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一躍進入院內,落地無聲。腳一落地,便都快速的向那幾間房的牆根模去。
這是一處民宅,並排三間房屋,中間為正堂,左右是兩件廂房,兩件廂房內分別點了兩盞油燈,燈光昏暗的印在窗戶上,房內只有說話的聲音,只有腳在地上走動時的輕微聲響傳出。
安然矮著身子,站在西廂房的窗戶下,微微起身抬頭,想透過窗戶觀察一下屋內的情形。
那一高一矮兩人模到了那邊廂房的窗戶下,高個的那人也抬起頭,用手指向窗戶上的那層紙戳去,正在這時,那邊房內突然響起「嗆」一聲。
這時兵器出鞘的聲音。
安然再不遲疑,身形一閃到了西廂房的門前,一腳踢開房門,抬眼便見到房內放著油燈的方桌旁站著兩個持刀的中年人,因為安然他們來的突然,這兩人只身穿黑衣,沒有蒙面。那兩人中的一個見安然提刀踹開了房門,一抬手,一把匕首月兌手飛出,直射安然的面門。
匕首飛出後,兩人持刀,向門口撲來。
那邊的東廂房里,響起了那聲兵器出鞘的聲音後,在安然踹開西廂房的房門時,東廂房內沖出來了五個人,俱都身著黑衣,沒有蒙面,有兩個黑衣人截住了窗戶下的那一高一矮兩人,剩余三人直奔西廂房而來,欲與西廂房內的那兩人對安然與張松形成前後夾攻之勢。
安然手中的黑刀微微一揚,磕飛了那把飛射面門的匕首,跟著黑刀一轉,一刀平平削出,一道灰黑色的氣刃透過刀刃,飄飄忽忽的對著屋內的那兩人射了過去。
跟著安然轉身,橫跨一步,繞過張松,又是一刀平平削出,在那道氣刃剛剛飄出時,跟著又是兩刀豎劈。
「這里我來,你快去找人。」安然對張松說道。
張松一閃身,躍出了幾人打斗的圈子,直奔東廂房而去。看到張松月兌離了打斗的圈子,往那邊奔去,三名黑衣人中的一名轉身一刀對著張松的後背劈了過去,突然間眼前人影一閃,安然出現在了面前,黑刀一揚,磕開了他劈向張松後背的刀,同時一腳突然踢到了他的小月復。
一聲悶響後,那名黑衣人跟著悶哼了一聲,身體向後飛去,穿過兩名同伴間的縫隙和那道橫著的氣刃,正好砸向了房門,擋住了屋里剛剛躲過那兩道氣刃,想要出來的黑衣人。那兩人正準備沖出房門,突然見同伴向自己飛了過來,忙收回兵器,伸手去接,剛剛踫到同伴的身體,一股大力傳來,兩人連連後退,同那飛來的同伴一起又回到了屋內。
安然自己不去找人而是讓張松去,是因為他看的出來,這五名黑衣人加到一起,以張松的修為肯定低擋不住,到時候自己找人的同時,還是要分心來分攤張松的壓力,與其那樣,還不如直接自己全部接下,讓張松能快速的把周圍房間搜索一遍。
門外那兩名黑衣人一連退出很遠,退到了院子里,才躲過剛才安然發出的一橫兩豎三道氣刃,此時見同伴被安然一腳踢飛,連帶著屋內剛剛沖到門口的兩名同伴也跟著被砸回到了屋內,而張松這時又已經進了東廂房的門,兩人一抖手中的兵器,沒有再去管進到東廂房的張松,而是又再次同時朝安然撲了過來。
安然嘴角微微翹起,沒在去看屋內的那三名黑衣人,轉身提刀,接連幾刀對著那兩名黑衣人劈了過去,不等那兩名黑衣人閃避,自己首先一個跨步,身形一閃,便已經到了那兩名黑衣人的身後,黑刀一橫削出,一道氣刃透過刀刃射了出去,與以往的氣刃不同的是,這道氣刃不在飄忽,剛剛透過刀刃飛出,便勁氣逼人,速度極快,筆直的朝著兩名黑衣人飛去,那兩名黑衣人想要用兵器劈散身前的那幾道氣刃,那氣刃卻又飄飄忽忽難以捉模,想要縱身後退,身後又傳來了一股凌厲的勁氣,眨眼就要及身。
兩人一跺腳,分左右向兩邊閃去,一名黑衣人身形剛動,身後的安然跟著一動,沒有握刀的那一只手舉起,到了那名黑衣人的頭頂,一掌輕輕的向著他的頭頂拍去,同時手中的黑刀向側邊伸出,一橫,平平的掃了過去,正對著那名往這邊閃避的黑衣人的腰身。
此時,那名黑衣人正是前後左右,加頭頂,處處都有攻擊加身,那黑衣人低吼了一聲,手中的刀豎起,準備擋住那把掃來的黑刀,同時一拳向上轟出,轟向安然拍來的那只手掌,自己的身子也矮了下去,做好了貼地躲避的準備。
安然的手中繼續拍下,黑刀也繼續掃來,只是同時側了子,一只腳高高的抬起,一腳踩在了那黑名黑衣人的後心。
