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兒香 第一章 又是玫瑰花開時

作者 ︰ 四郎達人

長篇言情章回小說《玫瑰花兒香》

(第二部經濟建設時期的情感故事)

原創作者唐世輝

內容簡介

肖暉與香玫乘著改革開放的東風,擴大和開拓了經營項目。其中的酸甜苦辣,讓人始料未及

肖霞出落成一個大姑娘了,她生長得十分標致。加上她又是富家閨女,招徠多少權貴子弟競相追求。因此而引起的權錢爭斗,導致了肖家的事業波浪起伏。

肖暉幼小的兒子患有白血病,弄得肖家老少心力交瘁。

歷經千辛萬苦,肖氏家族終于踏上了勝利的征途。肖家帶領鄉親們同奔致富路,並慷慨捐資為民眾創辦了許多公益事業。

序幕

光陰荏苒,日月如梭。

肖暉和香玫在塔山寺餐飲娛樂事業忙碌中,不知不覺地就度過了五個年頭。

肖霞已經出落成一個既懂事又漂亮的大姑娘了。她長得猶如那含苞欲放的鮮花,真是人見人愛。加之肖霞又身為富家小姐,難免在外招蜂引蝶。為這美色可餐的少女情結,由此鬧出了不少爭風吃醋的風流韻事。

香玫懷孕了。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里,肖暉扶著香玫再次登上了塔頂。肖暉模著香玫那日漸隆起的肚子,蹲來掀開妻子的衣服。他把耳朵緊緊地貼在她的肚皮上細心地傾听著「咚、咚」有序的胎音,舒心地笑了。

爾後,肖暉與香玫遙望東方那冉冉升起的紅日,幸福地擁抱在一起。

此時的肖暉胸懷大志,跟香玫說出了自己並不安分于目前的成就。他決心要乘著改革開放的東風,憑借這越來越好的政策和正值自己年輕力壯,要在商海中激流勇進。並打算開拓經營新領域,創造事業新成績

第一章又是玫瑰花開時

但凡到過塔山寺的游客,感觸最深的就是那些滿山遍野的玫瑰花。

肖暉與香玫自從回到塔山寺開辦餐飲娛樂公司,至今已有五年時間了。

從江灣公社的公路岔道算起,十彎八拐地沿小道去塔山足有十里遠。柏油硬化而平整的路面,儼像一條烏龍宛轉。道路兩邊早年引種的四季玫瑰,間或綻放出紅色的、紫色的、白色的玫瑰花朵。

肖暉專門聘請了一位園藝工人,定期將景區的花草樹木進行修剪。不但是樹木有形,路邊的玫瑰也被侍弄得井然有序。

現在正是玫瑰盛開的季節,游車里過往的客人都被如此多彩的玫瑰美色所吸引。年輕的小伙子、大姑娘手里拿著采摘的玫瑰花,身心都沉浸在幸福的遐想中。

這一天,胡國興從省城長沙回到了闊別六年的東平。

說起胡國興,不得不在此作個介紹。此人中等身材,不胖也不瘦。唯獨易記的特癥,就是他眼楮生得很小。平時又總愛陰著雙眼噓視旁人,更顯得目中無神。偶爾笑將起來雙眼合了縫似的,讓人看不見他的眼珠了。胡國興的繼父,就是當年造反派頭子、曾任革委會主任的胡思亮。胡國興的母親生性好逸惡勞,生父病故後就隨母改嫁來到胡家。撥亂反正時,胡思亮削職為民。胡國興只身跑到長沙的舅父那里,乘機干起了投機營生。他倚仗著舅父是工業局局長的便利,哪樣物資緊缺就倒賣哪樣漁利。

多年以來,這胡國興先後也曾賺過不少錢。只因他得錢輕松,故而花錢也容易。加上他生性風流放蕩,又自恃清高。如今三十出頭了,在婚姻上高不成、低不就,落得至今還是個獨身寡人。名義上,他辦了一家貿易公司,但只為倒賣之便,向來是空洞無實。這些年以來,連工商稅費都從沒登記上交。偶爾撞上了一檔肥差,他便舍命去拼搏一回。一旦有了進項,他便非賭既嫖地揮霍一空。

