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遙勝是何許人也,吃過的鹽比她吃的米還多,豈非不知道她是男人身女兒心,只是礙于她是歐陽家族的千金小姐,沒有點破而已。
舞縴縴頭披黑色圍巾,將半張臉都遮了起來。听著不遠處的喧嘩,一抹冷笑劃過嘴角,目光深邃的望著前方,坐在馬背上悠悠走著。
舞唯昕走在前面,總覺得脊梁骨發涼。並非幻覺,她的親妹妹怨恨愈發濃烈,甚至在暗中**。她察覺了,食肉獸更是察覺了。食肉獸脾氣暴,想著要去教訓下不知好歹的丑女人。
「獸獸,別跟她一般見識。」舞唯昕悄然安撫著暴走的某獸,「她現在能玩出什麼花樣?反倒是你安分點,若是被我爹知道了,絕對沒有好果子吃,你以後只怕就不能跟我在一起了。」
某獸煩躁,窩在她衣袖骨狠狠咬著牛肉干。
晚上投宿客棧,舞唯昕自然而然的跟舞縴縴分開同一個房間。舞縴縴坐在桌前,猶如一抹孤魂,幽幽道︰「你衣袖里藏著什麼?是不是那只妖獸?」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舞唯昕放下包袱,壓根不理她。
舞縴縴的目光陰冷,猶如行尸走肉,「總有一天,我會將你虛偽的面具撕下來。」
「縴縴,你的遭遇我很同情,也希望你能早日治好傷,別再胡思亂想的。我是你的姐姐,如果想害你還用等到現在?」舞唯昕站在她面前,從未有過的平靜,「很多事,人在做天在看,我相信會有報復。你還是好自為之吧,別一錯再過了。」她能忍,食肉獸可忍不了,到時會發生什麼事,不是她能決定的。
舞縴縴站了起來,陰陽不定,「那我們就走著瞧。」
舞唯昕懶得搭理她,轉身去了歐陽倩的房間,將憋了一天的獸獸從衣袖里掏出來。
食肉獸生悶氣,往歐陽倩懷里鑽,當著舞唯昕的狠狠蹭了起來,綠豆眼帶著殺氣。
「這家伙,怎麼啦?」歐陽倩甚是詫異,「良心發現,怎麼跟我親了?」
「縴縴懷疑獸獸的存在,一直在盯我。」舞唯昕郁悶地撫模著食肉獸,「它心情不爽,想殺人。」
「一不做二不休,殺了她得了。」歐陽倩語不驚心死不休,「反正你做過一次了,也不怕做第二次。」
「……」舞唯昕滿臉黑線,「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碧永盤腿坐在床上,冷哼道︰「別懷疑小姐的偵辦本事,她若願意,你就是一天上了多少次茅房,用了多少時間,她都能查得一清二楚。舞縴縴搶夫不成對你懷恨在心,趁機在你食物中下毒讓你毀容,而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至于你為何會盜唐門的天葵草,肯定跟你毀容有關。只是我們弄不明白,天葵草是天下至毒之物,根本不可能用來解毒,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