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眾人發現景然沒有來學校,于是,有的人很不怕死的去問手冢,結果是被罰跑圈。又過了一天,景然沒來,再過了一天,景然依舊沒來……等過了五天之後,景然才下午在學校出現。
「景然同學回來了。」坐在門口的同學一聲驚呼,眾人的視線便刷的集中到了出現在教室門口的景然身上。
「然然,你這兩天死哪去了?」紫卿一下子沖過來,勒住景然的脖子。
「哇哇,紫卿你慢點,我還背著個大背包呢,你快放開,咳咳~」景然費力的挪著紫卿的雙臂。紫卿一听,視線往後一轉,就看到景然背著個大黑背包。
「你要去登山?」紫卿松手,「呼呼~不去啊。」景然模著胸口順氣,剛才真是有勒死的趨勢啊。
「吶,然然,那天和手冢玩的怎麼樣?」不二笑眯眯的探過來,眼里帶著一絲探尋的意味。
「很好啊,」景然把背包放在腳邊,「一切順利。」
「哦?是嗎?」木之本希壞笑著盯著景然。
「是真的,好了,我要去網球部了,拜拜~」景然又拿起那個大背包對著眾人揮揮手,走出教室。
「然然,等等我們。」紫卿追著那個離開的背影——
分割線——
「景然和龍馬到b球場。」龍崎教練沖著剛從活動室出來的景然吼道。
「龍馬,今天是3月27號呢……」景然並肩和龍馬向b球場走去。
「恩。」龍馬抬頭,臉上露出不符合年齡的沉重。
「放學一起吧,還要那張照片……」景然看著不二「我會請不二幫忙拍的。」
「知道了,開始吧。」龍馬走上球場,剛準備發球,就听見……
「等一下——」龍崎教練突然走了過來,「龍馬,你去和海棠打。」
「啊?」景然不解,不是說和她對打嗎?
「景然你和紫卿打。」
「哦。」兩人同時回答,然後就又向反方向走去——
「比賽結束,紫卿獲勝,比數6︰4」
「誒?」桃城驚訝道「景然學姐的水準不是這樣的啊。」眾人一致點頭。
而另一邊的龍馬在听到這邊的對話時,一瞬間分神,啪的一聲,球沒接住,打在了自己身上。
「龍馬走神,去,繞操場跑十圈。」龍崎教練指著操場下令。
龍馬黑線著開始進行圓周運動。
「沒事吧?」紫卿向景然走去。
「沒事。」景然搖頭,起身就跟著龍馬一起跑圈。
「誒?」眾人又是一陣怪叫。「
今天的然然有點不對,今天是3月27號,」紫卿看著龍馬和景然跑步的身影思索著「3月27號啊……好像是李莎的生日……原來是這樣。」
「跑完步後,有懲罰茶在等著你。」阿乾很是適宜的拿出一杯紅紅的液體。
「居然讓我們喝那個。」龍馬在看到乾汁的時候變了臉色,但瞬間又緩了過來。
眾人只是一臉驚恐的看著阿乾那詭異的笑容,然後再看看景然和龍馬。
「跑完了,來,越前,這是你的。」阿乾把一杯液體遞到了剛跑完步的龍馬手上。
網球部沉默中……
龍馬接過那杯液體,抬頭,一仰而盡,動作一氣呵成。
「唔……」龍馬捂著嘴沖出網球部。眾人看見這情景,對那杯液體的恐懼感更是加深。
「來,景然,這時你的。」阿乾晃著一口閃亮的白牙,把杯子遞給景然。
「我替她喝。」正當景然打算和龍馬一樣一仰而盡的時候,一只手接過了杯子,然後,抬手喝掉。
「紫卿?」景然驚訝的看著那個幫她喝掉懲罰茶的人。
「哇啊~」紫卿也捂著嘴向水龍頭沖去。
「紫卿……」景然追著那個身影,而網球部的人只是回想著剛才的那一幕。
放學後。景然走到一個角落對著一個人講電話,而網球部的眾人已經離開了,只剩下了不二,手冢還有龍馬,以及在教室做值日的紫卿。
「不二,有件事想要麻煩你。」景然掛掉電話,向正在等手冢的不二走去。
