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客棧出來,心煩意亂的舞唯昕往回走,街道拐彎處一抹白色走過,消失在街角。
舞唯昕一怔,忙抬腳追了過去。
段連城進了家酒館,點了壺上等的女兒紅,坐在窗邊獨酌。
舞唯昕一番尋找,總算尋找到他的蹤影。她剛要抬腳跨進去,卻又退了出來,在街邊攤子轉了一圈,買了頭飾將劉海盤好,露出額頭。
在段連城對面坐下,舞唯昕按捺住急切的心情,露出絲笑容,「連城大哥。」
段連城漫不經心的瞅了她一眼,「有事求我?」嘴角,微微泛起絲弧度,她總算還沒將他的話,當作耳風邊。
「昨晚的事,如果不是你,只怕我舞家已經遭了難,這份恩情我今生絕不會忘,將來肯定會報答你的。」
「報答?」段連城低頭,修長的手把玩著青花瓷酒懷,「你想怎麼報答我。」
舞唯昕很是誠懇,「你是我舞家的恩人,只要你有事,我絕對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放心,我不會讓你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段連城品了口酒,朝舞唯昕揚了揚手,「既然來了,不來一杯?」
「……」舞唯昕恨不能挖個地洞鑽下去,「喝酒誤事,我這輩子再也不喝酒了。」她惹的禍事,都跟酒月兌不了關系。
段連城的眼眸,閃過絲嘲諷,「剛才還口口聲聲說報答我,如今連杯酒都不願意喝。」
舞唯昕滿臉黑線,他分明是故意找碴,讓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牛不喝水強按頭,這是要將她死里虐的節湊啊。想來她是前世欠了他,今生他才會如此折騰她。
天生虐命,獸獸虐她,墨俞景虐她,段連城也虐她。摔,何時才能輪到她虐別人,往死里虐!
舞唯昕拿起酒懷,斟滿一杯酒,二話不說一飲而敬。她喝了,他滿意了吧。
段連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剛才還信誓旦旦說再也不喝酒了,如今還不是喝了。如此反復,我豈能相信你的報恩,是否說話算話。」
「段連城,你一再戲弄我,我都忍了。你讓我做什麼,我都做了。昨晚是你自己要救我的,我可沒求你。」舞唯昕強忍著怒氣,將酒杯重重擱在桌上,「男子漢大丈夫,話說別拐彎抹角,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麼?」
「做我的女人,直到我厭倦為止。」段連城沒有絲毫的猶豫,真可謂是開門見山。
舞唯昕震愕,腦子「嗡」一下炸了。他對她總有些莫名其妙的要求,她並非沒想過,他其實是對她有那麼點……咳,就是那個意思。可如今他如此直白的說出口,真是亮瞎了她的狗眼。
他的身份相當神秘,簡直不食人間煙火,跟這個污濁的世界格格不入。而如今,他開門見山的要求,竟然如此卑鄙下流。色魔,yin棍!!!
舞唯昕氣憤至極,「豁」一聲站了起來,死死瞪著段連城,「不要臉!」如果手中有把劍,非將他剁成肉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