子,白皙的臉上罩著暖黃的燈光。
顧西爵從chuang上下地,光著腳,只發出輕微的聲音,似乎怕把熟睡中的顧顏希吵醒。
不巧的是,撞到了桌角,一個茶杯掉在了地上,顧顏希猛地的睜開眼楮,看向一臉無措的顧西爵。
「西爵,你是要上廁所嗎?我扶你去」顧顏希說著就走到他前面。
「不是,我就是睡不著,想下地走走,我以為我對家里的布置都很熟悉了,沒想到還是把你吵醒了,姐,我是不是很笨,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托你的後腿。「他抬起手搔了搔頭發。
「怎麼會,是我沒照顧好你,坐在這里,地上涼「她挽過顧西爵的手,坐在沙發上,不堪重負的沙發發出吱嘎的聲音。
「姐,你那天說我的眼楮會治好是真的嗎?還是為了哄我高興,讓我對未來充滿期望?」顧西爵盯著她的眼楮,向以往無數次清澈的眼楮對視一樣,「姐,你敢保證,我的眼楮一定會治好嗎?」他輕而堅定的問,又帶著些許的咄咄逼人,他心里清楚,顧顏希口中能治好他眼楮的人是閻浩,可是對于那個狂妄自大又神秘的男人,他不敢相信也不知道出于什麼初衷,閻浩會這麼做,他的目的是什麼,毫無疑問,跟顧顏希有關,那麼,是好還是壞?
顧顏希被西爵注視後,幾秒鐘緩緩張開口︰「我能保證的是,有一絲希望,我都帶你去試,明天我去問阿浩醫生的事,讓他盡快給個答復,西爵,別灰心,我們的未來還很長,長到會牙齒松掉,頭發變白」
燈光下,顧西爵隱約的覺得透著絲絲光亮,似乎有些模糊的影像,他好像看見了顧顏希的眼楮,她的睫毛真的很長,又長又黑,還卷曲濃密,就像芭比女圭女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