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浩抱著她,眼眸危險的眯起來,顧顏希不會知道,這電話里裝了**也能定位,她的所有舉動,每句話他都知道。
黑色的蘭博基尼,一如他的狂傲,在公路狂奔。
外人見到,以為他是無人能超越的,是最優秀最孤傲的,可他知道,他的命在干爹眼里,跟田地間的野狗一樣命賤。
閻浩不是沒有缺點,不是沒有感情,他自嘲的一笑,他不是萬能的。
興中集團。
閻浩緊了緊藍色條紋領帶,看了秘書一眼,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進來」皇甫雄的低沉嗓音透過門傳來。
「干爹」閻浩半低著頭,看見屋子里似乎還有另外一個不速之客。
「阿浩,來這邊坐,我今天找你來,是有事問你」皇甫雄的眼眸里迸出一道道凌厲而陰冷的光芒。
相較于皇甫雄的橫眉怒目,閻浩的眼眸一片平靜,與干爹對視了數秒,隨即收回視線,順著掃向另外一個男人「干爹這麼著急找我,看來事情很緊急也很重要」
「他是烈火,這麼多年,你們只知道興中五虎,卻互相都不認識,這次我叫他回來,是內部出現了我調和不了的矛盾,我人老了,說的話也沒了威信,年輕人年少氣盛,主意正的很,這次叫你來,是讓你們兩個聯手,把震東給作了!」皇甫雄將兩倍調劑好的威士忌分別推到兩人面前。
閻浩眼中逝過一縷復雜的光芒,卻沒有任何反應。
「我當然知道憑你們任何一人的能力都能成功,叫你們聯手做,自有我的思量」他拿起雪茄靠在沙發上,眯著眼,看著玻璃杯中的威士忌,眼里閃過歹毒的光。
「干爹吩咐的,當干兒子的自然不會拒絕,阿浩,你說是吧?」酒紅色的頭發,一身緋紅襯衣襯出身材的頎長,烈火依舊帶著面具。
「你難道丑的不可示人,要帶上面具裝神弄鬼,在干爹面前,不管外面有多少身份,都要以真面目見人!」閻浩挑眉戒備的盯著烈火,只是听消息說他回來了,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在這里見到他。
烈火轉了一圈自己小拇指的尾戒,之後一手掀掉面具仍在桌子上,眼楮笑眯眯的,︰「阿浩,來,干了這杯酒,我們就算認識了」
閻浩舉起杯,踫在烈火的杯子上,眼楮卻始終盯著他看,沒有破綻,沒有帶黑市的人皮面具。
拇指劃過杯沿,幾口喝了進去。
「哈哈,好,我的遲早都是你們的,好好干」忽然,他扶住自己的額頭,「最近頭疼的利害,我先回去休息,你們兩個好好商量對策」皇甫雄低著的眸看著閻浩杯里只剩下幾滴的威士忌,勾唇一笑,這是這笑容沒被任何人察覺。
沒有開空調,卻很冷,就像閻浩的眼楮,沒有一絲溫度,他坐在奢華的沙發椅上,像雕塑般一動不動。
「我們各做各的,誰先殺了震東,就答應對方一件事,怎麼樣?」烈火收起手,抬眸看著閻浩。
「我憑什麼听你的,捕獵游戲,不一定死的是目標人物,有可能還是你自己呢,小心啊!」閻浩咬著牙,陰森森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