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親們,還在看文嗎?求收藏訂閱
這里穆曉焦躁不安,那廂今天那個被穆曉抱在懷里的小乞丐,也就是那賀老爺子的獨女,喚作賀金玉的女子,正在被她爹耳提面命的教訓。
「你這個孩子,你讓爹說你說什麼好呢?你怎麼就那麼大膽?街上壞人那麼多,你說你就那麼任性?爹爹難道不會為你好?」那賀老爺子急的臉色通紅,那雪白的胡須不住顫抖。
要說這賀老爺子,名字喚作賀兆保,他年輕時就跑海上,在海上奔波勞作了半輩子,幾經生死考驗,攢下了顯赫家業,成為當地的第一豪門巨賈。到了四十多歲時才娶上媳婦,他媳婦是個大戶里的千金嬌女,姓夏喚作雲玲,這夏雲玲無論是女工德容,還是管家理財,那都是一把好手。
這二人成親後,那賀兆保對這個妻子很是寵愛,夫妻二人是幾年如一日,那真是恩愛更深。賀兆保在海上的風吹雨淋,辛苦勞作,又有些刀風劍雨的,傷了身子,直到四十多歲快五十了才有了這麼一個嬌嬌千金。
但是生這個孩子時,他的妻子夏雲玲傷了身子,從此臥于榻上幾年,幾年時間都沒養好身子。但是那賀兆保是個男人,征求他久病的妻子後,理所應當的納了一房小妾,單氏阿嬌,以求綿延子嗣。
那夏雲玲忍痛答應了丈夫的要求後,那身體越發的不濟。每天听到看到那以前恩愛的丈夫與那妙齡女子打鬧嬉戲,共赴巫山。那新納的嬌妾心思很大,看上了這萬貫家財,經常在那賀兆保不在是對那正妻指桑罵槐︰「這個病老鬼,見天的霸佔著那地方,不得好死,雲雲」。
只要那夏氏稍加呵斥,那慣會裝模作樣的單阿嬌都回去賀兆保那里委屈告狀︰「老爺。賤妾今天去給夫人請安,那夫人心情不佳,讓賤妾在太陽里跪了幾個時辰呢,這頭疼胸悶的好不難受。」每每這樣。那賀兆保都會忘了那夫妻情深,毫不留情的斥責那原配嫡妻。
「枉你還是大戶千金,居然如此心思惡毒,如此不懂禮數,那阿嬌去給你請安,這是盡了禮數,你既不願見,那何必要罰跪呢,現在都害的她中了暑氣,真是罔做人妻。罔為人母。」說罷都是拂袖而去,日夜留宿在那小妾房里,給嫡妻臉色看。
那夏氏日夜以淚洗面,不住的哀哀啼哭,這些都被年幼的賀金玉看在眼里。記在心上。但是無奈與年紀太小,于事無補。
她小時便安慰她母親道︰「娘,你別哭了,即使你哭壞了眼楮,那爹爹被狐媚子勾住了魂魄,再也回不到從前了,你不如養好身子。好好對付她們,才是正理。」
說來也怪,那夏雲玲听了女兒的勸慰後,那身體真是漸漸變好,幾經調養後,越發的美艷動人。使得那賀兆保悔不當初,但是那妻子的眼光再也不停留在他身上了,以前恩愛時發的誓言都成了空話,越發的焦心難耐。
那夏氏身體好了之後,殺伐果決。以驚雷不及掩耳之勢,叫了人牙子,把那惡毒的小妾賣到了那糟爛齷齪之地,以泄心頭之恨,報她受辱之仇。但是與那賀兆保漸行漸遠,再難破鏡重圓。
那悔恨交加的賀兆保,把他的一腔熱血都灌注在了那年幼的女兒身上,以為她年紀小,不會記得那些舊事。但是殊不知那賀金玉是個早慧的,不但都記得,還清楚得很呢,對著她爹也親近不起來。
那賀兆保幾經辛苦,都沒再得個一兒半女的,漸漸的死了心思,全力去做他的事業,就在這時候,他的妻子偶感風寒,派人去碼頭上叫他,他以為風寒是小病癥,再加上碼頭上那個出了大事,顧不得他妻子了。
就是這樣一場小小的風寒,奪走了那夏氏的命,使她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殞。那賀兆保听聞消息,只見吐血三升,倒在地上。他支持著病體給他妻子,辦了隆重奢華的下葬禮後,養了好久都沒恢復,那身體老態漸生,不復從前。
從此後賀金玉正是受盡了人間繁華,從小就是,食物不精細不入口,衣服不金貴不上身,從上到下光是照顧她的丫鬟婢女那就不下二十人,從穿衣打扮,到吃穿用度,無一處不用心,真是一步走,幾十步邁的。
