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的征途 第四章第二思維

作者 ︰ 涼宮春日未婚夫

衢城高級人民醫院王副院長辦公室,王鴻正在對高恆和楊雪夫妻做最後的交代︰「高飛的癌癥雖然听起來可怕,但是因為發現及時,連癌癥早期都算不上,近兩年都不會再發生之前昏過去的情況的,以我推算,兩年時間也只會讓這癌細胞變粗一些」

「你們不要想太多,癌細胞雖然在民間听起來比老虎可怕,但高飛的病情和我醫院里那些癌癥患者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的」王鴻說到。

「那高飛以後有什麼要注意的嗎?比如吃的喝的什麼的」楊雪問道。

「那沒什麼的要注意的?如果真要算要注意的地方的話,別讓他太晚睡覺,平時多吃搭陪吃點水果蔬菜,最重要的是頭不要有太用力的踫撞」王鴻答道。

「這就好了?可以回去了?這可是癌癥啊!以後只要過來檢查一下就可以了啊!」邱恆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小邱,你還不相信我啊!你放心,以後如果高飛有什麼事,我就是傾家蕩產也要把他治好!如果你還不相信,我現在就可以立字據」王鴻說著就要去舀筆。

「別別別,我相信,我相信。我只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啊,高飛的病都嚇的我慌了神了。」邱恆連忙阻止王鴻說道。「你都當上了副院長了,我哪敢不信啊!」

「那老王你先忙,我們就不打擾你了。家里還有事,我們就先走了,下個月我們再把高飛帶來檢查。過兩天一定要來我們家做客啊!我們說什麼也要感謝你的幫助的,就是老同學見見面也好!」楊雪說到。

「感謝就不用了,老同學見面那行啊!我和小邱也是好幾年沒有好好聊聊了。這樣吧!下星期六我有空,我帶我妻子來拜訪你們。」王鴻答道。

「那就恭迎大駕了」楊雪回道。「高飛,走了,還在看書啊!還是本醫書,你現在看的懂啊?」、

「啊」高飛抬起了頭,他還沉浸在兩人接力看書的新奇感覺當中不可自拔,雖然那本書有很多地方看不懂,還是使他忘乎所以。直到楊雪叫他,他才反應過來。「王叔叔再見」

「小高飛再見」王鴻笑著答道,帶著一絲感嘆。這麼聰明可愛的小孩,就得了腦癌。幸好還算及時,就是不知道那絲癌細胞會不會對他的腦袋有所影響,不過看小高飛現在活蹦亂跳的樣子,看來是還沒有什麼影響吧。

看到高飛一家人離開的背影,王鴻陷入了沉思。其實他還有一些話沒有對他們說,這些話說了也沒什麼用處,只能讓他們夫妻白擔心,所以他才沒說。

腦癌是指生長在顱腔的新生物,又稱顱內腫瘤,可起源于腦、腦膜、神經、血管及腦附件,或由身體的其他組織或髒器轉移侵入顱內而形成,大都可產生頭痛、顱內高壓及局灶性癥狀。

生長于顱內的腫瘤通稱為腦瘤,包括由腦實質發生的原發性腦瘤和由身體其他部位轉移至顱內的繼發性腦瘤。原發性腦瘤依其生物特性又分良性和惡性。良性腦瘤生長緩慢,包膜較完整,不浸潤周圍組織及分化良好;惡性腦瘤生長較快,無包膜,界限不明顯,呈浸潤性生長,分化不良。無論良性或惡性,均能擠壓、推移正常腦組織,造成顱內壓升高,威脅人的生命。

對于高飛這種原發性腫瘤,予以外科手術切除,盡可能將腫瘤細胞移除干淨,避免細胞增生是最普遍的治療模式。

但現在高飛的那絲癌細胞卻讓王鴻這位經驗豐富的專家範了難。一個是那絲癌細胞的形狀一點也不像平常人的癌細胞抱成一團,而是形成了頭發絲這樣的圓柱形。二是明明在這個圓柱的側面有明顯的完整包膜,符合良性腫瘤的特點,但他的兩端那兩了連接大腦的左右半球的兩點卻呈現出了浸潤性生長,但有表現的分化良好。這也是王鴻擔心的最大來源。

高飛一家出了醫院,直到這時楊雪才呼出了一大口氣,她又深呼吸了幾口,好像要把在醫院的所有郁悶的心情都呼出身體。「那麼接下來我們到哪里去呢?要不要到城里去玩下?」邱恆提議到。殊不知這提議會給他帶來多大的痛苦。

「對!為了慶祝病情發現及時,虛驚一場。我可得好好的到街上去購物來安慰下我在醫院受到驚嚇的心靈」楊雪高興的說道,露出了惡魔的尾巴。

「什麼,不會吧!不要啊!」父子倆幾乎同時哀嚎道。父子完敗在了惡魔的統治下,乖乖的跟在楊雪後面向熱鬧的街道走去。

晚上6點,高飛一家回到家吃完晚飯,夫妻倆在房間了看電視。小高飛則站在房間外面猶豫著要不要走進去,把腦袋里的那個發現告訴父母。

想了好久還是不知道要不要告訴父母,最後她終于想到一個方法。他舀出一枚一元硬幣說道︰「正面就告訴老爸,反面就告訴老媽」,看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遇到重要的事最後還是要父母來解決的。而且他老爸老媽都在一起,無論告訴哪個都會被另一個知道的。

