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誰殺的,千萬別跟自己扯上任何關系。」程媚音眉頭緊蹙,「我有股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都是沖青晟派來的。搞不好,是要出事啊!」
「怕什麼啊,你跟爹的武功如此高強,我們十幾名**也不是徒有虛名的,誰敢對青晟派不利,就讓他有去無回!」
「……」程媚音直搖頭。她怎麼就生了個沒腦子的女兒!
舞唯昕的死,對蕭翠煙打擊過重,一病不起的她意識迷糊,一直在說著胡話。舞遙勝跟大夫在她床前守了大半夜,方才搶救過來。
「老……老爺,唯昕死得好慘,你可一定要為她報仇,將尸體找回來入土為安。」
蕭翠煙一臉蒼白的躺在床上,卻有股病態柔弱之美,舞遙勝再鐵石心腸亦化為繞指柔。當年對她一見鐘情,便是他此生的劫,不顧家中長輩反對亦要娶她進門,到如今他們都沒有原諒他。
「你安心養傷,我一定會將她找回來的。」舞遙勝握住她冰涼的心,低聲安慰道。
他在雅軒居守了一夜,直到天微亮時才離去。路過廚房之時,看到兩名廚工去地窖取食材,舞遙勝的腦海突然一亮,施展輕功往冰窖而去。
青晟派方圓百里之地,他都已經派人找過來,唯有一個地方是漏了。
果不其然,當舞遙勝進入冰窖,在之前放尸的地方,舞唯昕安靜地躺在那里,身上已經結成層厚厚的冰。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力。這個藏在暗處的敵人,絕非一般的聰明人。人已經死了,他為何還要盜她的尸體藏在冰窖,到底是在向青晟派挑釁,還是有別的隱情?
舞遙勝繞著尸體走了一圈,起初並沒有發現可疑之處,可當他蹭下來之時,卻發了詭異之處。在尸體左側邊的地上,有兩個比拇指還小的模糊腳印。之前並沒有腳印,該是尸體被重新放回冰窖之後,溶化的水流在地上尚未結成冰,而腳印便是在此時粘上去的。
腳印上方的冰渣子,舞遙勝橫豎看了半天,愣是沒看出是何種動物的腳印。
冰窖是極寒之地,若沒有御寒之物,連會內力深厚之力都無法堅持多久,動物若是在里面呆久了,只會被凍成死尸。
「啪……」水滴,滴落在舞遙勝頭發上,一股寒意涌向四肢百駭,渾身的雞皮疙瘩冒了出來。
習武數十載,自問生死見過不少,過著刀尖舌忝血的日子,他打娘始起就從來沒有怕過,冒雞皮疙瘩之事,從未有過。可是這兩天,他卻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冰窖內,萬物都會被冰凍,絕對不可能會有水滴。舞遙勝身體一震,猛地一抬頭望向冰窖頂,空空如也。
「是誰在裝神弄鬼?」舞遙勝冷喝一聲,拔出手中的劍,目光如矩地打量著四周。他放緩步子,將冰窖的木箱跟麻布袋翻了個遍,什麼也沒找著。
冰窖靜謐無聲,唯有呼吸聲響起。
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物,舞遙勝回到尸體邊,卻是突然間神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