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走了很遠了,很快就要進城區了,月凌昏昏欲睡,她也顧不得去聯系清含,準備小睡一會兒。可是耳邊一聲怒斥,讓她頓時清醒了。只見季平手里拿著一把手槍,槍口直指自己的額頭。月凌嚇得魂飛魄散︰「你干什麼?」
那人笑道︰「我可不是什麼警察,楊月凌,你太天真了。那幾人不中用,連鄭嘉琳都抓不住。」
「你,要把我帶哪兒去?」月凌聲音在顫抖。
「一個滿是幸福的天堂。」那撕破臉的「季平」一臉奸笑著。
月凌痛恨自己的無知,如此輕信了一個男人的謊言。好在那幾人也沒有傷害她,不過他們自然不是季平一行人。車又開了半個多小時,停在了一個廢舊倉庫邊,這個時候的月凌已經被綁了起來,口里塞了一團手帕,眼楮也被黑布纏了起來。她只感覺自己被幾個人抬了起來,重重地扔在了地上,身旁就是暈過去的嘉琳。月凌還算清醒,她知道這次插翅難逃了,她們幾個人難道就要全軍覆沒嗎?無論如何她都不會甘心的!再看清含尋覓了許久回到那個山溝里時已經接近黃昏時分,見不到兩個人的影子,清含有些焦急。她撥出月凌的電話卻是關機,手機被那伙人砸壞了。找不到月凌,只怕凶多吉少。她一時間險些亂了分寸,旋即攔下一輛拖拉機進了城。找到周局長求救,他也有些恨恨地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岳振山果然老辣。」
清含已經急得顧不了許多了,她只想知道月凌她們到底去哪兒了。這個時候,電話響了。一看竟然是金魚的,她無精打采地接起來︰「喂?」
「清含,你去哪里了?」
「我在做正義的事情。」說完她立刻掛斷了關了機。周局長讓她先回去休息,那個住所十有**也被盯上了,回去只怕是自投羅網,她在偏僻的市郊找了個招待所住了下來,這一晚上,她無眠。天蒙蒙亮,東方發白時,月凌的繩子被解開了,難道那伙人棄暗投明放她走?不可能。她被帶到了一個黑黑的小屋里,這里只有一個小窗口,面前擺著一盞小桌子,岳振山正坐在那里。這個幕後黑手終于露面了,月凌心里想著,嘴上大罵道︰「無恥小人!卑鄙!」
兩個保鏢立即把月凌打倒在地,然後猛踢帶打,岳振山開口攔著︰「住手。」兩個人停手,把月凌扶起來,坐在一個看起來怪模怪樣的椅子上,然後還把她用一圈繩子綁了起來。岳振山吸了一口煙,然後緩緩說道︰「對不起,我本不想傷害你。可是你自己跳到我車里,我有什麼理由拒絕你,我給你兩條路,第一,你從了我,嘉琳就可以走了;第二,你走,讓嘉琳留下。」
月凌大罵︰「你混蛋!」
「哈哈……混蛋還能做大事,你能干什麼?連自己的朋友都保護不了?讓她進來。」門又被打開了,這次走進來的赫然是柳暗香。她走了兩步過來,然後摟住了身邊的岳振山。岳振山笑道︰「怎麼樣,你看到了吧,你的‘好姐妹’暗香一直都在欺騙你,你還為了她赴湯蹈火,我真懷疑你的腦子是不是被門擠了。」
楊月凌怒極反笑︰「是我無知,才會幫了一個臥底姐妹,暗香,你怎麼忍心對我和清遠背叛?」
暗香冷笑道︰「楊月凌,那日是你和林清遠願意救我出來,我沒有求你吧?是你自己糊涂,怎麼還要怪罪我?」
「你該死!」楊月凌暴怒,猛地跳了起來,岳振山按下了手里的遙控器。月凌頓感渾身劇痛發麻,原來這椅子上帶著電。享受了幾秒電擊的快感後,岳振山又說道︰「我也不需要你太著急了,我給你三個小時時間考慮。我會給你早飯吃的,吃完飯給出我你的選擇。」
月凌又被扔回那個廢舊倉庫,嘉琳還是蒙著眼楮被幫著。月凌驚叫一聲,沖上去解開她的繩子,拼命的呼喊著她︰
「嘉琳!嘉琳!」
她竟然醒來了,渾身疼痛,然後緩緩說道︰「我這是到哪里來了?」
「我們中了岳振山的奸計了,這下我們要全軍覆沒了。」
嘉琳驚恐地說︰「我們現在在岳振山手里,快跑啊!」
「沒用,這四周到處都是他的人,我們手無寸鐵能去哪兒?」
嘉琳四處張望,開口道︰「林清含去哪兒了?」
「她去找藥,可是現在我的手機被他們砸了,我找不到他們。」
嘉琳想了想,模出自己的手機塞給月凌︰「記住,千萬要小心。」
月凌沉重地點頭,她把那個決定咽了下去,如果告訴嘉琳,還不知道她會多麼難過。沒多久,兩個蒙面的黑衣人端著一盤菜走來,說道︰「楊小姐,這是岳老大給您準備的早點,希望您能快考慮好。」人是鐵飯是鋼,月凌顧不了許多,和嘉琳一起吃早飯,嘉琳含糊不清地說著︰「月凌,他們對我來,你問問岳振山能不能留下我放走你?」
月凌一下子被噎到,連連劇烈咳嗽著,竟然咳出了血。嘉琳拍著她的背,無奈地說︰「你還是落下病根了,沒有必要留在這里。他們不會傷害你。」月凌拿自己的衣袖擦了擦嘴邊的血跡,壓著嗓子說︰「不可能,我不可能放下你自己跑,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你愚蠢!鄭凱林做的孽,就算他們要我們鄭家斷子絕孫,也和你沒有一分錢關系!我自己去!」
「不準去!我由著你就是了。」月凌只好答應下來,走出了這個倉庫,眼前是個廢舊的工廠,水溝里流淌著烏黑烏黑的髒水,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臭味。一個岳振山的人走過來就問︰「楊小姐,您吃完飯,就去老大的房間吧,我帶您過去?」
