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睡覺,我突然想起了什麼。『**言*情**』目光繞著床邊環視了一周,看到床頭那個呈臥龍之形的香爐,龍口依然裊裊的吐出檀香。抬頭示意身旁的末歡把它撤下,卻見末歡大驚失色的搖頭跪下。
「公主不可以,這個是皇上賞賜的香爐,公主之前無法安眠的時候多虧了這個香爐安神,所以是萬萬不能撤的。」
這個香爐是皇上賞賜的?不能撤?憑什麼,我的房間就全憑我做主,管它天皇老子的命令呢。
「我說撤就撤。把它拿走。」
在我的命令下,末歡終于還是咬著嘴唇把香爐收走了。
隨著末歡的離開,大大小小的碗碟也有丫鬟們以極快的速度收好了。
直到確定房間里除了我已經沒有別人時。『**言*情**』我才回到床上盤腿坐著,試著以先前的辦法來聚氣。
閉目凝神,漸漸感覺身上的筋脈都有些通透,而不是先前阻塞的狀態。但時間一久,卻感覺胸口隱隱約約有些悶,剛剛凝聚的一些玄氣不知道受什麼影響突然翻滾了起來,一時間我也有些無法控制住它們,只能強行聚集更多的玄氣來壓制他們。
不知過了多久,好不容易能夠勉強壓制住它們。就听到門口有敲門聲,不得不停下來。然後迅速翻身假裝在睡覺,就听到了吱呀門被打開的聲音,不禁皺了皺眉,是誰那麼大膽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就敢隨意進來。
翻過身來假裝剛睡醒的樣子,睜著迷蒙的雙眼有些不悅的瞪著來人的樣子卻做得滴水不漏。
「三王爺剛才來到府上了,二姨娘和二小姐已經去前廳招待了,我來叫公主過去。」
來人是太後派來的那個丫鬟,我勉強點了點頭,扭頭就睡,完全沒有去的意思。剛才的聚氣已經浪費了我太多精力,與其跑去招待什麼連姓名都不知道的三王爺,還不如好好睡一覺呢。
「綠衣還請公主移步,畢竟三王爺也是和公主有婚約的人。也是公主未來的夫君,听說公主受傷三王爺才特來慰問。按照太後的意思,公主還是去一趟為好。」
這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加上那句太後的意思,看樣子是勢必讓她去一趟了。不過那三王爺架子也太大了吧,既然是來探望病人的,還要求病人出去接待他,看來也沒把這公主放在眼里吧。
既然這樣,那麼禮尚往來,我也不把他放在眼里就是了。
抬眼望向綠衣,雖然叫做綠衣,也不用每天都穿的綠油油的吧,看上去還真是讓人……火大。
綠衣本來還想再勸勸她,可是當她看到那秦子泠的眼神時,卻不自覺的閉上了嘴。雖然是失憶了,但怎麼連性格都完全不一樣了,先前那個廢物怎麼可能有這樣漫不經心卻無比懾人的眼光。之前秦子泠這樣看著她的時候,她只覺得是個驕縱卻毫無大腦的蠢貨。而現在,這樣看似隨意的掃視,卻讓人從心底覺得冷,好像不管是自己的話還是行為,甚至連自己的生死,在她眼里都算不上什麼。、
她在太後身邊也呆了十幾年了,看過後宮的種種爭權奪利以及背後的黑暗,卻遠比不上這個眼神來的震撼。
但當綠衣從震驚從回過神來,再望向秦子泠時,已經看不到剛才那種氣勢了。依然是先前看起來威脅不大的弱女子,可綠衣卻開始從心底覺得,或許,自己並沒有看錯也不一定。
有些忐忑的什麼也沒有說,綠衣就離開了房間。但子泠所希望的寧靜卻沒有來臨,因為那不識趣的二姨娘和所謂的妹妹听說秦子泠不願意來,便自作主張帶著三王爺往她住的挽月閣里來了。
听到末歡前來通報的消息,秦子泠才真正對那二姨娘和妹妹產生了興趣,真是不知好歹的一對母女,這麼迫不及待的帶著三王爺,卻不知道,為的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