胡國興與香玫在縣城小學讀書時曾坐過一張課桌。待到高中時,香玫被同學公認為玫瑰仙女。香玫作為一朵靚麗奪目的校花,追求和討好香玫的男生大有人在。

胡國興當時的生父重病纏身,家境貧窮。對于像香玫這種美眉,他自然只有旁觀和暗戀的份兒了。

這一次,胡國興在東平汽車站剛下車,才走出車站,就望見對面牆上的一幅巨大廣告。定神一看,原來是塔山寺餐飲娛樂的宣傳畫面。

胡國興雖然是人在省城,但也听說了不少關于肖暉和香玫在塔山寺下放和創業的事跡。而且有曾經常去塔山游玩的同學,他們都無不夸夸其談、贊不絕口。

胡國興心想;多年不見了,未知昔日的校花——心目中的玫瑰仙女,如今變得如何模樣了。

出于好奇與神往,胡國興第二天拂曉就按廣告所說,早早地來到了車站門口。他專神貫注伸長脖子朝遠處張望,期待著直達塔山寺的旅游專車。

胡國興祥細觀看廣告牌,才知道自己來得太早了。原來,在那廣告中標明了每天早晨的八點半鐘;上午十點半鐘;下午三點鐘的時間各有一趟專車從東平開往塔山寺。而每天早晨七點鐘;上午九點鐘;下午一點半鐘則從塔山寺開往縣城,如此來回往返。

大約八點鐘的時候,這里就早已陸續聚集了四十多名游客了。這其中,有那六、七十歲的老人,也有那牽在手中或抱在身上的小孩。更多的,則為成雙成對戀愛中的少男少女。

而更有邀客玩樂的權貴達人,大多為有車一族。他們都自駕往返,不屑與大巴里這幫平民為伍。

往返塔山寺的專車,果然按時來到了。人們都紛紛上車入座之後,客車就徐徐啟程了。

隨著一陣歡快的歌曲晌起,車內一位年輕美貌的乘務員(亦為導游小姐)面帶著春風般的笑容,依次給旅客們發送游覽及食宿的書畫簡介。只見她穿著玫瑰色緊身的長旗袍,頭戴絹制的玫瑰花朵。姑娘過往之處,還留下一股玫瑰的花香。乘務員一邊發畫冊,一邊點頭對每個旅客說︰「祝您玩好吃好,旅途愉快!」

客車從東平出發,不用一個小時就到達了江灣。此後就轉向拐進了一條烏黑平整的盤山小道,這就是通往塔山的道路。

道路兩邊培植的玫瑰花,爭奇斗艷、香氣襲人。經過了藝人的刻意修剪,花叢顯得格外整潔。

如今正值玫瑰盛開的時節,沿途兩邊那些紅花、紫花、白花都競相怒放。它們錯落有次地點疊其中,各領風騷。

沿途美景不在話下。

胡國興將頭探出窗外,驚見井邊那棵涼傘樹蔭了足有半畝地。路旁果園的樹下,遍地散落著追逐跳躍的雞鴨。梯田里有那黃燦燦的油菜花,更有綠油油的時令菜。胡國興不禁贊道︰「這才是神仙境地,這才算神仙日子!」

車子開到塔山寺的門前停住,客人們便爭先恐後地魚貫而下。大家剛一下車,就見到八位仙女似的姑娘列成兩排早已列隊夾道迎接。她們都齊刷刷的掬躬行禮,異口同聲地說道︰「歡迎光臨!」

