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蕭啟容去年剛剛被立為太子,出了名的傲慢。
二皇子蕭啟烈,武藝過人,卻對朝政沒有任何的興趣。
三皇子蕭啟宏,不喜言語,時常沉默。
「皇祖母,這位是誰?」蕭啟容盯著蘇沫然看了好一會兒,滿是好奇,倒是從來沒有見過,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
「這是你的表妹,蘇沫然,是你皓月姑姑的女兒。」太後臉上始終帶著慈愛的笑容,讓人感覺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女乃女乃,毫無距離感。
真的是這樣嗎?蘇沫然不能這麼快下定論。
「哦?」听完太後的介紹,蕭啟容又一次端詳起蘇沫然來,他將蘇沫然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看了幾遍,赤luoluo的毫不掩飾的目光讓人有些厭煩。
蘇沫然這個名字蕭啟容先前也稍稍听過幾次的,可是基本也沒有什麼印象,一個他父皇都不承認的女人,他又有什麼好關心的呢?
不過現在看來,到底是皓月公主的女兒,繼承了皓月公主驚人的容貌不說,也氣質也不俗,不像是從東華國這種小地方來的小家碧玉,反倒有幾分他們大燕國高貴公主的感覺。
「見過表妹。」蕭啟容笑盈盈地同蘇沫然問好,他的目光一直都沒有從蘇沫然的身上移開,絲毫不加避諱。
雖然有時候柳含葉也會這麼直勾勾地看著蘇沫然,但柳含葉看著的時候蘇沫然並不覺得反感,而蕭啟容這麼看著,蘇沫然打心底里覺得不舒服,仿佛她自己成了一只被拔光了毛的山雞,丟在了砧板上面,任由人觀賞,並決定一會兒是要清蒸還是裹上面粉油炸了。
仿佛察覺到了蘇沫然的不舒服,太後笑著替蘇沫然接了話,「啟容,你這做大表哥的,可別把你表妹給嚇壞了!」
被太後指責了,蕭啟容不太好意思地笑笑,「皇祖母,兒臣可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表妹是第一次過來,兒臣尋思著這兩天帶表妹四處逛逛,過些時候她嫁了人,就不方便了。」
蕭啟容趕緊給自己尋了一個合適的借口,將話題給轉移開了。
「你說的倒也不錯,這樣吧,哀家回頭和皇上說說,讓皇上放你們兄弟三個幾天假,好讓你們有空可以陪一陪沫然。」太後想了想,決定道。
听這話,太後對蘇沫然那真不是一般的好了,為了好讓三位皇子陪蘇沫然,太後還特地要讓皇上給三位皇子放個假。
「兒臣自是沒有意見的。」蕭啟容別有深意地朝著蘇沫然那里看了幾眼。
他那雙眼楮里面藏著的那些個猥瑣的想法,蘇沫然看得透徹。
「皇祖母,兒臣沒有空。」二皇子蕭啟烈拒絕道,「兒臣這些天要跟師傅練武,沒什麼時間可以陪這位表妹。」
與蕭啟容不同,蕭啟烈對蘇沫然一點兒興趣都沒有,而且他也看出來他的大皇兄對蘇沫然的那點小心思了,做弟弟的,自己的哥哥是什麼樣的人他還不清楚麼。
「兒臣也不要。」三皇子蕭啟宏低著頭,輕聲反抗道。
從始至終,蕭啟宏連看都沒有看蘇沫然一眼。蕭啟宏這個樣子也並非是針對蘇沫然,而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太後一听,臉色微微一沉。
「皇祖母,兒臣想兩位皇弟應該都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的,您放心,表妹就由兒臣陪著,兒臣一定將表妹照顧周全了的。」蕭啟容其實心里頭挺高興的,這種時候,其他兩人不樂意反倒稱了他的心。
太後嘆息一聲,「罷了罷了,那就這樣吧,一會兒你帶著沫然四處走走,好好照顧她知道嗎?」
「是,是,太後娘娘且放心。」蕭啟容笑容滿面地回復道,答應得十分痛快。
蕭啟容心里面樂呵著,和太後說話的時候還不忘偷瞄蘇沫然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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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娘娘留幾人在自己宮中吃了飯,飯後,太後就叮囑蕭啟容帶蘇沫然在宮里面四處轉轉。
「太後娘娘,恕老奴多嘴,這太子的性子,怕是……」太後娘娘身旁的嬤嬤有些擔心地說道。
太子是什麼樣的人,大家心里頭都知道,太後娘娘肯定也是知道一些的,將蘇沫然交給太子,怕是不太好吧?