「 」的一聲。
那名黑衣人一口血霧噴出很遠,無聲無息的倒在了地上,兩眼圓睜,再沒動彈。
另一名黑衣人向另一邊閃去,剛剛避開那幾道氣刃,就听到「 」的一聲,轉頭正好看到同伴一口血霧噴出老遠,跟著倒在了地上,看他圓睜的雙眼,多是已經丟了性命。
……
剛剛被安然一腳踹飛,又砸退了兩名同伴的黑衣人倒在了地上,想要爬起來,只覺得渾身酸軟,微微一用力,臉色大變,臉上露出絕望的表情來。
踹在小月復的那一腳,已經踹碎了他的丹田,他二十多年來勤修苦練的一身修為,隨著那一腳煙消雲散。他轉頭看向那兩名被自己砸的退回屋內的同伴,苦笑了一聲,指了指自己的小月復,搖了搖頭,嘴巴一動,咬碎了嘴里的那顆藥丸。
那兩名黑衣人只是掃了他一眼,抬腿就向門口沖了過去。
他們在一起很長時間,雖然平日里大家很少說話,但此時看到同伴倒在地上,心里還是有種兔死狐悲的情緒生出,但這時候他們沒有多余的時間去看那已經服毒的同伴,更沒有時間去感嘆什麼,放過了闖來的那幾個人,這里所有人都會步入他的後塵,只是走的早與晚的問題。
張松在東廂房內沒有看到人,把幾面牆壁敲了個遍,又在地上看了一遍,沒有找到有什麼暗門,轉身沖出房門,又向著中間的正堂而去。
安然微微偏頭,看到張松進入了正堂的門,又看到西廂房內的那兩名黑衣人沖了出來,于是一步邁出,人就到了正堂的門前,以防那兩名黑衣人去追張松。
五名黑衣人已經倒下了兩個,之前外面剩下的那名黑衣人和從西廂房內沖的兩名黑衣人一起沖向了安然。安然偏頭看向東廂房的窗下,那一高一矮兩人還正在與那兩名黑衣人纏斗不休,你來我往,看來短時間內誰也奈何不了誰。
安然兩眼微微的一眯,黑刀隨手劈出幾刀,幾道氣刃分別從兩個方向,射向了從西廂房門口沖向自己的那兩名黑衣人和另一名黑衣人,連續幾刀劈出後,看也不看,抬腿一步邁了出去,身形一閃就到了與高個纏斗的那名黑衣人身後,一刀飛快的劈了出去,這一刀因為劈的速度太快,竟是沒有任何的聲音,更沒有帶起一絲的風,那名黑衣人被安然一刀從頭劈下,分作兩半倒在地上。
直到此時,剛才沖向安然的那三名黑衣人才月兌口看出「小心」二字,可以想象安然的身形閃動的速度與那一刀劈出的速度有多麼的快。
高個子正要閃避攻擊,突然間對手分成兩半倒在了地上,微微一怔後馬上轉身一劍刺向與矮個纏斗的那名黑衣人。
安然再次一步跨出,到了那兩名黑衣人身前,體內的元氣猛然運轉加速,一股陰冷的氣機透體而出,以自己為圓心,如怒濤一般向四周涌起,剎那間,便把那三名黑衣人包了個嚴嚴實實,跟著邁步一步,一刀劈向了那名單獨一人的黑衣人。
三名黑衣人剛剛到達攻擊的距離,武器舉起,招式還未發出,突然間,一股陰冷的氣機浪濤般的涌了過來,剎那間身體的皮膚肌肉猛然縮緊,動作也變的慢了幾倍,待得反應過來時,想要運氣體內的元氣抵擋時,已經被包的嚴嚴實實。
之前不是他們沒想過要用氣機去控制、壓制安然,只是明明知道自己幾人修為不急對手,縱然放出氣機,也會被對手快速的壓回體內,弄不了還要引起體內元氣的震動,所以縱然三人聯手時,也未散發出各自的氣機。
那名單獨的黑衣人在那股陰冷氣機襲來之時,同樣運氣體內的元氣想要抵擋,散發出的氣機在遇到包住自己的那股陰冷氣機時,如同石沉大海,沒有起到絲毫的效果。
此時,安然已經到了身前,那把黑刀也已經劈到了頭頂。
他想抬手用手中的兵器去擋,這一刻手中的兵器卻像是突然間變成了千斤的巨石,幾次運力那只手也只抬起了一點點,兩腳更是在地上生了根,都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安然的手臂落下,緊跟著感覺自己的頭頂一涼。
安然一刀劈了那名黑衣人,正待轉身擊殺剩余的那兩名黑衣人,突然听到正堂內的張松一聲驚呼,跟著正堂內便冒出了滾滾的濃煙,然後一片火焰從正堂內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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