音樂聲中,戲台上有一男一女正在對唱《十二月花》︰「二月里來二月花,林中百鳥叫喳喳。一來唱的那陽春早,二來唱的是百草花」

胡國興無心觀景听戲,他一門心思要想尋找老同學香玫。他被景區里所有穿著古妝公子、小姐模樣的工作人員看得花了眼,只見穿梭游客的服務員不是相公、既為佳麗。

胡國興踏入那華麗莊嚴的寺內,但見一位飄然而至的小姐迎面而來。他近身問道︰「這位小姐,你們的香玫老板在什麼地方?」

來者正是香玫。她笑容可掬地問道︰「這位客人,你找她有什麼事情呢?」

胡國興解釋說︰「我叫胡國興,我是她同窗多年的老同學。對了,讀書的時期我叫劉國興。後因父親病逝,母親改嫁胡家,我也就從此改姓胡了。」

香玫听說之後,不免驚叫起來︰「我就是譚香玫呀!你是劉國興?怎麼會是你呢?當初讀小學的時候,我們還坐過一張課桌。那時你又瘦又矮的,就連女同學都欺負你。」

胡國興望著眼前的女子,疑惑不已。他拍著腦門笑道︰「你真的就是譚香玫?你怎麼還是這麼年輕漂亮、光采依舊,簡直讓我不敢相信。」

香玫回答說︰「看不出來,你如今也長得像個大男人了。就你一個人來玩嗎?你的老婆孩子呢?」

胡國興玩世不恭地答道︰「老婆還在他們家里沒出嫁,孩子還在老婆肚里沒出生。」

香玫不解地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說的雲山霧罩。」

胡國興笑了笑,接茬道︰「這話還說得不明白嗎?也就是說,我至今還是光棍一人唄!」

香玫說︰「我高中沒畢業就被下放到農村來了。分別十多年,好多同學都從此失去聯系。听說你在省城多年,混得挺不錯。看你的穿著打扮也並非落泊之人,怎麼至今還是單身呢?」

胡國興慚愧地苦笑著,無奈地搖搖頭。

香玫轉換了話題,熱情地表示︰「老同學難得相聚,你先自己到處去玩玩。今天我和肖暉作東請你吃飯,咱們好好喝兩杯。」

華燈初上,夜幕降臨。

肖暉夫婦和父親肖正華及姨娘肖紅娟,都陪著客人圍座在酒席之中。還特意叫來了趙支書在此工作的女兒趙桂花列席陪酒。趙桂花是個二十八歲的老姑娘了,但她紅潤圓滑的面容總象擦了胭脂,粉紅粉紅的煞是中看。趙桂花的酒量不亞于一般男子,秉性亦十分豪爽。

酒過三巡,胡國興乘著醉意大談省城里千變萬化的新興娛樂項目。強調具有刺激的娛樂是如何吸引游客,使人流連忘返;景區設立有獎闖關又是怎樣促進消費,業主大發橫財。

說到有獎闖關娛樂活動之處,胡國興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他得意洋洋地吹噓道︰「我看你這里的自然條件很適合搞闖關。如果你想投資開發,我可以介紹電視媒體的朋友參與宣傳。我的一位鐵哥們,他就是專門從事娛樂新聞制作的。請他與你策劃,或請旅行社團加盟聯營,保你效益倍增。只要你這個闖關項目宣傳得力,而且又有電視台參與,至于獎品自有廠商免費提供贊助。」

肖暉與香玫覺得胡國興此招可行。此前,肖暉也曾專門外出考察了幾個典型的娛樂項目。只是舉棋不定,未曾具體進行投資核算和場地規劃。如今有人出謀獻策,何樂而不為?

肖暉試探性地對胡國興說︰「實不相瞞,之前我也有此打算。你在省城多年,信息靈、路子廣。你若能來塔山寺與我們合股經營這個闖關項目,那就更好了。」

胡國興擺擺手,言道︰「我對此滿懷信心。只可惜自己沒有資本,參股之事待後再議。但是,媒體宣傳和廠商贊助之事我一定全力效勞。游樂設備我可以按出廠價格幫你弄到,而且包你待到安裝試機之後才付款。」

肖暉夫婦深知;胡國興的舅父在任為官,這一個方便也許能夠沾得上。當即,經過周密的計劃之後,便委托他前往省城進行籌措和洽談事宜。

一個星期之後,胡國興果然在長沙代為運回全套闖關設施。這一套變幻莫測的機械共有八組,功能分為彈、跳、翻、滾、轉、爬、躲、閃。

經過廠里派來的技術人員的安裝調試後,一切運轉正常。只待配套的附屬工程完成,就可以投入營業。

有獎娛樂項目還未正式開張,消息早已發布了出去。游客們口語相傳,人人都拭目以待。

美其名曰《勝者為王》的有獎闖關,經過一個多月的緊張籌備而終于開門迎客了。

電視新聞和街頭廣告都大張旗鼓地發布了參加闖關獎勵條款——《勝者為王》節目設立獎項;一等獎(當日最快的第一名)獎品為電視機。二等獎(第二至第三名)獎品為自行車。三等獎(第四至第六名)獎品為照相機。各等獎項當天兌現,得獎者並在當晚的娛樂新聞節目里進行電視播放。

所有的購票參賽者,均享受免費套餐一份。

開業這一天,電視台的攝制組來了;獎品的廠方代表來了;旅游及文藝記者也來了。人們把一個諾大的娛樂場圍得水泄不通,好似人山人海。

出于好奇,許多游客每人都交了一百元錢領號參賽。人們都擦掌磨拳,個個都躍躍欲試。參賽者從‘闖關規則’上了解到;在規定的時間內闖完八項關卡者,既為闖關成功。順利闖關時間最短者優勝,當日兌現獎品。

闖關開業之日正選在星期天,很多學生也跟隨父母趕來參賽。肖暉的女兒肖霞在此幫著售票。只有十四歲的肖霞,顯得有些早熟和性感。她不但長得十分標致,胸部也已發育得高高隆起。由于她總是喜笑顏開,待人接物又舉止大方,著實是人見人愛。

這一天,不到九點鐘就登記發售了八十多張票號。因為闖關時間所限,每天參賽的名額只能控制在一百二十人之內。

已經購票的游客來到闖關現場進行著緊張的角逐,啟動的機器可謂五花八門。觀眾都為那些奇特的設施感到驚異,更為這些參賽的精神得到鼓舞。距離機器三尺深的池子里都墊著約有兩尺厚的海綿,闖關者不慎掉下也無絲毫傷害。若是天熱的夏季,那些墊有海綿的池子便改作盛水之用了。

