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只是走路走得急了些。」她現在一個字也不想多說,如果可以的話,她寧願她只是一個啞巴。
「哦?在這大冷的天,想走出你這麼一身汗,恐怕也實非不易吧?」鬼使神差地,拓跋清陽伸手撫上她沁出汗珠的額頭。
只是還未觸及,他的手便被一道力狠狠地甩開。
如夢初醒般,他深覺自己的失禮之處,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遇上她,就會做出連自己也無法理解的舉動。
「上課的時辰到了,臣女先行告退。」繞過仍在**的拓跋清陽,南宮凰行了個禮,便進了大門。
而留在原地的拓跋清陽,則暗道有趣。
拓跋清陽來國子監的目的,在午休時候,南宮凰便從拓跋戰睿的口中得知。
「這麼說來,是他送你過來的?」
拓跋戰睿點點頭,而後諷刺地笑笑︰「不過是為了在眾人面前展現他仁慈兄長的一面吧!」
南宮凰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沒有異樣的情緒,這才放下心來。「你知道就好,別讓皇宮里看似繁華的一切,蒙蔽了你的眼楮。」
對于將拓跋戰睿現在就從冷宮里出來,南宮凰心里還是有些擔心的,她擔心拓跋戰睿對皇帝他們的恨,還不到那種入之刻骨的程度,假若哪一天,宮中的奢靡,讓他迷失,那她將他從冷宮里弄出來,就白費了她的心思。
「如果你擔心這些,那你大可不必,冷宮出來的那一刻,我的命就已經徹底是你的了。」
如果沒有她的意外出現,他現在估計已經成了一堆被鼠蟻啃蝕過的白骨,或者是被凍僵了的干尸一俱。
南宮凰對他的回答不置可否,人心難測,這是需要時間還應證的,她再也不會輕易地去相信一個人,除了自己。
她挑開話題。「既然他已經找上你,那他必定還有後招,只是不知道他這後招于你是好是壞,所以你自己小心提防著些。」
拓跋清陽看似斯文的背後,心里卻是一肚子的詭計,前一刻對著你溫柔地笑著,接下來,也許等待著你的,就是萬劫不復深淵。
現在拓跋戰睿在宮中的日子怕是如履薄冰,整個皇宮只有他孤身一人在奮戰,且不說其他人,皇後早就已經坐不住了,怕就怕她會提前出手,還未待他站住腳,就殺他個措手不及。
「這個我自己會處理好,你昨日沒事吧?」
南宮凰搖搖頭。「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府中的跳梁小丑在作怪,陪她演了場苦肉戲罷了。」
見她胸有成竹,拓跋戰睿也不再問,他只需要做好她交待的事情就好,其余的他亦沒有資格過問,即使問了,以自己現在的處境,也不能為她出力。
南宮凰顯然也沒有自己說下去的意思。
「對了,已經到年關了,這段時間我都不會進宮,你好好在宮里呆著,多留意一下宮中的動靜。」南宮凰交待道。
她正好趁著年關這段時間,走出南宮府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