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拿面鏡子來。『**言*情**』」對著屋子里站著的綠衣女子,也就是那個所謂太後留下來的人,我自然也沒什麼好心情去應付。
她似乎沒想到我會開口,微微愣了愣神,卻還是站起了身,從外廳的桌上拿回來一面擦得光光亮亮的銅鏡。
我直起身子,目光投向了銅鏡中的人影。
一雙貴氣的丹鳳眼,細長、微微上挑,奇異的暗紅瞳仁色澤勻稱,在陽光下似乎流動著火一般的光華。很難想象竟然有人會長著這樣一雙眼楮,那麼的美麗動人,凝眸一瞥,卻又帶著逼人的煞氣和冷硬。
鼻子很挺,而嘴唇的顏色卻很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傷的緣故,但唇形卻很漂亮。比起上輩子的我不但絲毫不遜色,反而因為那一雙有些奇異的暗紅眸子更多了幾分妖冶。
如果不是因為還有外人在場,我估計都要吹起口哨贊嘆一聲了,這皮相,長得真是不錯。
心情很好的轉過頭去,連那綠衣女子都變得有些順眼了起來。『**言*情**』順手就把鏡子拋給了她,「給我講講我現在在哪,是哪國的公主,又為什麼會受傷。」
她似乎還在思考些什麼,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鏡子已經快要落地了。她連忙伸手,指尖冒出絲絲熒光,鏡子似乎被她控制住懸在了半空,她忙伸手拿住鏡子。
但下一刻,她就慘白著臉跪在了地上,「求公主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請您看在奴婢一時情急的份上,饒了奴婢吧。」
我從她出手的那一刻起就眯起了眼,看來這個世界和她原來那個世界一樣,也是個修煉以五行為本,在水火木金土的基礎上延伸出來的各系力量的世界。如果這些理論是相通的話,那麼剛才她使用的大概是風系的力量吧。
「你跪下干什麼,我有讓你跪下麼。」雖然心里有些震驚,但我面上仍然不動聲色的問著她。
「奴婢,奴婢不應該在公主面前使用玄術。請……請公主責罰。」
「哦?我之前是不允許有人在我面前使用玄術的麼。」原來這個世界把這種修行方式叫做玄術。
在我的提醒之下,她似乎才意識到我已經是失憶的人了,表面上松了一口氣,但我讓她說的原因似乎很難說出口,她含糊不清的說著,「公主,公主之前確實不讓我們用玄術。因為……因為……」
被她支支吾吾的語氣弄得有些心煩,語氣已經冷了下來,「因為什麼?」
「因為公主自幼體弱多病,身體不適宜修行玄術,可天下人都以此為笑柄,嘲笑公主,因此您便再也不允許有人在您面前使用玄術了。」
嘖,這個公主的脾氣不怎麼樣嘛。不過既然是個崇尚修行的世界,自然是實力為尊的,縱使地位再高貴,沒有實力一樣會成為笑柄。如果只是因為成為笑柄而惱羞成怒也太過驕縱了。真正應該做的,是不斷地提升自己,讓那些笑話自己的人成為笑話。
綠衣女子看我沒有生氣的意思,放松了不少。便開始回答一開始我的問題。
「這里是府天國,您八歲時就被封為長公主,賜名子泠,秦子泠,封號允清。而除了我府天國之外,還有珈藍國和夜寒國,以及不少附屬于這三個國家的小國,幾百年來都是呈三國鼎立的狀態。您的父親是府天的大將軍,所以您現在在的地方是將軍府擴建的府邸。而將軍這幾日都不在府上,所以也沒能來探望你。您的生母在您出生的時候就難產而死了,所以府上現在只有一位二姨娘和庶出的二小姐。想必公主也很快能夠見到她們了。」
「至于您這次受傷,奴婢知道的不多,只是听聞您不願嫁給三王爺,因心有所屬,所以才在太後賜婚後憤而投河自盡。太後這幾天因為擔心您而茶飯不思,今天才出宮來看您了。」
低頭把玩著幾縷頭,冰涼而光滑,柔軟的觸感簡直讓人愛不釋手。
听起來這副身體的原主人似乎是因為心有所屬才投湖自盡的,那這張臉長得這麼禍水,想必她喜歡上的人長的估計也不會差吧,听起來和真是讓人期待呢。
綠衣女子講完這些後,有些忐忑的望了望我的臉色。見我並沒有什麼神色的變化,才重新開口說道,「公主還有什麼需要奴婢做的麼。」
我搖了搖頭,現在能把大致的情況了解一下就已經夠了,再深一層的東西,並不能指望隨便找一個人來問就能弄清楚,必須要靠我自己去探索和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