闖關活動早已開場了,電視攝制人員的鏡頭拍攝著每一位出場者的闖關過程。參與者有男有女,也有老有少。他(她)們都全力以付,鼓足著勇氣去努力拼搏。這其中有那半途摔下池里的,也有個別怯場者駐足不前的。每每見此,都惹得觀眾爆笑不已。

時間已近十點了,忽然有兩輛小車尾隨而至。兩部車子停住之後,各自從車上走下一班人來。其中有兩位少年,他倆如競賽似的都直奔闖關領票處而來。

肖霞抬頭一看,來者正是自己的同班同學。一個是父母為官的李慶平,此人生就一副書生相。他為人忠厚,成績冒尖。另一個則是富家子弟趙勇軍,他長得五大三粗。此人出手大方,義氣用事。兩位同學與肖霞在校都交往甚密,肖霞起身相迎。

李慶平和趙勇軍都同時遞著手中的錢,異口同聲地說道︰「我要闖關!」

肖霞對兩位同學笑了笑,有些為難地告訴他們︰「你倆來得太晚了。實在對不起,今天就只剩下最後一個名額了。為了便于管理和活動時間安排,參加闖關的人數都要嚴格控制的。所以說,你們兩人中只能讓給一個人買票參加。你倆又是同時到達的,這張票我賣給誰都不合理。看看哪位同學能在此發揚風格,讓給另一位同學先去參加闖關。」

李慶平轉向趙勇軍,以商量的口氣對他提議︰「既然是這個情況,我們別為難肖霞。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們兩人就以猜指決定輸贏如何?」

趙勇軍自信滿滿地夸口說︰「猜指就猜指,我還猜不過你嗎?這張票我要定了!」

幾個回合猜下來,這一局李慶平居然猜贏了。待他正欲伸手去拿票的時候,趙勇軍扯住他說︰「怎麼就是你買票了呢?」

李慶平得意地答道︰「我猜指猜贏了!」

趙勇軍狡辯說︰「我們之前並沒說誰贏歸誰要票的啊!那一輪輸贏都不作數,我倆必須再重猜一次。現在有言在先,誰輸誰就得到這張票。」

李慶平啞然,轉而一想;在心儀的女生面前,不妨顯示自己是具有風度之人。他也就依了趙勇軍,兩人又伸出手來重新「嘿——嘿」地猜指比劃起來。這一輪李慶平居然猜輸了。他望著趙勇軍喪氣的模樣,理直氣壯地說︰「這一回你無話可說了吧!」

趙勇軍忽又強詞奪理,叫囂道︰「都說是三之二勝,這回算你勝。我們再猜,你若再贏就歸你得。」

李慶平生氣地說︰「我再也不跟你猜指了,你說話不算數。」

趙勇軍干脆蠻橫起來,他轉向肖霞說道︰「不猜就不猜,我和他進行投標。這里不正是‘勝者為王’嗎,我願意出高價買下這張票。你願意和我投標競爭嗎?量你也不是我的競爭對手。」

站在一旁的李躍進,身為國稅干部。他本想隨兩個孩子猜指定輸贏,也好作個公平了斷。但見趙家孩子如此耍賴,禁不住開口評說︰「你這個孩子,怎麼如此出爾反爾。小小年紀就成這樣,實在太不象話了。」

身邊那趙勇軍的父親繃著一臉橫肉,頓時也來了脾氣。他原本為東平頗有名氣的包工頭,又是縣城建築行業的霸權人物。此人素以凶惡蠻橫著稱,哪受得人家奚落他的寶貝兒子!他听了李躍進的一番評論,便粗著嗓門惡語相向︰「你算老幾?孩子的事情犯得著你來干涉嗎?」

李躍進見到此人來者不善,好言解釋說︰「俗話講得好;人看少,馬看跑。你不能養成孩子這種霸道惡習,做人應該言而有信。為了孩子的前途著想,我們作家長的人更應該言傳身教。」

趙光武沒好氣地指著李躍進搶白說︰「我知道你是稅務局的李局長。你們稅務人員除了想方設法搜刮老百姓,還能有些什麼作為?」

李躍進听了如此誹謗稅務的言論,也不禁心頭來火。他正氣凜然地反駁道︰「我們稅務機關都是照章征稅、依法辦事,這難道有錯嗎?再說,國家的稅務政策歷來是取之于民,更是用之于民。我也知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建築包頭趙光武。工商戶都應該依法納稅,你怎麼如此不明事理。」