太後娘娘一改剛才慈愛的面孔,「你是想說,依容兒那性子,怕是要對蘇沫然做點什麼了是麼?」
太後娘娘不光是知道,而且還知道得很清楚!
「是啊,太後娘娘您……」嬤嬤驚訝太後竟然是知道的,那她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哀家就是故意的,哀家把他們三個叫過來,說是讓他們好好陪陪蘇沫然,老二肯定不樂意,他心里面除了練功就是練功,怎麼會有心情陪一個女人呢?老三也肯定不同意。」
太後娘娘老謀深算,一早就料到二皇子和三皇子不會按照她說的去做,她太了解她幾個孫兒的性子了。
「老奴愚鈍……」既然如此,太後娘娘又為何要將三位皇子叫過來?看剛才太後娘娘的樣子,對蘇沫然應該是很寵愛的呀……
「愚鈍?你當然愚鈍了。你真當蘇沫然是哀家的外孫?呵……哀家可沒有這樣的福分!」太後娘娘的臉上露出了諷刺的神情來,目光陰毒,「世人皆道皓月公主是哀家的女兒,呵……真是好笑了,先帝只寵幸過哀家一次,哀家何德何能在生下皇上之後再生下一個女兒來?」
蕭玥是她的女兒?笑話了!先帝納她為妃就是因為皇後沒有生養,迫不得已才接她進宮,讓她為大燕生下繼承人而已。
她運氣倒是不錯,一次就有了,而且還生了一個兒子,有了兒子之後先帝就只顧和皇後恩恩愛愛,什麼時候還想起過她?
「那蕭玥長公主是……」嬤嬤跟在太後身邊也有些年頭了,竟然全然不知道這件事情。听到太後說皓月長公主不是她的女兒的時候嬤嬤一臉的震驚。
皓月長公主如果不是太後的女兒,那是誰的女兒?自然不可能是先皇後的,先皇後年三十好幾才生下了二皇子,在此之前一直沒有生養。
「領養的,先帝和他的寶貝皇後柳若晴領養的孩子。那女人要養這個孩子,還要給那孩子一個名分,讓別人都以為蕭玥是正統的公主,可她自己不能生養,不可能對別人說蕭玥是她生的,所以就對外說蕭玥是我生的,好笑死了,我竟然因為那個女人的一句話,足不出戶近一年!」
為了讓世人相信蕭玥是正統的公主,她被迫裝作懷孕,被迫不見其他人,就連她的父親母親也得瞞著!
就這樣,蕭玥被掛名為她的女兒,而後皇後以自己膝下無子為由,光明正大地將蕭玥帶在身邊領養,一切合情合理,沒有人懷疑。
他們很聰明,知道怎麼樣將事情做到天衣無縫,可是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她!
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她有心她有想法!
皇帝需要一個兒子,她就被選進宮來,一輩子困在這里面,看著她的夫她的天眼里心里只有別的女人!
他們要領養一個女兒,需要給這個女兒一個正統的名分,她就要被關進房間里面假裝懷孕,不見任何外人!
太後笑得詭異,沒關系,他們加在她身上的痛苦,她最後分毫不差地還給了他們。
柳若晴那個該死的女人被活活燒死在她的面前,那暢快的心情她到現在想起來都覺得高興。
先帝咽氣前一刻苦苦哀求她將他和柳若晴葬在一起,然後她把柳若晴和蕭天離的骨灰倒進了茅廁里,先帝則被送去了皇陵,讓他們死不能同穴!
至于蕭玥,呵,她其實也想把蕭玥給解決了的,可惜蕭玥那時候人已經不在大燕了。
蕭玥是那兩個人疼愛的女兒,她沒能連蕭玥一起弄死是她一直以來的遺憾,不過看來她運氣很不錯,現在蕭玥的女兒來到她面前了,她有的是機會可以慢慢玩死蘇沫然。
所以太後就是故意的,故意將蘇沫然丟到太子蕭啟容的面前,讓蕭啟容有機會對蘇沫然動手動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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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平日里可有什麼特別喜歡做的事情?」蕭啟容作為東道主帶著蘇沫然在大燕皇宮里面逛著,熱情地詢問蘇沫然的喜好。
「有,喜歡欺負人。」蘇沫然將蕭啟容的心思收入眼底,同時微笑著回答了他的問話。
喜歡欺負人?
