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五千兩雖說高家家大業大,一時間湊齊五千兩也不算非常困難,但是這五千兩也不是小數目了!自己已經受盡了高家對自己的恩惠,如何要啟齒要求舅舅呢?無塵也不是那種滿嘴正義道德第一的標準正人君子,凡事都是以自己為最重要的,放心不下又把自己的荷包交給了那個小姑娘,讓老鴇好好擔待她一些,當知道她不過是以藝妓的身份無塵的出現雖說沒有幫到那個女孩大忙,但是畢竟也是有益無害的,最終還是落了一聲「謝謝」,沒有花多少代價就賣了一個人情,劃算!
她也許會忘記吧?這個女孩的名字叫做,楊,珪,媚——
就這樣,無塵在娘家待了一個月有余,也算是玩得盡興,年節轟轟烈烈地過去了——大業十年的二月中旬,無塵在高家的門口與母親和哥哥揮手告別。「無塵,你以後要經常回來看看,每個月要寫家書回來哦!」長孫夫人使勁兒地向無塵揮著手,無塵噙著淚水一個個地和娘家人道別,馬車緩緩啟動——無塵最後瞧見的,竟然是烏繡湘那種輕蔑的目光。
真是捉模不透她呢!
一路馬車顛簸,無塵時常嘔吐,總是怪責車夫不好好駕車,這一車的人都是沒有經歷過什麼大事情的,自然也僅僅是擔心無塵會暈車這個問題,時常靠邊休息。
這樣顛簸幾日下來也就到了李家,這一段路雖說也不艱險,但是無塵的面色明顯憔悴了許多,雖說是好幾日沒有什麼食欲,也是勉強吃了一些,況且大多數還是吐了出來——但是卻絲毫不見消瘦,反而還圓潤了一圈。
「莫大夫,我近幾日身子實在是難受得很呢!一直想要嘔吐,但是東西又吃不下去,卻不見消瘦。真是奇怪的病癥!」無塵終于吃受不住病痛的折磨,于是就找來了莫謙和把脈。「這……」莫謙和似乎是面有難色,然後道︰「夫人請伸出手來讓我把脈。」無塵微微點頭,撩起了袖子,伸出了皓腕。
莫謙和的目光暗淡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地笑了笑︰「沒有什麼啦,夫人且寬心,不過是些很普通的嘔吐和月復痛,還是給您開些藥調理一下便是了。」無塵點了點頭,但是還是不放心,問了一句︰「真的只是普通的月復瀉和嘔吐嗎?那麼又是從何而起?我這幾日根本沒有瘦下去啊,反而還圓潤了起來,以前是不會這樣的。」「那麼應該是少吃東西的緣故,一些穢物和身體中的雜質積蓄了起來所以才沒有消瘦下去的。夫人救相信我的醫術吧,只要幾副藥方調養一下就可以了呢。」
無塵點了點頭,讓莫謙和下去了。
第二日莫謙和就帶來了兩張方子︰「夫人,這向日葵炖豬肚是專門調理胃痛的,這是藥三分毒,可是藥膳就不一樣了,不僅可以根治夫人的病沒有副作用,而且這味道也是極佳的!還有這向日葵炒雞,是專治頭痛頭暈的,夫人記得要每日按照這方子上的讓小廚房做下去,不稍幾日就會藥到病除!」
無塵笑了笑︰「有勞莫大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