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最怕發生的事情就是早晨醒來發現不是睡在自己家的床上,穿的也不是自己的睡衣,旁邊還躺著一個一絲不掛的男人,而且對前一天發生的事全無記憶。奚月現在無疑就遇到這種事情,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睡在一張偌大的陌生的床上,身上也不知什麼時候被穿山了白色的睡袍,而身邊則睡著一個男人,雖然穿著衣服,但這種場景已經超出奚月的承受範圍之外了,于是一聲尖銳的叫聲穿破雲霄與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匯合,開啟了不可思議的一天。
溫桓被尖叫聲驚醒,翻過身看到受到了嚴重驚嚇奚月瞪著大眼楮呆坐在床上,在看到轉過身的溫桓之後,奚月的尖叫聲又變本加厲地響起。
「校長,怎麼是你?!我怎麼會在這里,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奚月看著自己身上的睡衣,滿臉驚慌。
「你一大早在叫什麼?我昨晚被你折磨得整晚沒睡,剛閉眼就被你吵醒了……」溫桓躺在床上眼楮都沒睜開。
「折磨?」奚月的聲音有些發抖,難道他們已經……她努力地回想,可是除了頭痛她沒有任何收獲。早知道就不喝那麼多酒了,原來她的酒品那麼差,她以前以為自己喝醉了最多會亂吐,或者亂說話什麼的,沒想到比她想的嚴重多了。居然……天吶,殺了她吧,這讓她以後還怎麼活啊?!
溫桓不是沒有感覺到奚月的擔憂和無措 ,他是故意想嚇一嚇她,畢竟他昨晚確實被她折磨的很慘。
「我們不會……那個……了吧?」奚月小心翼翼地看著緊閉雙眼的溫桓問。
「你覺得呢?」
「我……都不記得了!」
「是嗎?」
「……」奚月已經听不到溫桓的話了,她陷入了極度的緊張之中,如果她真的和溫桓發生了什麼,她應該怎麼辦?以後還怎麼見他啊?!看來辭職是避免不了的了……
溫桓見奚月已經緊張到不說話,不忍心再逗她,于是慵懶地坐起身來看著她。
「放心吧,我們昨晚什麼都沒發生,你只是醉了一直昏睡而已。」
「真的?」奚月驚喜出聲。
「嗯」
「啊,我就知道一定不會發生什麼事的,校長,謝謝你!」奚月不自覺地樓了一下溫桓,清新的體香撲面而來,讓溫桓心跳微微有些加速。
「你確實應該謝謝我,畢竟不是誰都能在那種時候坐懷不亂的,包括現在也是……」溫桓啞著嗓子說道,要是她再不放開,他不敢保證他還能像昨晚那樣控制住把她撲倒的沖動。
奚月听了溫桓的話,急忙放開手,臉紅紅地看著被單說︰「總之,真的很謝謝你,如果……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以後還是不要喝酒了。」溫桓看著奚月那副嬌俏模樣,柔聲說。
「嗯」奚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手指緊張地絞著睡衣的衣角,看到睡衣,奚月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這衣服……是誰幫我換的?」奚月心想既然他們什麼都沒發生,那應該是溫桓家的保姆之類的人給她換的吧。沒想到溫桓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回答︰「這衣服當然是我給你換的了,還能有誰?」
「什麼?不是保姆換的嗎?」電視劇里不是都是這麼演的嗎?!
「我們家保姆不是二十四小時全天候的,而且那麼晚了人家不用休息嗎?」溫桓難得耐心地向她解釋。「還是,你希望管家來幫你換?」
「……」奚月無言,他幫她換的衣服,「那不是……」那不是該看的都看完了?!奚月不可置信地看著溫桓,也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應該羞憤。
「放心吧,我隔著被子換的,什麼都沒看到。」溫桓對奚月緊張到無措的樣子感到很滿意,誰讓她昨晚那麼折磨他,這只是小小的懲罰而已。
「哦,那就好……」奚月長長地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溫桓則挑眉好笑地看著奚月,他說她什麼都沒看到她就真的相信?真是單純!