听到蘇沫然的回答,蕭啟容愣了一下,還以為蘇沫然是在跟他開玩笑的。
「呵呵呵……表妹你真幽默。」蕭啟容笑。
「我很認真的哦。」蘇沫然笑嘻嘻地回答。
蘇沫然的確是認真的,不過蕭啟容依舊沒有在意。
「呵呵呵,如果表妹你要真是喜歡欺負人的話,那回頭表哥將這宮里面的太監宮女都叫來讓你欺負個夠。」蕭啟容開玩笑地說道,「听聞這一次表妹來是要和靖北王完婚的?」
「嗯,大概是這樣吧。」蘇沫然微笑著。
「哎……」蕭啟容嘆息了一聲,「那靖北王……哎……」
又是一聲嘆息,蕭啟容欲言又止,可稍稍有點耳力的人都能听出來,他分明就是有話要跟蘇沫然說。
「太子殿下有什麼話不妨直接明說吧。」蘇沫然順勢說道,他想要說蘇沫然就听他說說。
「靖北王厭惡女人,進了靖北王府的女人沒有一個好下場的。」蕭啟容搖著頭說道。
說靖北王厭惡女人,倒有可能是真的,反正蘇沫然是沒有從靖北王的身上看出來一點會對女人好的模樣來。
「你說送進他王府的女人沒一個好下場是怎麼回事?」蘇沫然悠悠地問道。
「先前有人往他府上送過侍妾和歌姬,可是進去的女人沒有一個是完好出來的,不是死了就是殘了。大家都說靖北王有虐待女人的喜好。」蕭啟容告知蘇沫然道。
他的這話听著怎麼這麼耳熟呢?
在來之前蘇沫然也听某個男人這麼說過!
「哦?他當真這麼殘酷?」蘇沫然語氣輕松,並沒有蕭啟容預料之中的驚慌失措。
「我自然是不會特意說來嚇唬表妹你,不過表妹你放心,這婚事還有待商榷,回頭我同父皇說說,看看他能不能改變一下心意。」蕭啟容寬慰蘇沫然道。
這主意听起來不錯,由太子向皇上去說,說不定皇上還真能改變主意。
不過麼……蘇沫然嘴角上揚成一個邪氣的角度,眼光流轉,自有一番判斷在。
兩人走著走著就走到太子東宮來了,蕭啟容順勢邀請蘇沫然進他的宮殿去坐坐。
進了東宮之後,蘇沫然被帶到一間房間里面,老半天都沒有人過來,蕭啟容也不知道去干嘛了,半天都沒有出現。
過了一會兒,一個宮女端著一碗參茶進了房間。
「蘇小姐,太子殿下有些公務要處理,委屈你先在這里等候他了。」那宮女替蕭啟容傳話道,「奴婢特為蘇小姐備下的參茶,蘇小姐先在這里喝參茶等候太子吧。」
這宮女是太子身邊的人,太子的為人再清楚不過了,太子帶人回來為了什麼事情她心里面很清楚。
太子殿下在政務上還算是用心的,只是為人太過,如今的太子雖然還沒有正妃,卻已經有一位側妃,十來個侍妾了,這還不算那些個宮中的舞姬歌姬以及被臨幸後沒有得到名分的宮女。
蘇沫然看了一眼那參茶,輕笑一下,「既然這樣,你就留下來陪我說說話吧。」
蘇沫然的臉上帶著那宮女看不懂的明媚又邪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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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啟容是算準了時間再回到這個房間里面的,一進門,第一眼沒有見到人,正納悶人去哪里了,便听到從屏風後面傳出來的嬌喘聲。
原來是在屏風後面嗎?嘖嘖,真是比他還要心急啊!
蕭啟容趕緊往屏風後面走去,一邊走一邊開月兌自己的衣服。
走到屏風後面的蕭啟容看見床上躺著一個女人,衣服已經月兌光了,一床錦被裹著雪白是身軀,一條藕臂掛在床沿外,看著十分誘人。
女人的臉被散開的頭發給遮住了,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女人的口中時不時還發出幾聲難耐的喘息聲。
「沒想到剛才看著這麼清麗高潔,一副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樣子,藥性一發作立馬就變成了笑蕩婦,嘖嘖嘖……」
嘴上這麼說著,雙手卻已經迫不及待解開自己的衣服,想要去嘗一嘗床上的女人的滋味了。
蕭啟容把自己月兌了個精光,將錦被一掀,直接撲了上去。
撥開女人的頭發,正想要親一親那張絕美的臉蛋,卻發現床上的女人竟然不是蘇沫然!
怎麼回事?怎麼不是蘇沫然而是他自己的宮女?
