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正空曬著,很是毒辣,無塵執著一把傘在小道上走路,很是奇怪,自從昨天用了那蜜橘汁水之後就非常得難受,頭疼得不行,渾身沒有力氣,心中悲喜交加︰悲的是這樣一個病痛身子行走不是很方便,而且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有什麼大礙;喜的是下毒的人總算是心急了一回,這般迫不及待地露了馬腳,反而會查起來方便一些,所以讓皖紗帶著昨日領來的蜜橘到外頭醫館檢查一下,順便查查汆祥記(出蜜橘的地方)。而自己為了不讓人起疑心,第一時間請了一個大夫檢查身子。
如今已經檢查完了,一個人走在小道上驅散了眾人打算散散心,突然看見一個藍色侍女裝束的女子好像做賊似的匆匆地跑了過去,懷中一個麻布包,心中納悶,冷冷地說︰「站住。」
誰知她好像沒有听見一樣,還是埋頭自顧自地行走,反而越來越快了,無塵此刻幸好沒有穿繁瑣的衣服和鞋子,三步並作兩步追去,很快就追上了那個抱著一袋東西的侍女,冷冷地說︰「我是荼雪閣的二夫人,見你可疑,有理由管管。你是干什麼的?把這個包給我瞧瞧。」
「奴婢是瑤膳齋的打雜丫鬟,這個是師傅叫我去府外采購的一些食物。」話說得極其流暢,而且她跑的方向也正對著瓊膳齋,但是還是讓人心生疑惑,覺得像是早就編好的托詞。
無塵使勁兒把丫鬟的手抓住翻過來瞧了瞧,不由得莞爾,道︰「小丫頭,你說你是瓊膳齋當差的粗使丫頭嗎?」
「是的,奴婢平時也就是打打雜什麼的,幫著師傅他們去外頭采購些菜品。」那個小丫頭笑得很是甜蜜,點了點頭義正言辭,道,「既然沒有什麼事情那麼奴婢就先走了,二夫人再見!」
「等等。你給我過來,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撒謊。」無塵的聲音很是凜冽,有不怒自威的意外,狠狠地捏住了丫頭的肩,然後鳳眸一挑,「你的手又白又女敕,很是光滑,但是你方才不是說自己是瓊膳齋的粗使丫頭嗎?咱們倒是去瓊膳房見識見識,哪個侍女有你這樣滑女敕的手?」
「奴婢……奴婢,那邊的姑姑心疼奴婢些,于是不讓奴婢做傷手的事情,只是出去采購一些食料罷了,所以自己花了點心思保養所以就沒有傷著手。」那丫頭的神色迷離了起來,好不容易講出了一句話。
「就算如此,瓊膳房的采購事務是大事情,向來是不給年輕的丫頭做的,有專門的人定期前去采購,且要通些藥理才是,不如我現在考了你幾句要點你若是回答出來了我自然也不會深究。」無塵的眉毛輕輕地揚了起來,倨傲地看著眼前汗珠滿臉的狼狽女子,滿意地笑了起來。
「好吧,夫人,奴婢招了,奴婢是尤侍妾房中的墨縷。」那丫頭只好拘謹地說出了一點。
「那麼你包袱里面的是什麼?」「這,不過是一些藥物,治主子頭痛的的。」「是嗎?那麼還是我過目了才是。」無塵說罷就奪過那個綠色的小包袱,一下子就散落了一地的藥丸,峨眉微微蹙起,卻無奈看不懂這是什麼藥,「這些該不會是害我的吧?」
墨縷見橫豎是個死,想想這些東西原本是給無塵下藥的解藥,卻也是可以用來治頭痛于是道︰「反正也是要死的,夫人就處置了我吧!賤婢一條命不會如何的。」
「你好糊涂,就不想活了嗎?」無塵笑了笑,「你告訴我實情,我放你一馬。」
墨縷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