說完他就把硬幣投向空中,並準確的接住了硬幣,一看,是反面。「我……,還是告訴老爸吧!」小高飛嘀咕了一句。說完就推開了房門。

「高飛,你有什麼話要對媽說嗎?」一看到小高飛一副「我有事對你說」的表情,楊雪就接下了話頭。她知道父子倆私底下瞞著她偷偷做了不少‘好事’,但她是什麼人!有什麼秘密,她一看父子倆的表情就知道了。

「恩」小高飛也沒想到老媽會主動問話,一下就慌了神。停了好一會兒才接著往下說︰「就是昨天晚上的那個‘鬼’,我捉到它了」

「什麼啊!鬼,你還捉到它了??」楊雪嚇了一跳。听到這個話題,老爸邱恆也來了興趣,他關了電視問道︰「鬼,我兒子就是牛啊!連鬼都能捉了。來來來,把鬼舀出來給我看看,長這麼大我還從來沒看到鬼過呢!」他還以為是高飛捉到了什麼小蟲子之類的東西,跑到他們這里來炫耀了。

不過看兒子的手上兩手空空什麼也沒有,也不像他想象的那樣子。

「真的?你們相信我抓到‘鬼’了,我這就表演給你們看」完他就向他房間沖了過去。「表演,抓鬼還帶臨時抓的?不會是癌癥的影響出現了幻覺吧!!」夫妻倆也被兒子的表現激起了好奇心,立馬起來跟著來到了小高飛的房間。

小高飛一看他們到了房間,立刻左右手各舀起一支鉛筆開始在一本筆記本上開始寫起來。邊寫邊說︰「我這個鬼可好了,它能幫我寫字呢」。

夫妻倆一看,高飛的左右手同時在筆記本上寫著字,左手寫的是「好好學習」,右手寫的是「天天向上」,雖然左手寫的歪歪扭扭的,但還可以看出來寫的什麼。同時右手寫的四個字也和平時寫的字一樣工整,而且速度也和平時寫字的速度一樣,好像根本沒有受到左手的影響。

「什麼啊!這不是一心二用嗎?我們兒子什麼時候有這一手了?看來兒子為了表演給我們看花了不少功夫啊」楊雪一眼就「點破」了這個表演的「本質」。

「恩,高飛你可以換兩句話寫一下嗎?」老爸邱恆從兒子的表演里看出了一點問題,但還不是非常確定。所以面帶嚴肅的說到,他已經進入了名為「數學惡魔」的模式里,一點也沒注意到楊雪給他的眼神。

「死邱恆,兒子好不容易練習了這麼久,現在才表演給我們看,你還給他增加難度,等下兒子做不到出了丑,看我不收拾你個滿天花開」楊雪狠狠的想到。

「可以啊!看我的,但是寫什麼呢?」小高飛一點也不像楊雪想的那樣不知所措,反而興奮的四處查看起來,想找到一些字來讓他寫。

「這樣吧!左手寫邱高飛,就是你的名字,右手寫楊雪,就是媽媽的名字」楊雪提議到,她試圖給小高飛降低一點難度。

「那不行,太簡單了!一點難度都沒有。我要找個高難度的來寫給你們看看,哼,你們肯定還是沒有相信我捉到鬼的事情」小高飛拒絕了老媽楊雪好心的幫助,繼續四處查看著。

「好了好了,這樣吧!左手寫上下左右東西南北都在學習,右手寫我們是幸福快樂的一家人」老爸邱恆做了最後的決定,但說的話卻讓母子二人都滴了一地冷汗。楊雪的右手已經向邱恆腰間的肉伸了過去,她的注意力卻被小高飛的舉動吸引了過去,手也停在了半空當中。

「哦,好的」說完小高飛就開始寫了起來,還是和之前的行為一樣。左手寫的稍慢而且歪歪扭扭但還是順利的寫完了,右手寫的速度和平時一樣,而且字也沒有變形走樣,和平時高飛寫的字一樣。

「奇怪了」這時楊雪也看不了問題。「就好像有兩個高飛在同時寫字啊,我以前看過高飛用左手寫字,無論是寫字的速度和字的樣子都和這差不多啊!高飛,你是怎麼做到這樣的?難道你平時就練習過了嗎?」

「老媽還是不信我的話」小高飛生氣了,嘟著嘴別過了頭。

「恩,這可和一心二用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啊」邱恆發表了意見,「就好像有兩個高飛同時在用左右手寫字一樣,這應該是二心二用了!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高飛,是你說的那個‘鬼’嗎」邱恆也有點迷糊了。

兒子生病以後,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肯定是他的那個癌癥引發出來的事情。老王還說沒事,看我回頭不打他個滿頭包。

「我也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就好像我腦袋里有第二個人也就是我之前說的那個‘鬼’,只要我一看書或者想做什麼,他就會出來幫我,腦海里也會出現記憶,好像我的腦袋里除了我在思考問題外還出現了第二個想法在思考事情,而且他想的方法和我想的一樣」

「出現了第二個思維?」夫妻倆面面相覷,不知所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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