蕭啟容頓住了,正在這時,房門再度打開,蘇沫然從門外進來,直接走到了床前,看著床上錦被下面赤身**還沒有來得及翻雲覆雨的兩個人,蘇沫然十分鄭靜地問道︰「太子表哥可有看見我的東西?我剛才有東西落在這里了。那個,你們兩個繼續……我找到東西之後就走,不打擾你和你的美人兒纏綿。」
蕭啟容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他哪里還有心情做下去,他想要自己的宮女什麼時候不可以,還需要特意下藥嗎?再說了,她在這里,要他怎麼做?表演給她看嗎?
蕭啟容尷尬地同蘇沫然說道︰「表妹落下什麼東西了,也許我有看到。」
「是我養的一只小蟲子,平時它都讓我關在瓶子里的,剛才無聊的時候放它出來逗弄了一會兒,然後走的時候忘記把它裝回去了。」蘇沫然回答道。
蟲子?
她身上還帶著這種東西?這是什麼奇怪的癖好?
「呃……不知道表妹不見了的那只蟲子長什麼樣子?有多大,會不會飛?」
「不會飛,和普通螞蟻差不多大小,黑色。我得盡快找到它,以免釀成嚴重的後果。」蘇沫然很嚴肅認真地說道。
听蘇沫然的口氣,好像不趕緊把那只小蟲子找到就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似的。
「表妹說會釀成嚴重的後果,那是什麼樣的後果?」蕭啟容稍稍好奇了一把,于是追問蘇沫然她口中所說的嚴重的後果是什麼。
「這個麼……」蘇沫然有些猶豫,好像不怎麼好啟齒。
「有什麼表妹直接說就是了,和表哥沒有什麼需要隱瞞的。」蕭啟容表現得十分有耐心,這個時候身下的女人因為藥性的作用正在不斷扭動的身子,蕭啟容雖然嘴上說得好听,身體卻很是煎熬啊。
「我不太好意思說……」蘇沫然一臉為難的表情。
「沒事沒事,表妹盡管說就是了。」蕭啟容鼓勵道。
「因為小蟲子它會咬人,而且咬到了之後會很痛很痛,很痛很痛。」蘇沫然特地強調了一下被咬之後的後果。
很痛很痛?能有多痛?
「就這樣嗎?」蕭啟容不覺得這有什麼好嚴重的,「會死人嗎?」
「那倒不會的。」蘇沫然回答道。
既然如此,有什麼好小題大做的?蕭啟容不以為意,覺得蘇沫然真是無聊得緊。
「哦,對了,我得補充一點,那小蟲子不是什麼地方都會咬的,它專門咬男人,而且只咬男人的……那個地方……」蘇沫然小聲補充道。
那個地方?
那個地方是哪個地方?
蕭啟容正納悶著,忽然,身下傳來一陣劇痛!要了命一樣的痛!
「啊——啊啊啊——」
蕭啟容發出了驚天地泣鬼神的慘叫!
蕭啟容捂著下半身從床上跳了起來,痛死了!命根子像是被人千刀萬剮了似的!太疼了!
這下蕭啟容明白了蘇沫然說的那個地方是哪個地方了,也知道蘇沫然說的很痛很痛到底是有痛了。
「你,你為什麼,為什麼不早點說!」蕭啟容痛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不好意思,我說晚了。」蘇沫然的表情可一點兒都不讓人覺得她有不好意思,「我忘記告訴太子表哥了,那只小蟲子看見luo男就會‘奮不顧身’地撲上去,一口狠狠地咬下去的。」所以月兌光光的蕭啟容就成了蟲子的首選目標了!
「你,你該,該死……」蕭啟容痛得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哦,對了,這蟲子咬過之後除了會很痛,好像還會終身不舉的哦!」蘇沫然微微一笑,然後朝著已經快要痛昏過去的蕭啟容揮揮手,「今天多謝太子表哥的陪伴了,現在看起來太子表哥應該沒辦法繼續陪我了,那表妹我就先回去了啊!」
蘇沫然說完,瀟灑轉身,悠然離去。
「你,你,你……」最後一刻,受到蘇沫然刺激的蕭啟容徹底痛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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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沫然走到皇宮門口的時候,驚奇地發現竟然有一轎子在等她!