「吶,然然說吧。」
「幫我們拍張照片。」景然懇切的看著不二。
「沒問題呢。」不二接過景然的相機。
「那不二先等一下,」景然望著遠處的人。
「小姐,你要的東西我們帶來了。」為首的一個男人,從後面取出一個用黑布蒙著的紙板。
「恩,你先回去吧。」景然走到那個紙板跟前取下黑布,一副李莎的自畫像便出現在眼前,就是一副李莎的整體形象,用硬紙板做的。
「龍馬——」景然朝著一直待在一邊的龍馬招手,「和以前一樣吧。」景然站在左邊,龍馬站中間,而那個‘李莎’站在右邊,動作擺好之後,景然朝著有點錯愕的不二說︰「不二,我們好了,拍吧。」
「恩。好。」不二調整好設置,按下快門。
「謝謝了,不二,我和龍馬先走了。」景然朝著不二揮揮手,然後走進活動室,從那個大背包里取出一身黑衣,穿好之後,和龍馬一起離開了。
不二疑惑的看著離開的兩人。
「不二。」手冢回到網球場就看到不二一副困惑的樣子。
「是手冢呢。」不二勾起一個笑容,「我剛剛看到了奇怪的一幕哦……」不二向手冢講述了整件事。手冢微微皺眉,這到底怎麼回事?
「如果想知道原因,就跟我一起走吧。」紫卿一直從四樓就看著這一切。紫卿站在球場外朝著里面的二人喊道。
兩人沒有回答,但是卻跟上了紫卿的腳步。
手冢他們和前面的景然保持著距離,紫卿突然開口,「李莎,是然然小時候的好朋友,我听然然說,她在美國的時候,被一個外國女孩從礁石上故意推到海里,差點淹死,是李莎救了她,而且,李莎還把那個女孩教訓了一把,可是……那個女孩家是開公司的,女孩的父親派人開車去撞景然她們,。因為李莎當時正好要過馬路,所以……被車撞死了……」紫卿靜靜的講述著那件事。
氣氛沉重的可怕。
手冢心里滿是驚訝,居然還有這樣的事……
「今天就是李莎的生日。」紫卿又補充著說。
話正說著,景然他們進了一家花店,出來的時候,景然懷中抱著紅玫瑰,龍馬的懷中抱著白菊花。
紅玫瑰、白菊花。
紅白相映,真的好刺眼……真的刺痛著人的心……
紫卿在看到景然她們離開後,也去那個花店買了一束黃菊花,然後和手冢他們快步跟上了景然。
東京陵園。景然和龍馬的腳步停在了一座墓碑旁,景然和龍馬放下懷中的花,看著墓碑上那張快樂的笑臉一霎無語。
過了好久,景然才慢慢的拿出那張不二為他們拍的照片,放在了玫瑰花上,景然伸手模著墓碑上的照片,「莎莎,今天是你十四歲的生日,你說過,十四歲的時候,你想和我們一起再拍張照片,你看,我們把照片帶來了,吶,你自己做的十四歲的你還真是……」景然哽咽的說不出話,但是卻沒有流淚。
「莎莎姐,你最喜歡的紅玫瑰我們帶來了。」龍馬沙啞著嗓子,使勁的拉著帽子。
紫卿他們在遠處看著這一幕,只是無言,沉默。
景然倔強的抬頭望天,試圖把眼眶中的淚水又給流回去。龍馬在旁邊咳嗽著,試圖緩解嗓子中的苦澀。
我想哭,可是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流淚了。
手冢看著這樣悲傷地景然,眼里劃過一絲不忍與心疼。
紫卿他們在看到景然與龍馬離開後。從遠處走到李莎墓前,紫卿放下懷中的花,紫卿他們鞠了一躬。紫卿朝著身後的兩個人說︰「然然胃不好,不能吃太過刺激的東西,這也是今天的乾汁我幫然然喝的原因。」
手冢,不二點點頭。
「好了,我們回去吧。」紫卿扯上一個笑容,手冢他們只是隨著紫卿離開了陵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