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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司,這種花叫做血蒂,不是叫做hello凱蒂!」
「都差不多吧。」
「我跟你說哦,哪天它有香氣了第一個就是把你給迷死然後讓你以為你還活著!」
「你的大腦構造是不是不太好?」
「扯什麼話題!」
……只要血蒂不是你,沒有謊言,沒有幻境,死而無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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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鴉和女佣漸漸走遠。
卻還能听見隱約的談話聲。
「那我來給它取名字,可以嗎?」
「可以的。」
「那就叫bill吧!」
「bill,叫你bill!」
「如果有人欺負我,你要幫我咬他哦!」
……
從今天開始,就叫你bill!
如果一司欺負我,你就去咬他!哈哈!
……
bill是谷蒔離的「保鏢」,也是白色的比熊犬……
怎麼會……
深藍色的瞳孔呆滯得沒有任何光澤,心底似乎有什麼東西,漸漸消失,漸漸隕落,凋零在心房的不知名的角落,被新的東西替代……
沙之若听著女佣與格鴉的對話,雙拳忍不住握緊。
果然,格鴉是谷蒔離的替代品,轉移了一司所有的目光,這樣一來,一司不會再有任何懷疑……
可是……
格鴉會作為谷蒔離……
作為一司喜歡的谷蒔離……
谷蒔離小時候對一司的追逐他們都知道,現在為了完成格鴉的夢想,讓一司能夠全心全意地帶著格鴉走上娛樂圈的頂端,演藝圈的巔峰,將這個身份給送了……
沙之若低下頭,藏好自己的不甘與心疼。
她知道她絕對不能拆穿這場戲劇的謊言,因為擔心索音的再次離開。
「一司,索音絕對不是蒔離,但是索音說,格鴉很有可能就是,只不過格鴉因為一場車禍而失去了記憶。」沙之若的目光看著空蕩蕩的門,面色柔和,似乎格鴉就真的是谷蒔離一樣。
「是這樣嗎……」少年的眼底有說不出的苦澀。
……
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知道哪個是真正的你……
才能發現你是不是戴了面具……
才能知道……你是不是對我說謊……
……
一司走到門邊,正好目及正在上樓梯的格鴉拿著比熊犬的爪子邊走邊玩,最後,少女的身影在拐角處消失不見……
一司,你知道血蒂花的花語嗎?
不想知道。
不行,你必須要知道!
血蒂花的花語是——
蠱惑……
埋藏著血色的幻境,卻綻放著妖嬈絕美欺騙世人……
一司慢慢閉上雙目,自嘲一笑。
沙之若看著有些頹靡的少年,內心淒然,然而卻只能藏好所有的秘密,說著謊言。
沙之若姐姐,你知道嗎,血蒂花的花語除了蠱惑以外,還有一個哦。
那就是……
不顧一切的謊言。
縱然不被原諒,卻還是像長鼻子木偶一樣,說著謊言,只為了埋藏所有秘密……
而此刻,二樓的房間內,沒有一絲光亮
格鴉將手中的比熊犬放下,蹲下撫模著比熊犬的絨毛,目光平淡,對著面前恭敬站著的女佣緩緩開口︰「戲演得不錯,別人問起,你知道該怎麼做。」
女佣恭敬地點了點頭,沒有任何不滿。
格鴉擺了擺手,示意女佣可以離開,目光深沉地看著窗外的夜幕,安靜得沒有任何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