這賀兆保對這個女兒那真是含在嘴了怕化,放在手里怕摔。極盡疼愛,把她當作了命根子。單氏自從母親死後,那年僅十歲的賀金玉性情大變,變得乖張多疑,不願住家里,天天鬧得離家出走。
再就是她爹膝下無子,一心的想要找個入贅的姑爺。她爹在她十歲侯,就開始那漫長的選婿生涯。布局是貧家還是商家只要男人長得周正,會讀書識字,皆可入選,經過一系列的甄選,選中了那歐家的排行二十三的年方十五歲的小子,喚作歐振強。
為什麼要選這歐振強,還要從那賀兆保的第五方小妾說起,她是歐家的女兒,喚作歐珍珠,是個守了望門寡的女人,她不堪忍受婆家的百般凌辱,回家探親。見了那富貴一方的賀兆保覺得是個靠山,就設計與他偶遇,被抬進了門,做了那第五房的小妾。
她娘家的表弟就是那歐振強,她和那歐振強的娘細細說了這家的情況,將來那賀兆保死了,這萬貫家財還不都是那歐家的,二人協商好了將來的了家產,二一添作五,平分了,這樣才不罔于她委身一個什麼都不能干的老朽,毀了她的韶華芳齡。
那歐珍珠既有了這個心思,就不遺余力的吹起了枕頭風,甚至用起了旁門左道的手法,在床上把那老朽賀兆保弄得飄飄欲仙,仿佛回到了年輕時候。記過幾個月的努力,那賀兆保終于下定決心,就是那歐振強了。等他女兒及笄禮後,就大婚。
他是歐家旁枝,依附著歐家過日子。據說是年少有為,博聞強識,是附近有名的年輕才子。賀金玉派人打听了他的家底。得知他有一個厲害的寡母,而且很听他寡母的話,再就是有一個被休棄歸家的姐姐,一家人日子過得貧困潦倒。但是卻給那歐振強納了一方小妾,是他青梅竹馬的表妹。
「爹爹,這樣的人怎麼會安好心?你是被那歐珍珠眯了眼了吧。這樣的不中用的人都要說給女兒,你可知他家有利害寡母,還有被休得長姐。那家里的窮親戚一大堆,女兒能應付的來嗎?你想讓你賀家改成歐家嗎?」那賀金玉毫不客氣的指責道。
「你這個不孝女,居然敢指責起父親來了?你忘了該如何為人子女嗎?我決定的事,不容悔改,等你及笄後就把他招進來,做你的夫婿。」那賀兆保渾身顫抖。眼下烏青,都這把年紀了,還不保重身體。
「愛誰招誰招,要我跟那樣的男人,我寧可去死。還是那句話,再逼我,我就死了去找我那苦命的娘,看你能怎麼辦?我自己的夫婿,我自己挑,不用你管。」那賀金玉揚長而去。
她回了房,打發走了那一干婢女。就收拾東西,離家出走了。她冒著大雨在雨里穿梭,很快那粗布衣服就被打濕,她沒心情也沒必要換衣服,就手握千金,卻過起了乞丐的日子。直到遇上那穆曉。
那賀金玉從回憶中出來,看到那依然喋喋不休的賀兆保,以及那在一旁煽風點火的那歐珍珠,她什麼都不說,就是那樣冷眼旁觀著這一場鬧劇。
「哎呦。小姐這樣說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不知道這半個月來,我吃不好,睡不好的。又要照顧老爺,還要派人去找你,真是好不辛苦呢。你這樣離家出走,那里是大家閨秀能做出來的呢?咱們歐家人是正經讀書人家,你這樣可不對哦,這事我替你瞞著我那讀書人弟弟,要是他知道了,我的努力可算是白費了。」那歐珍珠掃一眼那賀金玉接著說道。
「讀書人啊,最有風骨的,怎麼也忍受不了那動則就出門的女子,他們要的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善良大度,遵守妻子本分,相夫教子,管理後院,最好是听話的女子。小姐你這樣,那是不行的。我作為你的長輩,那是要說幾句的,你即為女子,如何能不知道三從四德呢。」那歐珍珠把自己當成了夫人,喋喋不休起來。
