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身貴女斗邪王 009 參奏

作者 ︰ 舞媚娘

風月公子心中郁卒,自己辛苦一番,恐怕此時她又當他是惡人了。『言*情*首*于是臉色更加陰晴不定,暮月小臉兒蒼白,嚇得直縮,「你想怎樣?」

風月公子懶得和她多說,「能走不能,送你回家。」

暮月小臉一歪,「你那麼好心?」

風月公子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是好人!」

暮月扁扁嘴,鬼才信你是好人。

風月公子無語望蒼天,「我救了你!」

暮月滿臉狐疑,低頭看看自己凌亂的衣衫,春光乍泄的樣子,又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還那般捉模不定地看著自己,偏偏頭痛,不記得之前生了什麼。

風月公子困擾地想到,這玫瑰醉還有一大功效,便是讓人失去片段的記憶。

風月公子忽然覺得此時此刻,自己也覺得自己看起來是那麼的疑,真是欲哭無淚啊。

所以二話不說,伸手替她去整理衣衫,她還拉住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咬的真疼啊,讓他眉頭直皺。真心怒了,沖她喊道,「你還記不記得是跟誰出來才出的事兒。」

暮月一拍腦袋,「哦,永,他人呢?我在哪?」

風月公子不敢再輕易踫她,咬牙切齒地跟她說,「他要對你圖謀不軌!」

暮月媚眼一橫,「我才不信,分明是你對我圖謀不軌,他人呢?是不是被你害了,我要去救他。」

風月公子徹底抓狂了,一把抓住她,把她扛了起來,從後門兒繞出了金美樓,她一路哇啦哇啦地叫著,吵的他頭疼,終于把她塞進了馬車。

一路上兩人進行著鬼打牆般的對話,「我是好人!」「才怪!」「我救了你!」「你明明圖謀不軌!」

風月公子受不了了,一下子把她堵在角落里,深深地吻了下去,堵了她的嘴。這下子她腦中有些模模糊糊地畫面便被勾了出來,那斯纏的感覺似夢似真,她無法確定,只是她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呢,她吊在他的身上,抱住他不讓他走。

他松開了她,見她愣愣地看著他,臉紅透了。覺察到她似乎想起了什麼,他邪魅地勾起了嘴角,讓她心里面更是虛了。

這次她似乎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映,過了半天才回過神兒來,拼命地拿袖子擦著嘴角,懊惱極了,被強吻竟也能吻出習慣,讓她仿佛習以為常了。

這時,已經到了和府的門口。他並不打算露面,一個請的手勢,讓暮月逃也似的跑出去,他在車里頭微掀簾角,看她進了門,才一甩手,馬車便飛馳遠去。

暮月沒走兩步,便看見未央神色焦急地踱著步子,看見她回來,連忙撲上前去,拉著她上看下看,似乎沒受什麼傷,是總感覺有那麼一點兒不對勁兒,狐疑地看著她,「小姐,遇了什麼事。」

暮月臉一紅,頭搖的像是撥浪鼓。未央剛要張口細問,便見到一個錦衣的年輕人從府里走了出去,樣子興沖沖的,滿臉喜不自勝。

暮月一打眼便知,此人定是來求父親辦事的。一進前堂,果然,父親手中正把玩著一個尺余高的白玉觀音。旁邊還有一個半掩的紅木箱子,箱子里整整齊齊碼著散著輝光的銀子。

銀子且還好說,這白玉觀音最是難得,首先得有一塊兒足夠大的上好岫岩玉石,這玉石還不能有一絲的雜質,再由頂級的師傅,一點點兒的打磨,一點兒失誤便會毀了這件寶貝,果真是千金難尋的好東西。

父親興致頗高地喚著一旁的母親,一邊指指點點地鑒賞著。父親印象中,母親是觀音娘娘的信女,不知為何最近幾年似乎拜得少了,不過得了這麼好的寶貝,依然念著給母親供到房里去。

暮月看著母親似乎神色有些不自然,若是平常,母親得了這寶物定會眉開眼笑,不知為何此時,眉宇中籠著一抹憂色。

母親雙手攥得緊緊的,明顯心思沒有放在玉上,而父親卻興致勃勃地直砸嘴。母親像是要說什麼,又猶豫著似乎不知如何開口,憋了半天,問了父親一句,「送你玉的那人,是叫安明?」

