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母親呢?是不是同鮮于夫人一塊兒上街趕集了?」無塵偶爾問起了這個一直掛心的問題。張氏愣了愣神,只是長嘆了一聲︰「你的母親是個好人。但是……」
無塵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揪掉了一塊,胸腔中滑滑地似乎有什麼黏膩的東西,繼而嗓子一甜,涌出了一口鮮血來。「無塵!無塵!」無塵最後的意識就是被張氏抓住了手腕,軟綿綿地癱軟在了她的懷中——
無塵應該慶幸的是——在這種危急的時刻,哥哥和表弟高履行去書齋品鑒詞畫及時回到了高家送無塵和張氏去了附近的醫館。而張氏本來就臨近生產,如今受驚再加上被無塵一推就早產了,因為醫館匆忙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穩婆,所以孩子生下來有一些虛弱,但終究還算是母子平安。
無塵模模糊糊地醒來了,身子熱得難受,如今雖說是春天,但是卻汗濕透了衣襟,感到什麼力氣也沒有了,好像被抽干了身子,喉嚨里好像被塞了幾團大棉花又干又澀地,但是這種感覺又表達不出來,想要喊叫但是只有一發出聲音喉嚨就宛若被割了一刀。
「你醒了,無塵。」無塵看著在坐在身邊的鮮于韞克正溫柔地撫弄著她額前的幾縷碎發,不禁感到了一些傷感︰「無塵啊,你可好了些?」
無塵此刻也顧不得多想,那些傷痛一起堆積在心口于是也不知道悲傷了,只是閉了閉眼楮,用了很大的力氣抬起了手點了點自己的喉嚨,雖說什麼也說不出來,但是眼神卻在告訴鮮于夫人唯一的一個事實︰她渴了。
鮮于韞克沉默了一會兒就起身去為無塵續了一杯涼水輕輕托起了無塵的背部拍了兩下給她灌下涼水。
狹帶著痛意的快感席卷了全身,無塵微微瞑目,把最後一點兒嘴角邊上的水珠給****了個干淨,然後睜開眼楮,握住了杯盞「咕咚咕咚」地灌水。「好些了吧?你昏迷了快要兩天。可真把咱們急壞了,特別是你哥哥呀,是很難受的。想必你也是知道了的,白芍她不懂事就這樣告訴了你,以導致你一時間急火攻心受到刺激激發了隱疾。」
無塵看著鮮于夫人本來想給別人一聲謝謝的,但是苦于喉嚨難受得緊只是發出了幾聲嘶啞的叫喚且就痛得要命。于是索性握住了鮮于夫人的手,向她點頭致意又用左手點了點自己的喉嚨。
「唉……你不用擔心,說話是沒有問題的,不過你的確是有些喉疾,再加上兩天沒有喝水以及說話難免會喉嚨干澀難以說話,不過調養嗓子四五天不吃辛辣不吃難以下咽會傷及喉嚨的東西再吃些藥就好了。」說著用嘴怒了努桌子上的一包用黃油紙包裹的中藥草,「我想著你不日就要醒來了,于是叫大夫先給我抓了這些藥物,我要去燒水了,無塵你好生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