不過溫桓也不打算告訴她真相,否則這小妮子估計會永遠都不會見他了。他也並不覺得有任何虧欠奚月,或者對不起她的地方,因為那都是他應得的……對于她對他折磨的一點補償而已……
時間回到昨天晚上。
溫桓將昏睡的奚月輕輕地放在自己的床上,然後用濕毛巾細心地幫她擦干臉上的淚珠。奚月也終于平靜下來,睡靨很寧靜,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抖,紅唇緊抿,透出倔強。溫桓就這樣看著,突然低下頭吻上那張他日思夜想的紅唇,一切都是出自情不自禁,所以當奚月睜開眼楮時,溫桓慌亂離開她的唇,不自然地解釋︰「我只是……」
讓溫桓沒想到的是奚月竟然勾上他的脖子,主動送上紅唇,眼里盛滿了曖昧的情愫。溫桓從來不認為自己是正人君子,也做不到柳下惠那樣坐懷不亂,況且奚月靠近的身體傳來的體香已經讓他有些意亂情迷。于是他不再顧慮,瘋狂地吻上她的紅唇,手也不自覺地伸到她的衣服下。也許是醉酒的緣故,奚月顯得很主動,竟然伸手解溫桓的衣服。
溫桓一把捉住奚月的手,沉聲問道︰「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
只是此刻的奚月哪里听得進溫桓的話,她只是用迷離的眼神定定地看著他,而這對溫桓來說簡直就是噬命的誘惑,他一把拉過奚月將她按在身下,看著她的眼楮。
「你已經來不及後悔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溫桓的女人」溫桓熾熱的吻狠狠地落在奚月的臉上,身上,他的手也不規矩地拉下奚月的肩帶,很快奚月的衣服就被全數褪下,雪白的脖頸,漂亮的鎖骨,還有完美的曲線都一一呈現在溫桓眼前……
如果不是奚月無意識地喊出的那一句︰「阿風,不要離開我!」,那麼今天早上就不會再是完好無損的奚月了。
奚月的那一句無意識的呢喃像一瓢冷水一下子潑在溫桓的心上,所有**瞬間熄滅,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身下滿臉緋紅的奚月,心里的某個地方狠狠地刺痛了一下。
「阿風?他就是讓你流淚的那個男人麼?」溫桓冷聲地問道。他以為只要他肯放下自己的驕傲去接近她,多和她在一起,她就一定是他溫桓的。但是現在他才發現,奚月不是在那里等她的,她的心已經給了那個叫阿風的男人。這個發現讓他痛苦不已,難道上天一定要這樣懲罰他,讓他好不容易全身心愛上的一個女子,卻永遠把目光投注在別人身上麼?
最終溫桓沒在踫奚月,幫她穿好了睡袍,自己則去浴室沖了個涼水澡。出來之後卻毫無睡意。奚月倒睡得很香,讓溫桓恨的牙癢癢。
「你這女人把別人的心攪亂了自己倒睡得安穩。」溫桓咬牙切齒地低聲說,看著奚月的睡顏。他決定了,他不會就這麼輕言放棄的,沒有嘗試就逃避不是他溫桓的作風,即使她的心已經交給了別的男人,他也相信他最終會把她搶回來。況且那個男人還讓她受傷,讓她受傷的人,不管是誰,不管用什麼方法,他都會讓他在奚月面前消失,他永遠不會把奚月讓給一個會讓她受傷的男人!
溫桓看了看表,已經是半夜三點,他上床躺在奚月的身邊,擁她入懷,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
陷入沉思的溫桓被敲門聲驚醒,身邊的奚月更是夸張的轉進被窩,捂著腦袋。
「什麼事?」溫桓沖著門外問。
「少爺,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我知道了。」溫桓應了一聲,看向在還躲在被子里一動不動的奚月說︰「你還想再睡一會兒麼?」
奚月急忙掀起被子,「沒有,我已經很清醒了!」奚月怯生生地看著溫桓,頭發凌亂地頂在頭上,萌態十足。
「把這個拿去穿吧,你的衣服滿身酒氣已經被窩給扔了。」溫桓遞給奚月一套新衣服。
「校長你家里居然隨時準備著女人的衣服?!」奚月的小八卦頭腦又轉動了起來。
「看來你不用,那就穿著你這身睡袍去上班吧,我看也听合身的……」衣服是溫桓去他父親的房里拿的,因為他那風流父親常常會帶一些女人回家,為了方便所以在家里準備了各種尺寸的女人的衣服,溫桓就照奚月的尺寸隨便挑一件了。
奚月這才想起今天要上班,再也顧不上八卦,一把從溫桓手中搶過衣服躲到洗漱間里去了。
溫桓看著奚月小白兔一樣蹦蹦跳跳的背影,不由地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