父親忽然被人打斷,還被沒頭沒腦地問了這麼一句,神色有些意興闌珊,不過還是好著性子輕聲嗔怪母親,「你問這些做什麼,朝堂上的事情婦道人家不要插嘴。」

母親攥著的手更緊了,臉上流出汗來,像是想要急切地想要確定什麼,追問道,「他是叫安明?」

父親有些疑惑,今天這是怎麼了,詫異地看了母親一眼,「是又如何?」

母親登時神色慌亂了,眼神似乎六神無主地有些渙散,卻沒有再說話。

父親拍了拍母親的背,「是不是病了?宣醫生過來看看吧。」

暮月見狀也憂心地進了門,扶住了母親,轉念說道,「母親,女兒扶您回去休息吧。」

母親似乎還不想走,是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父親也說道,「是啊,快去歇歇吧,一會兒請醫生來號號脈。」

母親就這樣被暮月駕走了,臨了父親還喊了一句,「這白玉觀音我一會去叫人給你送去。」母親听了這話臉色更加蒼白了。

到了母親的院子,暮月一邊給母親倒了杯茶,一邊試探著問道,「母親,這叫安明之人,有什麼不妥?」

母親神色一驚,卻欲語還休。

暮月靜靜地不說話,等母親開口。

終于,母親長吁了一口氣,「若是我說,你會信?」

暮月看母親六神無主的樣子,安撫地一笑,「我是您的女兒,自然信您。」

母親反而眼光躲閃,接著眼中閃過一抹堅毅,終于開口,「你父親有難,因為那個安明,他能給你父親帶來大禍。」

暮月沒想到母親說出這樣的話,「為什麼這麼說?」話雖如此,是依然摟了摟母親,眼神鼓勵。

母親秀眉微擰,臉色糾結,「我就知你不信。」接著支吾地說道,「具體的事情,我不知道。」說著眼露焦急之色,抓住暮月,「是真的,是真的!你父親會被貶官,因為這個安明。」

金美樓里,外面燈紅酒綠,極盡奢靡。一個雅間內,永黎與風月公子相對而坐,中間依然擺著一局未下完的棋。

永黎像是心情好極了,「終于以參那和珅一本,正好撞在風口上,父皇若不嚴懲,就是自食其言,言官們定是不同意的。」接著,眉開眼笑地贊道,「多虧你那日月游神,耳眼通天,這種小細節也抓在手里,能打他個措手不及。」

風月公子痛苦地皺著眉頭,「費了我好大的力氣,家父那麼智慧,讓他一點一點現的苗頭,再漸漸地呈上證據,而不被他覺察我們在其中的作用,當真不易。」

永黎促諧地一笑,「什麼事能難倒你呢。」正說著,凝視棋盤的臉色一變,嘆了一聲,「輸了!」

「這局我心有旁騖,再來一局。」說著,便挑揀著盤上的棋子,仿佛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弟弟說你最近與那和珅的女兒有些糾葛?」

風月公子眼中一抹深邃的目光閃電般劃過,馬上風流倜儻地笑道,「與我有糾葛的女子多了,你數得過來嗎?」接著,沉聲說道,「再不專心,這局便又輸了。」

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上,火紅的柱子上盤踞著騰雲的飛龍。紅藍官服的大臣幾乎要排出了大殿,這麼多人卻都鴉雀無聲,仿佛能听到鋼針落地的脆響。正中的雙龍搶珠紫檀鍍金龍椅上,一身明黃色的龍袍的中年男人,正是那乾隆皇帝。薄唇緊抿,眉頭緊皺,好似被什麼事所煩惱,是就這皺眉的模樣,更讓人從心底生出敬畏來。

殿中,一個長著一張笑面,大月復便便的男人,看起來像彌勒佛一樣,此時正手執著玉笏,氣定神閑地站著。

乾隆帝開口道,「紀愛卿有事啟奏?」

那胖胖的中年男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大學士紀曉嵐,朝服對他來說有些緊,一邊用手擦擦脖子上的汗,一邊微微氣喘,卻吐字清晰,每個字都在殿上回蕩著擲地有聲,拱手奏道,「臣有話問和大人。」接著,斜眼看那和珅,「和大人是舉薦了一個叫安明的筆帖式為司務?」

和珅聞言吃了一驚,隨之垂首答道,「是,那安明做筆帖式時頗有文才,于是司務一職有缺時,是微臣舉薦的他。」

紀曉嵐呵呵一笑,「那安明是否于昨日,正式走馬上任,行了官禮。」

和珅抬眼,淡淡答道,「是。」

紀曉嵐不再看他,朗聲向乾隆奏道,「皇上孝廉,父天母地,體恤民情,倡導尊親之風,日前頒布守喪體制,若父母亡,需守喪三年。這安明剛剛升遷便逢家中老父離世,不僅不盡孝懿,還串謀和珅隱瞞此事。按律當斬,全家籍沒。和珅包庇,視為同罪,該割去頂戴紅玲。」

乾隆聞言,眉頭皺得更深了,幾個言官也紛紛站出,附議著紀昀,上言要割去和珅的官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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