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身貴女斗邪王 005 追殺

作者 ︰ 舞媚娘

出了宮回府的好幾天,暮月都一直老老實實地躲在閨閣里,勤勤懇懇地做小人,然後拿針密密地插上,嘴里還念念有詞兒。

晚上,小丫頭無憂收拾床鋪時,不小心翻出來嚇了一跳,拿起來細細端詳,不禁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這做工真是不敢恭維。

拿去給大丫頭未央瞧,未央擔心不以,「小姐不是得了什麼 癥了吧?要不要請夫人來看看啊。」

正被沖進房間的暮月撞見,一把搶了過來,「本小姐沒事,不準多嘴。好不容易做出來的,別弄壞了。」接著嘻嘻一笑,「我餓了,去給我拿盤玫瑰酥來。」

小丫頭無憂伶俐地答應了一聲,便歡快地跑了出去。

暮月眼珠滴溜溜一轉,便著撒嬌,「未央,我想喝川貝雪梨羹。」

未央嘆了口氣,便抬腿出去了,眉宇間依然殘著一抹憂色。

見倆人遠去的背影,塔娜連忙將那一排小人兒,找了個藏了櫃子起來,關上門兒之前,還狠狠地扎了幾下。

都拜那個討厭的風月公子所賜,害的她這兩天茶飯不思,巴掌小臉兒瘦的都沒肉了。因為和府四小姐在金美樓當選花魁的事兒,已經被父親嚴肅地控制為了家中的秘密,若是此事被那該死的風月公子傳遍京城,自己一個姑娘家,就真的沒臉見人了。

于是每天全家人在一起吃飯時,她都擔驚受怕地看著大家的神色,看是否有風聲傳到府里,還好事情似乎沒有展成那麼嚴重的局面,一段時間內,似乎都沒人提及此事,她那顆無所適從懸著的心才好生地放在肚子里。

這幾天她都快把這件事情忘了,胃口也好了,精氣神兒也恢復了,唯一一件堵在心頭的事兒,便是復仇大業了。

正想著,一回身兒,忽然看見一個粉紅緞衫的男子坐在桌旁,眉目如畫、唇色如櫻、膚色如雪,額前幾縷長隨風逸動,眼眸里藏著清冽與魅惑,眼角輕佻,仿若花色,稍不注意,便能勾人魂魄。

暮月歡呼一聲,跑上前去,熊抱住那人,嘴里驚喜地輕聲叫道,「十七哥哥,你總算來了。」

洛十七無奈地看著掉在自己身上的小樹袋熊,有些尷尬,一年不見,這丫頭都長大了,容貌也有了些變化,簡直是美翻天了。

洛十七寵溺地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把人拍了下來,擔憂地問道,「未央傳消息給我,你的解藥都用去給人下蠱了?自己的分量都不足了。」

邪靈教前教主仇昊崖的蠱,連洛十七也沒找到辦法徹底除掉,只好每隔一段兒便配些解藥給她送來來。她偏偏是個喜歡惹禍的性子,那解藥時不時就被她抽出一些來,配成新的蠱,也不知道都用到哪里去了。

暮月嘻嘻地壞笑,也不知在盤算著寫什麼,拉著洛十七袍袖里的手便跑了出去,洛十七在桌上拍下一瓣桃花,只好由她拉扯著。

待那未央端著一笑盅梨飲回來,一眼就看見茶杯邊留下的粉色桃瓣。四處張望了一下,趁四下無人,便找了張人皮面具,帶上後活月兌月兌和暮月像是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一般。

不一會兒無憂跑了進來,「小姐,玫瑰酥來了。」未央扮成的暮月,拜拜手,「先放下吧,我過會兒再吃。」

洛十七被拉到大街上,周圍不斷有人切切私語,「真是一對璧人,模樣都好看的跟天仙似的。」

暮月渾然不覺,扯著他一路奔向金美樓,報仇去嘍。「師兄,你听說過風月公子?」

洛十七皺了皺眉頭,「是清朝的情報組織日月游神的的掌門,很少有人知道,怎麼,你不會惹上他了吧?」

暮月滿臉懷疑,「師兄你會不會搞錯了,就是個我在金美樓踫見的風流公子而已。」

洛十七拽住她停了下來,暮月一回身兒正對上他那雙緊張的眼,腦袋才到他的下巴,得費勁地扭著脖子抬起頭。他溫熱的呼吸撲到她的小臉蛋兒上,「有吃虧?」

她模模腦袋,一吐舌頭,「沒有沒有。」若是讓師兄知道了,她被欺負,非把金美樓踏平不,她雖然想要報仇,是只是想教訓他一下,若是鬧出人命就不好了,師兄最喜歡反應過度了。

