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你不是不知道,凰兒與玉兒一出生,你就長年征戰在外,甚至一年難見一次面,玉兒有妾身這個娘還好,可凰兒呢?姐姐自生下她,就不再看她一眼,剩她孤零零一人,妾身看著都可憐,這才想著多疼她,多寵她一些。」
說罷,陳氏便淚流不止。
原來陳施洛,你還等著演這一出好戲呢?如果自己不是重生回來的,恐怕今日這一出,就足夠收買自己的心,以至于日後對她全身心的信任。
再害自己,可不就輕而易舉了麼?
不僅得了自己的信任,恐怕連南宮凡震對待她更加信任疼愛了吧?
經過陳氏的這一場戲,南宮凰沒有受到任何的責罰,第二日便與南宮玉一起去了國子監。
「喲……這不是昨日缺了課的南宮大小姐嗎?昨兒個怎麼沒來上課啊?我們大家伙兒可是好奇得緊呢?」
南宮凰的轎子才剛停下,就已經有人等在那里,待她一下了馬車,就有幾個官家小姐圍在她身邊,她們的年紀皆與她相近,她認得她們,南宮玉身邊就經常有她們的存在。
今日怕是想為南宮玉出頭來了,不知道該說她們幾個沒腦子好呢,還是確實南宮玉的手段高明,這才不到一個月,交情就已經到這個份上,怕是陳氏沒在背後少指點吧!
幾個人見她看都不看她們一眼,于是攔住她的路,不讓她繼續前進。
「你們想干什麼?」她們當中不乏一品大官的女兒,那囂張的氣焰簡直是要馬上把她踩扁跺碎了去。
「你還沒告訴我們,你昨日為何沒來呢?」一個來勢洶洶的女童伸手推了她一下,南宮凰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雪地里。
幸好她平穩住了身子,看來這段時間還得更加加緊讓自己強壯起來才行。
「我因何沒來,關你們何事?」她伸出右手,輕輕地了撫著自己手中的腕珠。
那些人哪里肯輕易放過她?可南宮凰卻不想因她們耽誤了自己課業,于是逮著空子拔腿就跑,絲毫不顧自己的形象,路遇的人都瞪大了眼楮,一個小女孩的後面,跟著一群的小女孩在追著,這在國子監,還是頭一回。
南宮凰已經聲名在外,早就不看重自己的形象了,而那些追著她的人,卻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多少是覺著有些失儀的,也就只能作罷。
眼看著就要到自己的習室,她才停下來,靠在屋外的一個不起的角落里,輕輕地吁喘著氣。
「怎麼喘得這般急?你沒事吧?」清亮而帶著揶揄的聲音傳來,南宮凰听到聲音皺著眉頭。
「見過大皇子。」
抬起頭,正見拓跋清陽正一臉笑容地站在她的面前。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她沒有記錯的話,拓跋清陽現在授課的地點是在他自己的宮殿里,有專門的太傅傳授,以太子的身份在培養,而非在太子監。
「無須多禮,是遇上什麼事了麼?」拓跋清陽見她一副疏遠的樣子,就愈是想問下去,就越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