那賀兆保低咳一聲,向她投去了不善的的眼光,那歐珍珠才不情不願的住了口,拿著帕子模起了眼淚。「哭什麼,那里有你說話的地方?還不滾回去?我賀家女兒。輪不上你來教誨,你是個什麼東西?」那賀兆保毫不客氣的指責道。
那歐珍珠無地自容,她沒想過那賀兆保會這麼維護他的女兒,這一招失策,滿盤皆輸。她含情默默的看幾眼那賀兆保,扭著腰,擺著臀離開了。
「我說過了,我想嫁的人,我會自己找,不勞您二位費心了,要是您再逼我,到時候我就是一具尸體了,看你怎麼辦?竹籃打水一場空,看你從哪里變出一個女兒來招婿,還是那軟弱無能的,只會空讀書的書呆子。」賀金玉一身紅衣,那滿頭的珠翠,都在雪白的燈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但是那耀眼的光芒和那賀金玉比起來,還是遜色不少。
那賀金玉身材高挑,豐盈圓潤,皮膚雪白。一雙大大的杏眼,里面滿是自信的神采,那眉毛縴細,不點而黛。那眉間的一點朱紅痣,正長在中央,就如同點了紅色的鈿花一般,閃耀著幾分迷離,幾分神秘。睫毛濃長,閃爍著滿滿的不甘。那鼻梁高挺,鼻子小巧。朱紅的嘴唇微厚,仿佛撒嬌般嘟起,很有幾分女人的風韻。
「真是搞不懂爹爹你,你這是要把咱們賀家拱手相讓給你的競爭對手歐家嗎?你不覺得那歐珍珠心很大嗎,明明是小妾,做起了夫人該管的事情。那歐家家大業大,還至于要來入贅,他是個讀書人,從這一點看來,一點沒有讀書人的風骨。不是他很沒出息,就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這麼明顯的漏洞,爹爹都不奇怪嗎?你自己看著辦吧,女兒就不奉陪了。」那賀金玉離去前在她爹耳邊小聲說道。
那賀金玉離開後,賀兆保呆呆坐在這華麗的如同一個墳墓一般冰冷的大廳里,陷入了沉思。他左想右想,還是決定去問問那歐珍珠。
因為天色已晚,他沒有點燈也沒有讓隨從跟著,這是那樣靜悄悄的行走在這個龐大的如同迷宮一樣的花園里,他的小妾都住在那後院的凝霜園里,那里亭台樓閣都很精致,再就是那裝飾很精美,珠玉翡翠,瑪瑙碧璽他都不吝嗇。
剛進院子,還未敲門,就听見那屋里傳來巨大的「砰砰」的摔打家什的聲音還伴隨著那尖銳的叫罵聲︰「這個小娼婦,等招婿後有她好受的,看我那寡嬸能容他這樣猖狂,即使那姑女乃女乃也收拾得了她………,看不讓她求死不能,求活不得。這龐大家業落入我手,哈哈……,」那歐珍珠覺得那賀兆保生了氣,不會再來了,正在那里摔東西泄憤呢。
「就是那個老不死的齷齪東西,不得好死。等他死了,我定要好好慶祝一番才好,就他那惡心的樣子,還想讓我委身于他,他那里比得上我的莊郎,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等我做了夫人,一定好好懲罰那些看不起我的叼奴,好了,牡丹,你去把那莊大叫來,我要好好爽利一番。」
那賀兆保站在黑影里,听著屋里的話,氣得渾身哆嗦,他這是引狼入室啊,差點就害了他金貴的女兒,這個蕩婦還在勾搭著別的漢子,那莊大是他家的護院,長得很是魁梧,孔武有力的。
那賀兆保原路返回,帶了一眾家丁護院,帶上家什,又回到了那凝霜園里,靜待著那個男人的到來,好捉奸在床,亂棍打死,這樣才有機會與那歐家決裂。
不一會那屋里傳來男女急不可耐的喘息聲和那床被搖動的「嘎吱」聲。「莊郎,你好猛,再快些,嗯哼……啊啊…」那yin聲穢語傳來時,就是他們的死期。
當那歐珍珠和莊大被打死是他們都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歐珍珠衣衫不整的和那莊大交纏一起的尸體,被送到了歐家,賀兆保拂袖而去,從此決裂,再不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