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疼,伴著火辣辣的抓痛,讓蘇悅兒慘叫出聲,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左臉是怎樣的遭到傷害。
「哈哈!」蘇晴笑了,她看著蘇悅兒臉上的滲血抓痕笑得異常歡心。
「這才對!你這樣的廢物就該配這樣的丑臉,你根本沒有資格傾國傾城,你得做爛泥,做最丑的爛泥……」
「我做爛泥,逸睿也不會喜歡你!」蘇悅兒努力抬起下巴看她,雖然左臉上的血痕在滲血而流,但她那一臉的蔑視表情卻讓得逞的蘇晴再也笑不出來,反而是氣急敗壞的盯著她︰「你說什麼?」
「我說,你毀了我的臉也沒用,逸睿他喜歡我的,可不是這張臉!」
「那他喜歡的是什麼?你還有什麼可以和我比?還有什麼能比我好?」蘇晴近乎咆哮。
蘇悅兒沖她勾了下手指︰「想知道嗎?來,我告訴你!」她說著張口輕言,卻言得蘇晴根本听不清她說什麼,幾乎是本能的,蘇晴就往蘇悅兒的跟前湊。
「他不是那麼膚淺的人……他喜歡的是我有而你沒有的……」蘇悅兒的聲音細如蚊蚋,听得蘇晴費力,幾乎恨不得把耳朵貼到蘇悅兒的唇邊。
「我有的,你沒有的,它是……」蘇悅兒氣若游絲般的聲音忽然消失,而與此同時她猛然的伸手一把抱住了蘇晴的腦袋,並張口沖著蘇晴的耳朵就毫不客氣的咬了下去!
「啊!」蘇晴發出了慘叫,她更使勁的推著蘇悅兒的身子,可是蘇悅兒死死地抱住她的腦袋,拼出了全身的力氣,使勁兒用力的咬著,像是要把全身的屈辱與憤恨都要發出來一樣!
什麼叫廢物該配丑臉?
什麼叫做最丑的爛泥?
你當我蘇悅兒好欺負是不是?我沒血脈,沒武魂怎麼啦?你敢欺負我,我就加倍的還你!
你敢抓我蘇悅兒的臉,我就敢咬掉你的耳朵!並且我要讓你的人生永遠記住我是你惹不起的人!
嘈雜的腳步,驚恐的叫聲,還有鐵門的 響聲混亂在一起沖入耳膜。
她知道侍衛來救。
可蘇悅兒不管不顧,哪怕是蘇晴扯了她的頭發,打的她痛,哪怕是有更多的力氣來扯她,來試圖分開她們,她也不管!
她要讓傷害她的人,欺負她的人,知道她也有尊嚴!也有不可欺的尊嚴!
「啪!」忽然她口中的肉失去了牽連的力道,那一霎那的分開,讓拉扯她的人也抓到了最好的時機直接把她拖開了。
但這一瞬間,血水四濺……
「啊!我的耳朵!我的耳朵!」蘇晴驚懼的叫著,此刻她的右耳少了大半,血流如注。
「噗!」一只耳朵從蘇悅兒的口中吐出,她一臉勝利者的笑容用瘋狂的厲色瞪著蘇晴︰「我永遠不會告訴你,你缺的是什麼,所以你一輩子也不會得到逸睿的心!」
「蘇月兒!我,我要殺了你!」蘇晴看著地上自己的半塊耳朵,聲尖如鬼,她更試圖掙月兌開抓著她的侍衛去和蘇月兒拼命,但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暴喝響起!
「吵什麼!」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蘇晴和蘇悅兒都本能的尋聲望去,便看到霍驚弦一身鎧甲怒目的站在這里。
兩個侍衛立時面色驚恐,似乎他的出現比這里發生的事還讓他們駭然。
「怎麼回事?這里可是地牢!九王妃為何會在此處?」他怒聲質問的是侍衛,但這樣的話語讓蘇晴連爆發的點都找不到。
「回統領的話,九王妃說要來看,看前,前九王妃,我們……」
「府里的規矩你們竟然忘了嗎?說,不得王令,私進地牢,如何處置?」霍驚弦不等侍衛把話說完,便已厲聲質問,那兩個侍衛立時臉色蒼白,言語苦澀︰「鞭,鞭三十。」
「身為王府獄卒,知而犯令,當罰雙倍!你們兩個速去給我令罰!」霍驚弦一臉不苟的厲色,陽光的俊朗面容竟散著一絲鐵血的肅殺之氣,這讓兩個侍衛身子一哆嗦,齊齊應聲就退,竟是把拉著扯著的兩個人都放開了。
沒了人拉著的蘇晴,雖然驚異于突然來者的強硬,但她被咬掉了半截耳朵,豈能心頭不恨?
所以當侍衛不拉著她時,她立刻就朝蘇悅兒撲去︰「拿命來!」
但是一道黑色的箭矢卻從她的面前射過,驚駭得她當即收住腳步︰「你……」
「九王妃,這里是王府,不是你蘇家,想如何就如何!何況這里可是地牢,你擅自進入地牢已是違令,我勸王妃你速速出去,平息此事為妙,若試圖在地牢再引騷亂,那驚弦只有帶您去王爺那里了。」
霍驚弦說著看向蘇晴,目色涼涼︰「您是蘇家的大小姐,自當知道王爺治下的嚴厲,王爺可最痛恨不遵令者,到時候即便您是九王妃,只怕也承受不起王爺的盛怒。」
話說到這里,蘇晴生生地打了一個哆嗦。
她不是蘇悅兒什麼都不知道,她是蘇家受寵的嫡女,自然常常從父親口中听到殘王是如何的無情可怖,特別是對他身邊的人,嚴厲到動起手來,總是加倍從重處罰的。
「可是,她,她咬掉了我的耳朵!」蘇晴一派委屈之色,那霍驚弦看了一眼靠著柵欄口中含血的蘇悅兒那張布了血痕的臉,眉輕蹙了一下︰「可是她的臉上也有血痕,而且最重要的是,七天後,她就會被處斬,九王妃,你確定要為一個七天後就死的人,惹王爺盛怒嗎?」
「我……我……可是……」蘇晴此刻是一面膽寒著王爺的盛怒一面卻又恨不得撕了蘇悅兒。
「九王妃,做個聰明人吧!」霍驚弦說著指指地牢︰「除非九王妃您想和前九王妃一樣,住進這地牢里。」
話已說到此處,蘇晴縱是恨地心頭淌血,卻也不能再對蘇悅兒做什麼。
因為她可不想被關進這地牢,更不想惹了殘王。
「蘇月兒,七日後,我,定然送你一程!」蘇晴咬著牙恨恨地等著蘇悅兒甩下這麼一句話,揀起了地上屬于自己的半塊耳朵,含恨離開。
當蘇晴的身影消失在鐵門之外,並且腳步聲都听不見後,蘇悅兒一個扭身,對著地就是哇哇地干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