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藍痛恨地瞪圓了眼楮,早料到狗嘴里不會吐出象牙,只是萬萬沒有想到,他竟說出這麼難听的話。
「無恥!」
「哼!不知是誰無恥,下賤到投懷送抱!」
「閉嘴!」詩藍憤恨地怒吼著,「不要以為所有人都像你想的那樣,我跟梁少明明白白,請你不要污蔑我們!」說完,詩藍氤氳的眸子里泛起了一層水霧,她一把推開了車門,朝住的地方一瘸一拐地走去。
冰涼的地面淚珠閃落,詩藍的心一陣陣刺痛,明澤恩我恨死你了,欠你的我都會還給你,你用不著來侮辱我的尊嚴,我也是有血有肉有尊嚴的人!
明少怔怔地看著擋風玻璃中她漸漸離去的身影,良久都沒有回過神,自己何嘗不知他們是清白的,要不然梁少豈會輕易讓他把她帶走,自己為了報仇,把從不對別人講得惡毒話全用在了她身上,想到這里,他的眼楮濕潤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或許他的報復是錯的,這應該不關她的事………
詩藍趔趄地走到了家門口,剛想掏鑰匙開門,才發現自己的包捺在了明少的車里,實在不想再回頭去取包,最終,她無奈地敲響了家門,很快,女乃女乃迎了出來,她的神情看似焦急。
「孩子,你回來了?」女乃女乃睜大深邃的眸子,確定眼前的人是詩藍。
「女乃女乃,怎麼了?打擾你休息了。」詩藍一臉歉意。
「哪里的話,女乃女乃是擔心你,也一直沒睡,傍晚的時候浦軒下班來,準備和你去上夜班,卻遲遲等不到你,可把我們急壞了。」女乃女乃擦了擦泛紅的眼楮,剛才因著急詩藍,著急地掉眼淚了。
「女乃女乃,對不起,是我不好,沒有跟你們打招呼,害得你們擔心了。」詩藍的內心頓時一股暖流直沖到鼻尖,把剛剛的傷痛全淹沒了,在異鄉有這麼疼愛自己的女乃女乃和浦軒哥,她還有什麼不滿足地呢。
女乃女乃和藹地露出了一個笑臉,看到詩藍平安回來,心里的石頭總算落地了,可是,她像是想到了什麼,隨即臉色再度焦慮了起來,「浦軒去找你現在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他去哪了?都這麼晚了。」
「女乃女乃,你別擔心,許是在酒吧,我去那找他。」說完,詩藍一瘸一拐地走向唯一的臥室,準備換件衣服出去,這裙子實在太不方便了。
換了一套休閑裝,外加一件厚外套,詩藍正欲出門,然,大門突的被人找開了,移目看去,是一臉疲憊的沐浦軒!
「浦軒哥,你回來了。」詩藍沖著門口的人高興地喊著。
他怔然抬起頭,眼中閃著無限的驚喜,然,隨即又陰沉了下來,「今晚你去哪了?」
聲音冷得能凍住門口的花草,詩藍不自覺地顫抖了下。
「沒…沒去哪。」
「還沒去哪?你在外面到底認識了什麼人?怎麼欠王震的錢無緣無故就還清了?」浦軒憤怒地走到她身邊,冷銳的眼眸像是要刺穿她的小心髒。
詩藍懊悔地咬著嘴唇,都怪自己一整天都在想著明澤恩的事,把這麼重要的事忘跟浦軒講了,錢全數還清了,按道理她和浦軒哥都不用再去酒吧上班抵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