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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司,你在干嘛?這不是我五歲的時候的照片嗎!」
「看你的門牙都露出來了。」
「門牙露出來這叫真誠!的微笑!」
「你確定是微笑?」
「門牙式微笑!」
……那我們就天天想著門牙式微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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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懶洋洋地傾斜著,空氣中的粉塵如舞蹈的精靈一般輕盈,時間的痕跡在陽光中穿插,空曠的「冰天雪地」靜謐得沒有任何聲響,在欄桿處休息的兩人都彼此不語,像在想著什麼,停留的地方終究都只是在自己的世界中。
半響,索音的聲音傳來,恍若穿透溫暖的陽光,穿透遙遠的時空,「一司,你相信格鴉會是你尋找的那個人嗎?」
一司的呼吸一滯,藍眸中的笑意流轉在最低處,最後消失殆盡,目光卻從天花板處移開,看向索音。
少女的面容卻平淡到刺痛了心,那雙熟悉的琥珀雙眸平靜得恍若靜止了百年毫無波動的湖水,清冷空洞。
沒有覺得一司這般注視沒有什麼不妥,就好像習慣了一般,靜坐著等待著一司的答案,靈魂深處恍若有希翼之火在跳動,卻無法明白這份跳動是為了什麼。
「信。」
一個字,由惑人而堅定的音律傳出。
時光不變,卻有什麼在悄然隕落,時鐘的指針劃過之後不留痕跡。
索音點點頭,動作有些慌亂看起來還有著不知所措。
六年來,除了心髒病換心那次因一司而產生的慌亂,此刻竟又重現了……
悸動隨著心髒的搏動直達大腦,卻無法言語。
「唱首歌吧。」
「什麼?」索音沒有反應過來,眼瞳處消散的焦距還沒有重新回攏,看起來有些迷糊,若不是清冷的琥珀光華,那張可愛的正太臉配上迷糊的表情,絕對可以令正太控口水直流,眼冒桃心。
「沙之若說你的唱歌不錯。」一司重復了一遍,沒有絲毫不耐煩的情緒。
少年的聲音此刻傳達著不知名的律動,輕盈愉悅中暗藏著如低音提琴一般的低蠱,無法察覺的笑意飄渺而了無痕跡。
索音一愣,淡淡的笑容如斜照的陽光一樣溫暖地揚起,「一司你拿天王的身份跟我說歌聲不錯,是不是太抬舉我了?」
這是他重新認識她以來,看到她因為他而笑的一次……
一司的指尖微微一動,雙目凝著女孩臉上那抹笑容,最後卻只能努力克制著靈魂深處的強烈躍動。
現在還不能……
從大腦處傳來的「警告」,牽動心口不流血的傷疤。
「那就是抬舉你吧,听說你也想進娛樂圈,為了幫格鴉你也放棄了新優的競選。」少年的聲線回轉著如天籟般的顫動,沒有平日那般魅惑極致,反而添上一絲平平淡淡,在這般靜謐的時光听起來宛若低聲吟唱著一首安靜的歌。
他是怎麼知道自己為了幫格鴉放棄了競選的?
索音再一次詫異,然而卻听見一司的聲音再次響起。索音挑挑眉。這一刻如木偶一樣的女孩表情似乎慢慢豐富,卻沒有注意到,這一切,都是因為面前的人。
「這算是開後門了嗎?」
「怎麼能算是後門?d是喜歡挖掘人才的機器,我只不過是啟動了發動機而已。」一司笑著說道。
以前谷蒔離總是嫌他說話板板的,不像她說話能夠讓沙之若和簡棲楠笑上三天三夜,就比如谷蒔離叫簡棲楠成「楠叔叔」的時候,沙之若一听學得有模有樣,然後兩人就天天在簡棲楠面前這麼稱呼,接著兩人就躲著簡棲楠的攻擊。
邊躲邊在那里笑,那時候的谷蒔離,古靈精怪的,什麼都想得出來,一個蹦蹦球跳來跳去還可以在上面耍雜技,最後摔了就哭個不停。弄得要犧牲色相的自己要練就一張口就是用「逗」來形容的話語。
他的語文很差,說句話比喻都不懂用,結果就被她間接性鍛煉出來了。
想到這里,笑意慢慢擴大。
是想到了什麼人和什麼事吧……
索音坐在欄桿上,歪著頭看著一司那張妖孽得過分的臉,此刻因為那真心的笑容而越發柔和。
「要听什麼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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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一擼,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