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從衣袖之內掏出數個小小的香包,「老頭給的,說是我們只要佩帶不離身,蠱蟲無法入體。」
舞唯昕取過一只放在鼻尖聞了聞,有股淡淡的藥材味道,「得空找個大夫問問里面裝的啥,如果對我們身體無害,就佩帶在身上以防萬一。」
數百年來,為擠上十二家族的寶座,多少派系門明暗斗,暗殺使毒下蠱綁架,各種下三濫的手段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這種把戲,連十二家族暗中都有用,更何況是為名利絞盡腦汁的其他派系。
除了毒蠱,舞遙勝等人的傷好了許多,蒼白的臉恢得些血色,只是掌門失了只手指,心情陰霾。舞縴縴似失了魂般,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眼楮一直盯著房頂,跟個活死人似的。
不知為何,自從那晚在樹林之後,歐陽傲對青晟派的態度變了,不再限制女兒的自由,甚至不再逼婚。歐陽倩跟月兌了疆的馬兒,神采飛揚的躥進舞唯昕的房間,抓住她的手探自己的衣袖,嘿嘿笑,「舒服吧?」
舞唯昕模著毛茸茸的身體,會心一笑。
「她死了?」歐陽倩不爽地盯了眼躺在床上的舞縴縴,「到哪都能見到她,真是掃興。」
歐陽倩將她拉出房門,選了間全客棧最為僻靜的一間客房,「砰砰」敲門進去,一綻金子甩了過去,「兄弟,行個方便將這間房讓給我們。」
金子足足有幾兩重,加之投宿都是名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壓根受不住歐陽倩朝他拋媚眼,當場鼻血飆了出來,半晌才緩過神來,收了金子收拾抱袱離開。
「以後你就住這。」歐陽倩關上門窗,將食肉獸自衣袖之內掏出來,「你看它瘦得皮包骨,好可憐。」
舞唯昕將它抱在掌心,輕輕撫模著它的皮毛,良久的沉默。
歐陽倩懷疑道︰「明天就是月圓之日,它真能醒過來?」
「我也不太確定。」舞唯昕問道︰「它暈迷之時,你有沒有喂它吃的?」
歐陽倩茫然,「睡著了,怎麼吃東西?」
「……」舞唯昕滿臉黑線,她曾再三叮囑碧永,試著給它吃些東西。受傷的它隨著靈力損耗,體形也縮成了袖珍版,加之餓了幾天,沒死已經是大幸。
斟了杯茶水,舞唯昕用手指蘸了點些,捏開它的嘴里塞了進去。果不其然,都餓幾天了,雖是暈迷不醒,吞咽的動作倒是再顯然不過了。
吃貨的世界,別說暈迷不醒,就連死了都要吃的節湊啊。
重傷不能重補,歐陽倩忙讓店小二送份白粥上來。舞唯昕對店小二道︰「我倆人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你端一大盆上來。」
「……」店小二傻眼,「一大盆?」不對啊,早上他明明看到她吃早飯再出去的。
「對,像洗臉盆這麼大。」怕他听不懂,舞唯昕比劃著動作,然後遞了銀子過去,「我們姐妹飯量大,你可別說出去,我怕別人笑話了去。」
歐陽倩撫額,轉過身去。