趙光武竟然大言不慚地夸耀起來︰「我趙某一年上繳稅費幾萬元,沒有功勞有苦勞。你們這些拿國家工資的政aa府官員,就是靠我們這些納稅大戶養活著。」

肖霞听得兩位大人因此吵了起來,慌忙起身好言相勸。她扯著兩位同學連聲訖求︰「好了、好了,看在我們大家都是要好的同學的份上,今天算我請客。這張計劃之內的票號,留給他人購買。我另外送給你們每人一張預備票,只要今天遇有缺員或時間許可,你們就去免費參賽。不然就下次再來,此票一樣有效。千萬不可因此傷了和氣,弄得大家都不高興。」

李慶平和趙勇軍想想也是。他二人猶豫片刻之後,接過了肖霞遞來的預備票。他倆畢竟又是同班同學,此刻謝過肖霞,雙雙又有說有笑地轉身跑向闖關的人群里去了。

兩家斗嘴的父母也只好各自離去。

塔山寺《勝者為王》闖關節目通過電視播放和報刊的大力宣傳之後,游客日益增多。近鄰的幾家旅游社團也欣然加盟,經濟效益顯著提高。

更讓肖家感到欣喜的,那就是香玫懷孕了。這件喜事令肖暉倍加感動。因為這些年來肖暉陪著香玫,走訪了遠近的幾多婦科名醫才讓她那陳年積疾的阻經病才得以治療康復。如今終于枯木逢春,再次受孕懷胎了。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里,肖暉扶著香玫再次登上了塔頂。他模著香玫那日漸隆起的肚子,蹲來掀開妻子的衣服。肖暉把耳朵緊緊地貼在她的肚皮上,細心地傾听著「咚、咚」有序的胎音,舒心地笑了。

爾後,肖暉與香玫遙望東方那冉冉升起的紅日,幸福地擁抱在一起。

此時的肖暉胸懷滿志,跟香玫說出了自己並不安分于目前的成就。他決心要乘著改革開放的東風,憑借這越來越好的政策和正值自己年輕力壯,要在商海中激流勇進。並打算開拓經營新領域,創造事業新成績

香玫深情地望著肖暉,感到自己丈夫的形象日益壯大了。她緊緊抓住肖暉的雙手,贊賞地點點頭。

時過半月,闖關娛樂項目已步入正軌。肖暉應邀出外考察,臨走時,他聘請在此逗留的胡國興協助打理娛樂事務。胡國興欣然允承下來,他借此機會終日周旋在佳麗當中。

胡國興惡習不改,盡想那沾花惹草之事。他背地里模模這個姑娘,捏捏那個小姐。對于象桂花這種雙汝豐滿的女子,他更是心儀垂涎。

桂花姑娘是塔山大隊支書趙戊生的獨生女兒。雖然已經是二十八歲的大姑娘了,由于喜愛打扮而彰顯得風姿綽約、性感十足。她那高聳的雙汝,她那苗條的身段,她那白淨的皮肉,還有那粉紅細膩的臉蛋,撩撥得許多大男人都想咬她一口。

只可惜桂花父母決意要留她招郎入贅,加上桂花對于男方的要求過高。早年有幾個登門說親或與她本人交往甚密的男子,都被她過高的標準而拒之門外。之後年齡大了,條件好一點的小伙子便不願過門入贅;人品差一點的大男人又與她沾不上邊。就這樣一來二去的,桂花的婚姻因此被耽擱了。

陰差陽錯的,胡國興也被桂花的美色所吸引。他時刻乘機與桂花搭訕閑聊,甚至存心動手動腳。一有機會,便偷偷地給她塞情書或送食品。桂花被胡國興的殷勤弄得主意不定;從表面看來,胡國興年紀大了點,但是這個人的長相還湊合。他在省城生活多年,腦子比較靈活,據說還辦過公司。但是,他的感情不太專一。對稍有姿色的女性總是見縫插針,無不蠢蠢欲求。這使得趙桂花心神難定,平添了許多猜疑。

這一天,趙桂花休假回家了。早晨的太陽從窗口曬到了**,桂花才懶洋洋地起床梳洗。父母都已經吃了早飯,出外到地里干活去了。

桂花掀開鍋蓋一看,飯菜都涼了。正欲動手燒火,忽听得門外有人叫她。

胡國興一頭闖進了桂花的屋里,笑嘻嘻地說︰「我剛才在路邊看到你父母在地里干活,就把車子開來這里。專門跑來接你陪我一起去縣城出差,順便帶你逛逛商店或看看電影好不好?」