「帶路。」于是月凌和那個人去了岳振山的房間,他的房間不過是車間旁的一個屋子而已,里面一張床,一張寫字台,還有一台電腦……這是月凌的第一感覺,岳振山見她來,立刻笑了︰「楊小姐,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月凌後退一步,定神說道︰「我留下,你放嘉琳走。」
岳振山大笑︰「好!楊月凌果然有情有義,岳某佩服,來人去把鄭嘉琳放走!」那個人又退了出去。
月凌知道他不會這麼好心,這種人都是沒安好心,就像那些無恥的總裁似的。她又說道︰「我沒事了吧。」
「不不不,你還有很多事要做呢,」岳振山一臉奸笑,「你先去把自己洗干淨再過來。」想到自己遭受那番凌辱,月凌渾身的寒毛都在豎立顫抖。她恨不得立刻就沖上去和他拼命,可是免不了死在亂槍之下,可是,我還有太多的事情沒做,怎麼能讓你岳振山欺負?她一時糾結,愣在原地沒動。
「還不快去!」岳振山大吼道。
月凌憤恨地走了,又是兩個黑衣人押著她到了一個有水管的房間,月凌說道︰「我要洗澡,你們總不會還要看吧。」
「那自然不會,但是我們奉旨守在門外面,您最好快點兒,要是慢了,我們也不好交差。」月凌白了他們一眼,走進浴室。這個時候,她才模出嘉琳的手機,可竟然沒有一格信號!月凌的心仿佛一下子跌倒了谷底,難道自己非要去那樣嗎?想到這里,她自己都感到了惡心,恨不得把剛吃下去的早飯全都吐出來。喉嚨一陣刺痛,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潔白的牆壁頓時變得殷紅。月凌褪掉自己的所有外衣,一點一點地沖洗著自己的身體,就像那深宮里,侍寢前的貴妃一樣,總要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光彩動人,把自己每一寸肌膚都洗得干干淨淨。可人家是甘心去做,那是榮耀,那是立足後宮的保障,可自己呢?月凌還不忘看一看手機,可是信號源的標志上總顯示著一個叉號,心也不斷地被潑冷水。她足足洗了四十分鐘,身上都紅了,皮膚還有些疼痛,她穿著一條大大的浴袍就被帶去了岳振山的房間里。岳振山還在玩著電腦游戲,見到頭發還在滴水的月凌走進來,頭也不回地就說道︰「我讓他們十分鐘帶你來,你為什麼晚了半個小時?」
月凌冷笑︰「晚了就是晚了,你何必這麼廢話。」
岳振山起身,走上前來猛地就把月凌按到牆壁上,眼楮里都要起火了,他咬牙切齒地說︰「我要讓你們這些和我作對的人看看,今天你這個隊長都落到我手里,看你們還有什麼花樣,說罷擁上前去,用細密的雙唇去探索她的秘密。月凌被她鎖住嘴唇,什麼也說不出來,心里可恨死他了。唉,虎落平陽被犬欺!月凌根本就沒有力氣去推開他,被他的氣息燒灼得簡直睜不開眼楮,當時鄭凱林這樣對自己,又是怎麼挺過來的?這一番親吻傳遞的信息到底少了點兒,岳振山的本事可不僅僅是殺人放火,他解開自己襯衣的第一顆扣子,順手拉上了兩葉窗簾,月凌被他扔在床榻上,浴袍都散落開了,象牙般女敕白的肌膚暴露無遺,哪有一個能忍受住這般誘惑的人存在。她拼命呼吸,試圖緩和自己的狂跳的小心髒,可是越如此越緊張,逃不掉的!岳振山剛解開自己的腰帶,外面突然闖進來兩個黑衣人︰「頭兒,那嘉琳死活不肯走,要您放了楊月凌然後讓她留下。」眼前尷尬的情景讓自己的手下看到,岳振山略帶火氣︰「廢物!你們不會趕她走?真難伺候,給她活路不要。」說完他做了一個舉槍的手勢,很顯然要斬草除根。月凌突然站了起來,大喊道︰「不要——」岳振山被駭得退了一步,道︰「怎麼,你還不忍心看她死?我可和你說了,不是我要殺鄭嘉琳,是她自己不願意走!」
月凌已經喪失理智,大哭道︰「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岳振山又一次奸笑道︰「一碼歸一碼,我是有原則的。既然月凌小姐不讓嘉琳死,那麼你們就想辦發趕走,不準傷她!」兩個黑衣人自知難辦又不敢不答應,只好硬著頭皮走了。岳振山又扣起自己的腰帶︰「你看看,這兩個人壞了我的興致,你把衣服穿上吧。」月凌睜大眼楮,不敢相信自己能逃過一劫,可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她還是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岳振山沒有挽留她,讓她自己在這個工廠里散步。月凌不傻,她直到現在只能自救,這里地勢復雜,況且還不知道到底躲著多少黑衣人,他們每個人都身手矯健心狠手辣不是好對付的主。而且手機根本沒有信號,她又看了看那部隻果手機,電量也顯示不足10%,如果電池耗完,自己真的就死定了。
清含,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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