洛十七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將信將疑。

忽然,見她那小眼楮忽閃忽閃地放光,人往洛十七寬厚的胸膛里一縮,探出脖子偷看,那不正是那風月公子嗎。一邊匆匆地趕路,一邊跟身後兩個隨行的男子低低地交談著。

那兩個男人都佩戴寶劍,腳下生風,一看就是練家子,幾個人窸窸窣窣地氣氛十分緊張,像是要趕去辦什麼大事。

暮月眯著眼楮竊笑,報仇的機會來了。連忙戳了戳洛十七的腰眼,「那個就是風月公子,快快跟上。」

正貓著腰打算跑過去,被洛十七拎著領子提了回來,把手卡在她的腰上,足尖點地,一施力便把她帶到了房頂,身形飄忽,施展輕功,便不遠不近地跟了上去。

沒想到一路隨到了後山,洛十七找了棵茂密的大樹,把兩人隱了進去,落下時樹枝紋絲不動。

只見那風月公子一行三人與一群黑衣人黑衣人會合了,圍成一個圈兒緊張地似乎在商討戰術。

末了風月公子一擺手,那些黑衣人便向鬼魅一般,四散開來,有序地埋伏了起來,只留下一陣清風。

暮月看那群人,都端好了連弓弩,一動不動地以樹林蒿草為遮蔽物,像是伏擊的獵豹,等待著獵物的來臨,哼了一聲,「他們是壞人,殺人不好。」

洛十七靜氣凝神,給她的後腦敲了一記,拉開她的手,在手心里寫,「不要說話,有高手。」

暮月抻了抻脖子,瞪大眼楮仔細的瞧了一圈兒,有那麼厲害嗎?自己離他們並不近啊。

洛十七穩穩地扶住她,讓她靠在他的懷里,生怕她不舒服。是眼色卻變得嚴厲,掰過她的小腦袋讓她認真地看著他,「他們都是殺手,是魅沁閣的人,不妄動。」

暮月滿不在乎,「不是有師兄在麼?我怕什麼。」又是什麼情報組織日月游神,又是什麼殺手組織魅沁閣,這風月公子似乎是有些來頭。不過不管他是誰,仇還是要報的,此仇不報非君子啊。

忽然,暮月的耳朵立了起來,她也听到了東方有動靜,只見三個人倉皇地往這邊跑著,一個穿著官服,早已被刀劍劃破,十分狼狽。身後跟著一個婦人,綢緞裹身,一看就是個官家太太。還拉扯著一個白皙少年。

後面一個滿身血漬的男人,正像催命的惡鬼一般舉劍追殺,看樣子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性命斷送在了他的手里。

眼瞧著便要追上了,官服男人拼命奔逃,那惡鬼一樣的男人神情冷漠,長劍像是吐著芯子的毒舌,從男人的後心狠狠插了下去,刺透心髒,男人不置信地張大了眼,嘴角溢出血絲,倒了下去。

那惡鬼出滿意的笑聲,十分人,拔出利劍,一股鮮血便噗地噴出來,灑到他的臉上。場面血腥,暮月情不自禁地驚呼出聲。

埋伏在前方的風月公子猛地回頭往她們的方向看去,皺起了眉頭,馬上又轉過頭去盯緊了戰局。

那婦人忽然停下,轉過身子伸長了胳膊攔在惡鬼面前,嘴里歇底斯里地喊著,「涼生快跑!」

少年回頭望去,正看見婦人被人抹了脖子的樣子,少年仰天長嘯,拼了命往前沖去,終于,沖進了黑衣人的包圍圈。

眼瞧著惡鬼便追了上來,暮月心一橫,那風月公子當真冷血,竟然眼看著兩條人命就這樣沒了,自己不能坐視不理,如果自己攪進去,向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師兄定會出手相助的。

于是,忽然一用力,飛了出去,一邊高喊著,「歹人,住手。」一邊搖搖晃晃地借著能墊腳的樹冠,沖了過去。

洛十七臉色都青了,連忙追上。這下動靜大了,埋伏在那兒的黑衣人都警惕地回頭查看,雖然動作不大,是足以被那惡鬼察覺,暴露了身份。

只見那惡鬼一愣,便馬上放棄繼續追殺少年,火速逃了。眼看到嘴的肉跑了,風月公子高喊一聲,「追!」

只見那跑得快虛月兌了的少年,用力揮舞著手臂,向著惡鬼消失的方向叫喊,「娘的,快給小爺回來,小爺在這兒等著你,有種別跑。」

暮月隱約覺著不太對勁兒,腳下一滑,便栽歪了下去。

那風月公子身影快疾如風,穩穩地將暮月接在了懷里,皺著眉頭看她。

暮月盯著他的眼,看盡他眼中的十里春風,一個殺手竟能氣質如此溫潤如玉,像那未融化的暖雪。她狐疑地盯著他,在她的心中,他是凌厲的、邪魅的、深不測的,她從不曾看過他這樣的一面。

這時,洛十七已然悄無聲息地落在了兩人的旁邊,面色陰沉。

暮月察覺了自己姿勢的曖昧,不好意思起來,惱怒地踢了他一腳跳了下來。心下念到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就是改不了浪蕩子的本性。

那個風月公子竟然好像是察覺到了自己失禮,歉然地笑了笑,不過馬上換上一副要找她算賬的樣子,質問道,「姑娘我與你有過節,為何壞我的事。」

暮月嗤笑出聲來,「有何過節?風月公子,我鈕祜祿?暮月和你的梁子結大了!」

只見那男人像是個皮球一樣泄了氣,聳聳肩,攤攤手,好脾氣地解釋道,「姑娘,你弄錯了,我是明月公子,風月公子是在下的哥哥。」接著,長嘆一聲,十分困擾地補充道,「我們是雙胞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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