桂花想了想,便托詞說︰「出什麼差,我還餓著肚子呢。哪有時間跟你去縣城閑逛,我還得去幫著父母種苞谷。你快走吧,我得燒火熱飯菜去了。」

胡國興說︰「熱什麼冷飯涼菜,到了城里你想吃什麼都成——我請客!」

趙桂花听見胡國興又開始說大話了,意欲將他一軍,她便獅子大開口地數說︰「我呀——我想到最高級的酒樓,我要吃最貴的山珍海味,我還要喝最馳名的瓶裝酒。你花得起錢嗎?」

胡國興听後為之一怔,轉而哈哈笑道︰「別小看我了,怎麼說我也曾見過大世面、做過大生意的老板。我跟你說,單為這一次替塔山寺代購設備,我就從中賺了一大筆錢。請你到高級酒店吃一餐算得了什麼,我全都答應你。只要你高興,我可以再陪你去買一套金銀手飾也不在話下。」

桂花被他的夸口之詞惹得一時興起,問道︰「你說話當真算數嗎?」

胡國興拍著胸脯答道︰「當然算數!」

桂花原本是個講究虛榮的好高之人,也想借此來試探胡國興對她是否真心實意。她覺得盛情難卻,便隨之而去了。

胡國興開著購物專用的三輪車,沿途時不時地側目瞧著擠坐在身邊的佳人。他的心里美滋滋的,盤算著今天在桂花面前應該如何表現。

在縣城一家酒樓的包廂里,胡國興果然出手大方地點了一桌豐盛的美食。他又特意專程到前台買來了兩瓶高檔白酒,一邊開瓶一邊贊揚桂花︰「早就見識了你的好酒量。今天,敢不敢跟我一比高低?」

桂花也不謙讓,笑著說︰「我的酒性隨爹;要麼不喝酒,若要喝起酒來恐怕一般人都不是對手。」

胡國興詫愕不已,將信將疑地答道︰「別的不說,這吃吃喝喝的能耐我也並非等閑之輩。我和你今天打個賭,敢不敢?」

桂花問道︰「你想和我打什麼賭?」

胡國興說︰「你若是先喝醉了,就答應做我的老婆。」

桂花啐了一口唾沫,反問道︰「你若是先醉了呢?」

胡國興一本正經地答道︰「任憑你怎樣處置。」

桂花長吁短嘆地訴說:「我實話告訴你——我是不能出嫁的。你也知道,我是趙家的獨生女兒。由于世俗觀念的原故,父母要我持家招郎。所以長此多年,太差的人我不樂意;條件好點的他又不願入贅。婚姻之事就一直這樣拖著,可惜年齡越來越大了。你要若是先喝醉了,敢不敢來趙家入贅?」

胡國興答道︰「男子漢大丈夫願賭服輸,我們先就這樣說定了。」

胡國興與趙桂花就這樣一人一杯地喝著酒,他倆人你來我往的直喝得暈頭轉向。此時的胡國興已抑制不住yin性發作,他借灑撒風地抱著昏昏欲睡的桂花胡亂親了起來。還站立不穩的雙雙摔倒在地上,胡國興正好面對面地壓在了桂花的身上。他索性扯開桂花的衣褲,意欲乘機進行非禮。恰在此時,酒店的服務員推門而進。驚見如此情形,禁不住大聲地尖叫起來。

踫巧有警察從門前走來,听見了尖叫和圍觀者的議論。警察便疾步沖入包廂,不容分說就將醉醉醺醺的胡國興和趙桂花一同帶到了派出所。

當時正踫在掃黃運動,胡國興與趙桂花定性為嫖娼而被拘留起來。

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塔山。

趙支書夫婦慌忙找到香玫,請她一同趕往派出所去求情領人。

名聲已經傳了出去,胡國興和趙桂花只好將錯就錯地請求父母作主同意成婚,以正視听而免除閑言碎語。胡國興既願入贅,趙家也樂得了卻一樁心事。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趙家也就順水推舟草草地與之完婚了事。

自從在塔山寺不期而遇,稅務局長李躍進與建築包頭趙光武兩家,無形中便結下了梁子。李、趙兩家的孩子在學校為了博得肖霞歡心,也暗地里較量起來。

為了親近和討好肖霞,趙勇軍時常背地里給肖霞帶些名貴零食或精美飾品。肖霞覺得盛情難卻,只好半推半就地予以收下。

李慶平的學習成績十分優秀。學校每次搞活動、去比賽,他幾乎樣樣有份。肖霞也是活躍分子,好多場合也都參與。她的成績不算冒尖,學習上的疑難問題總是找李慶平討教。這樣教學往來頻繁接觸,李慶平與肖霞就顯得更為親近。

趙勇軍看在眼里,總想著乘機在肖霞面前展現自己。

俗話說;樹大招風!

