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很快過去了,失蹤的尸體仍是沒有任何音訊。
舞遙勝嚴肅的國字臉越來越深沉,程媚音端著參湯放在他面前,在旁邊坐下道︰「老爺,事情有些眉目了嗎?」
「沒有。」到底是誰,將青晟派當猴耍。枉他身為一派掌門,居然毫無頭緒。
程媚音甚是猶豫,半晌才道「有些話,我不知該不該說?」
「什麼事?」舞遙勝心不在焉道。
「此事關系到唯昕的名譽,我本不想說,但又覺得或許是個線索也說不定。」
「夫人但講無妨。」
「不知老爺注意到沒有,我們發現唯昕尸體之時,她並沒有穿外衣,而且身上有多處傷痕,連衣衫都是被撕爛的,我在想會不會是……」程媚音點到為止,關鍵之處收了嘴。
舞遙勝一震,他曾懷疑過,卻並未深想。莫非,舞唯昕被人侮辱,再殺人滅口?
「不得胡說。」事關青晟派的門面,不管是與否都不能再提。
程媚音自然明白他的心思,既然人都已經死了,不提也罷。
深夜,舞遙勝熄燈入睡,雅軒居的丫環突然來稟報,說蕭翠煙高燒不止,意識不清了。他匆匆穿好衣服,往雅軒居趕去。
程媚音識大體,在舞遙勝面前自然不會做出有失分寸之事。可有些事,一忍再忍,終于強忍不住。她一輩子心高氣傲,卻輸給了一個空有容顏的廢婦。
舞遙勝前腳剛走,屋內便響起硬物摔碎的聲響。舞縴縴听到響動忙沖了過來,只見程媚音怒氣難掩的坐在床前,茶壺跟茶杯碎一地。
「爹又去大娘那里了?」舞縴縴氣不打一處來,咬牙道︰「一窩的賤人,動不動就裝病裝死的,病了這麼多年也沒見她死。真搞不懂,爹到底喜歡她那里!」
「女人可以什麼都沒有,只要有張好臉蛋。」程媚音五味雜陳道,「天下男人都一樣,喜歡的就是女人的臉。」
「她總有人老珠黃的一天,如今又死了女兒沒依靠,爹不會再喜歡她的了。」舞縴縴篤定道︰「娘,這些年你幫了爹這麼多,整個家都是你持操的,爹他不會對你有二心的。」
「縴縴,男人都是不能相信的。想我當年心高氣傲,是下嫁給她。起初他對我千依百順,可嫁進來之後,我還不是得委曲求全。」程媚音拉著女兒在床邊坐下,語重心長道︰「唯昕死了對你而言是好事,可有第一個便會有第二個,你可一定要看好吳萬峰,不能讓別的女人得了逞。」
「哼,他要是敢,我就殺了他!」舞縴縴笑了笑,信心滿滿道︰「您不是說他跟爹是同一類人,為了家族榮耀不會讓廢柴當家作主的。她就算還活著又如何,想殺她還不容易?」
「閉嘴,以後別再提殺字。」程媚音冷冷打斷道︰「她的死,你以為你爹沒懷疑過你?」
「可我真沒殺她。」舞縴縴郁悶道︰「你們怎麼都不相信我?」連吳萬峰也懷疑她!她分明是被人侮辱後滅口的,憑什麼誣賴自己。不過,這種死法,對賤人而言不是最好的下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