「蘇小姐,小的們等候多時了,請上轎吧。」負責抬轎子的一個下人恭敬地蘇沫然說道。
「誰讓你們來的?」蘇沫然納悶地問道。
「是王爺讓我們在宮門外面等著的,王爺還讓小人告訴蘇小姐,宮里面的野獸太多,蘇小姐還是少去為妙,若是不小心成了野獸的晚餐,他不負責。」那下人奉命行事,將靖北王讓他轉達給蘇沫然的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蘇沫然,只字不差。
想想也覺得王爺的行為蠻奇怪的,像是關心蘇沫然提醒她皇宮里面的壞人多吧,卻又把話說得那麼難听。
的確像是靖北王會說的話!蘇沫然月復誹,從她認識靖北王到現在,他就沒說過一句好听的話!可是想想他做的事情吧,好像對蘇沫然來說也都不壞。
「你們王爺還說了什麼?」蘇沫然又問道。
「王爺還說,一位姓柳的公子在城外等你,讓小人直接將蘇小姐接去城外的柳家別館。」那人又回答道。
姓柳的公子?
不用說,肯定是柳含葉了!
說起來,柳含葉和靖北王好像是有什麼關系的,之前柳含葉還信誓旦旦地跟她說,如果她願意的話他可以幫她搞定靖北王的事情的。
蘇沫然一直也沒有具體問過柳含葉他和靖北王之間有什麼關系,想著今天見到他的話就好好地問一問,因為感覺柳含葉和靖北王的關系應該是不一般的。
蘇沫然想著,便上了轎子,由這些人抬著出了城,一直到了柳家的別館才停下。
柳家是商賈世家,這生意做得有多大,單從他們柳家在各地的產業就能看出些苗頭來了。
蘇沫然下了轎子,一只腳剛剛踏進別館的大門,眼前便飛速過來一個鮮紅的身影,不等蘇沫然閃躲,便已經被來人抱了個滿懷。
柳含葉一把將蘇沫然抱在了懷里,撒嬌似的埋在蘇沫然的肩膀上,像只小貓似的蹭了又蹭。
「沫沫,倫家來看你了,你是不是已經高興得說不出話來了?」終于蹭夠了,滿足了,柳含葉抬起頭,笑得跟朵花兒似的眯著眼楮瞅著蘇沫然。
蘇沫然嘴角抽搐,一會兒不見人影,一會兒又出現,她驚喜來不及有,驚嚇倒是不少。
「你失蹤了好幾天跑去哪里了?」蘇沫然沒好氣地問道,同時動了動自己的雙臂,試圖將自己從柳含葉那八爪魚似的的熊抱之中掙月兌出來。
「我忙麼!」柳含葉笑眯眯地回答道,一個忙字概括了所有,具體怎麼個忙法,他沒有向蘇沫然透露,「沫沫,你一點兒也不想嫁給靖北王那個臭男人對不對?那個時候你說嫁給靖北王也不錯果然是騙我的對不對?」
柳含葉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因為知道了蘇沫然其實一點兒都不想嫁給靖北王。
他這麼快就知道了?
果然,他和靖北王之間是有什麼關系的!
「你的消息挺靈通的呀?」蘇沫然沒好氣地說道,她這頭才剛剛和靖北王溝通好,他這麼快就知道了,真了不得呀!
「咳咳……生意人消息必須靈通,必須靈通……」柳含葉說著嘴唇湊近蘇沫然的臉蛋,在她白里透紅的臉頰上面狠狠地「嘬」了一口。
他到底有沒有搞錯?這還在大門口呢,他又是抱又是親的!當其他人是死人啊!
蘇沫然正在說這個問題,一抬頭,發現四周哪里還有人,柳家的下人相當識趣地消失了,好讓他們家主子隨心所欲地「干壞事」!
可惡!真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人!
「沫沫,你今天進宮了,那些人沒對你怎麼樣吧?」柳含葉問道。
他連蘇沫然剛剛人在宮里面都知道!
「他們倒是沒對我怎麼樣,不過我放蟲子咬了蕭啟容的命根子。」
聞言,柳含葉低低地笑了起來,他能說他就是喜歡沫沫這壞壞的模樣麼?
「你再笑,回頭放蟲子咬你的!」蘇沫然見柳含葉笑得歡樂,白了他一眼。
「沫沫,這樣不好,我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咬疼的,不過如果你打算親自下口的話,我還是勉強可以接受的。」說著柳含葉一扯自己的衣服,紅色衣服落下大片,露出了他誘人的鎖骨,肩膀。
柳含葉這模樣,好像是在同蘇沫然說,來咬吧,快來咬我呀……這副誘人犯罪的模樣……正常人看了都會心癢癢的。
------題外話------
蕭玥是養女,所以葉子不是沫沫的親舅舅~可以相愛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