肖霞的家里開了公司,並時常在電視上宣傳報導。肖霞四季都穿戴一新,而且身段、面貌都十分標致。同學們羨慕者有之;巴結者有之;嫉妒者有之;懷恨者亦難免有之。

城里的一幫小爛仔不知何時也盯上了肖霞。其中有個外號叫豹子的小頭目,他雖然年齡不滿十八歲,卻糾集了十幾個年紀輕輕的流浪小子,常常借故騷擾學生。他們或是黑夜暗地偷盜,或是伺機哄然搶劫。由于不滿刑法年齡,幾次羈押勞動教教也不悔改。

這幫害群之馬的頭領就是豹子。由于此人從小患了一種俗稱牛皮癬的皮膚病,落下全身斑駁陸離。就連臉面也是花里胡哨,由此便得名為豹子。他那肌黃的面容有些浮腫,額頭中有一條腥紅的傷痕。夏天里他光著膀子招搖過市,旁人見之無不望而生畏。

今天是星期六。下午兩點鐘,東平中學的初中生統一到電影院看電影。

電影散場之後,肖霞趕到廁所去大便。由于心火所致,她蹲了好久才完事。待肖霞剛從廁所出來,迎面遇上了想從廁所圍牆逃出的豹子及兩名同伙。豹子環視周邊無人,一手扯住她的衣角調說︰「這位美女不正是肖霞妹妹嗎?看你長得真比仙女一樣。別走呀!讓我豹哥親一親你,好不好啊?」

肖霞被嚇得拼命地尖叫起來,她掙月兌豹子的手,就連衣扣都被扯落在地。肖霞欲抽身逃跑,又被豹子緊追幾步抱住了。豹子還在一邊親吻,一邊肆無忌憚地yin笑道︰「叫什麼叫呀,我又不會把你吃了下去。」

豹子又將手在肖霞的身上亂抓亂模,肖霞掙扎著呼喊救命。

肖霞命不該絕,恰巧趙勇軍肚子垃稀還蹲在廁所。听到女廁那邊有人呼救,趙勇軍提起褲頭就從男廁沖出來。見是肖霞正在遭人侮辱,趙勇軍急得大叫︰「住手!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在此竟敢耍流氓。你若還不放開她,我就對你們不客氣!」

豹子見此人架勢魁梧,但仗著自己人多仍然不肯松手。並惡狠狠地說︰「識相的你就滾遠一點,別在這里多管閑事。」

論個頭,趙勇軍比豹子高大。為了在肖霞危難之時表現自己,趙勇軍攥緊拳頭,一個箭步照準豹子的眼前砸了過去。

豹子被這猛將的突襲驚呆了。他松開肖霞,後退了兩步。繼而便呼號同伙與趙勇軍撕打起來,肖霞趁機邊跑邊喊︰「快來人啊!有人打架了。快來人啊!有人在廁所那里打起來了」

待到肖霞跑出電影院班來救兵,只見趙勇軍捂著肚子流血的傷口,萬分痛楚地倒在了血泊里。凶手豹子一伙卻早已從廁所翻牆逃走,電影院的工作人員出外在周邊轉了幾圈也不見蹤跡。

電影院的領導和學校老師都匆忙趕到現場,並緊急叫來醫院的救護車,風風火火地將趙勇軍送到醫院去進行搶救。

幸好趙勇軍的刀傷未傷到內髒,但由于創面大、流血多,必須住院進行輸血。鑒于事故發生在電影院,也是電影院保衛工作不力所致,所有的治療費用概由電影院全部負擔。

肖霞知恩圖報,當即就打電話告知母親。香玫連夜就趕來,偕同肖霞買來了一大摞營養補品和水果罐頭,前去醫院探望趙勇軍。

進到病房,但見趙氏家人都聚集在病床邊觀察孩子的安危。香玫拉著趙光武的雙手,感激不盡地問道︰「趙勇軍是個好孩子,趙家的恩德我們肖家永遠銘記在心。孩子的傷勢怎麼樣了啊!」

趙光武答道︰「現在總算是月兌離生命危險了。由于麻藥尚未散失,還是昏迷不醒的。」

香玫又向前拉著趙勇軍母親說︰「謝謝你們!多虧了你們趙家教養了這個好孩子,他是肖霞的大恩人!」

此時,趙勇軍艱難地睜開了雙眼。他望著正在流淚的肖霞,臉上露出了微笑。肖霞靠近病床握著趙勇軍的手,感動得掉下淚來。

肖霞當晚就決定留在醫院親自照料趙勇軍。趙光武夫婦滿意地破涕為笑,香玫也表示贊同。

趙勇軍見義勇為的光榮事跡得到了新聞媒體的大力贊揚,學校也通報予以嘉獎。大家對這個平日里魯蠻不拘的趙勇軍刮目相看,同學們對他也從此蕭然起敬。特別是學校的女生更是贊賞趙勇軍,尊稱他是一位值得敬重的護花使者。

一天夜晚,胡國興走到位于塘邊香玫的住房去匯報工作。

房屋的大門虛掩著,胡國興叫喚一聲卻無人答應。他推開大門徑直走到客廳,听見洗澡間嘩嘩的流水聲響不止。透過花色玻璃的隔門,隱隱約約可見香玫光著身子正在手拿噴頭沖洗身體。望著他依稀可見的儒峰突起,胡國興頓覺心血來潮。長此以來,胡國興對香玫的姿色垂涎三尺。他禁不住走近洗澡間,雙眼貼在玻璃門上進行窺視。偷看了一陣之後,他便身不由己地將門推開一條縫,探進腦袋張口結舌地調戲說︰「老同學洗澡的樣子太美了,讓我進去幫你撮洗後背可好?」

香玫听到話聲,急忙轉身。在熱氣彌漫中見到一個大人頭伸進身邊,她被嚇得雙手不知去捂住身子的哪個部位。香玫結結巴巴地只說出;你——你是?只覺得雙腿發軟,便驚嚇得幾乎暈倒了。

胡國興慌忙推開門,跨進去扶著yi絲不gua的香玫。趁此良機,順勢抱緊她水靈的身子狂熱地親吻不停。香玫頓時清醒過來,她揮手煽了胡國興一巴掌。繼而轉身縮至門後,嚴詞警告胡國興︰「看在我們是同學的份上,我不想撕破臉皮告發你。請你要自重,我們都已經是有家室的人。我現在懷有身孕,若是知趣的話你就馬上離開。如若不然,大家的面子都不好過。」

胡國興原本放蕩成性,听不進香玫的好言相勸。誤認為女人多半是表里不一、口是心非,便得寸進尺地說︰「我倆從小就在學校坐過一條凳子,互相模模打打可謂常事。還記得有一次,你跌倒摔傷了手,那天放學途中去拉屎讓我把你擦**。今天你既然說有身孕,就看在我對你思戀之苦,讓我再親親你總該無妨吧!」

香玫用浴巾遮住自己四處,氣勢洶洶地嚷叫︰「孩第時期的無知豈能與成人並論,你再敢色膽包天賴在這里胡說八道我就喊人了!」

胡國興討了個沒趣,喃喃地自語道︰「害羞什麼,你又不是黃花閨女。你何必這樣楨襙,難道我有那麼令你討厭嗎?」

香玫氣憤地叫囂︰「你給我滾出去!」

胡國興感覺不妙,犯不著霸王硬上弓。他只好收住邪念,悻然不甘地退了出去。

有道是;除非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又有曰;禍與福相鄰,福有禍所倚!

肖家女兒有幸躲過一劫,誰料一場更大的災難又將悄然襲來。

時間正當午,一大片烏雲自北向南滾滾蓋過。同時還夾帶著陣陣涼風,整個天空驟然變得陰森黑暗。地下的落葉隨風飄舞,眼看著一場大雨即將來臨。

肖暉在省城及周邊地區經過祥細考察了解,目前的房地產正是投資開發的熱門行業。許多不見經傳的房產商都越做越大,而且人人獲利頗豐。肖暉一路盤算著如何掉轉船頭,涉足房產事業。

肖暉乘坐的湘運客車剛剛進入東平境內,一場大雨傾盆而下。山澗的公路變得雨霧漠糊,路面坑窪處積滿了山上沖下的雨水。山洪急流的地方,水流深處漫步及膝。

客車在一個「之」字形的急彎處,與一輛對面開來的大貨車擦身而過。駁道之後客車靠山外邊的輪子剛一陷入水坑,突然听到車胎「 」的一聲炸響。車身的慣性往外一傾倒,客車便滾下二十多米的山溝里去了。

駁道而過的貨車司機驚見客車翻下山底,他急忙停下車冒著大雨跑近查看。只見遠處的客車外觀已嚴重變形,車子翻滾的半道中摔出了幾名死傷乘客。貨車司機慌忙取出腰間的手機,撥通了120急救電話。

幾部救護車和交警車輛頂著大雨先後趕到事故現場,人們都在風雨中進行緊張的搜救工作。

客車司機被駕駛室變形的鐵架戳破頭頂早已斷了氣,坡上摔出的旅客也被壓死了兩人。車內之人傷亡不一,慘不忍睹。

肖暉被人從車內拉了出來,他的雙腿被壓得嚴重骨折,整個的半截都不能動彈。肖暉在昏迷中被抬進救護車,與眾多受傷者一同送往醫院搶救。

香玫在塔山寺接到東平人民醫院打來的電話通知,急得差點昏死了過去。

欲知故事下文如何,請關注第二章《真愛永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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